此刻,羅伯特.内維爾家中。
一道黑幕在客廳當中驟然展開,着實吓到了不少人。
兩名海軍陸戰隊員,直接擡起槍對準黑幕。
錢德勒艦長聽到這個消息,也立馬趕到。
看到情況屬實,他愣住了。
卻見客廳燈光下,一道仿佛可以吸收光線的黑幕浮在地闆上。
“上帝啊,這是什麽!”錢德勒忍不住呢喃。
從地下室中收集數據的關勝,也來到客廳。
見錢德勒艦長的驚訝模樣,他眉毛一挑,沖身旁一位特遣隊成員道。
“告訴他不要驚訝,這是我們會長開的傳送門。”
那特遣隊員點頭,擡腿上前解釋。
聽完,錢德勒瞳孔微震。
傳送門!
原來互助會的前綴,并不是圖好聽或是威風,而随便選定的稱謂。
他們真的可以穿梭其他世界。
等一下,如果傳送門對面,是另一個完全沒有被病毒波及的世界的話。
華夏的重建,實際上是得到了一個大國的支持。
“難怪.......”錢德勒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緊接着回過神。
或許可以借由互助會,聯系另一個世界的聯邦政府,恢複.......
想到一半,錢德勒沉默了。
本世界的聯邦政府都如此,另一個世界的聯邦政府又能好到哪裏去。
國會老爺們可不會撥款,倒是有興緻來奪取土地,搶掠資源。
或許,和互助會合作才是個好選擇。
此刻,門戶大小的黑幕上泛起幾絲漣漪。
錢德勒擡頭看去。
.......
張軒先從傳送門中踏出,羅伯特.内維爾上校随後跟上。
阿爾喬姆也緊接着跨越了傳送門。
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他面露喜色。
和自己想得一樣,互助會來自其他平行世界。
關于KV病毒解藥的事,更是真的。
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必能有效聯系和救助分散在聯邦各處的幸存者。
終結末日!
想到此,阿爾喬姆深吸一口氣,不由望向張會長。
此刻張軒不顧衆人目光,正向着地下室走。
見着他的背影,錢德勒忽然想起什麽。
進行一番搜索後,确實在地下室中發現了針對KV病毒的治愈方法,可是這些成果在人體實驗上卻并未成功。
他忍不住上前詢問。
“張,你說的解藥隻能對老鼠起作用,人體試驗都未成功,我們恐怕還需要對這藥劑進行一定改良才可以使用。”
說到這裏,錢德勒艦長帶着一絲歉意,看向内維爾上校。
“抱歉上校,事發突然我們必須先拿到治愈KV病毒的解藥,所以......”
經曆生死,内維爾也釋然不少。
“沒事,”
他緊接着向張會長發問。
“張,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軒見狀,也沒有多過隐瞞,而是笑着回應。
“溫度,我們需要低溫壓制病毒活性!”
内維爾神色一頓。
溫度,這自己的确沒有想到,可是溫度可以嗎?
張軒卻毫無顧忌道。
“我們手上不是有一隻夜魔嗎,實驗一次自然知曉。”
說罷,他便領着頭步入地下室。
......
地下室并不狹窄,但裏面堆放的各種設備,包括存放實驗用的小白鼠對照組等,占據了絕大部分空間。
而在一台顯微鏡前,一留着栗色頭發,内搭一件米白毛衣,外披一件青色牛仔外套的女士,正仔細查看樣本。
此人正是随内森号執行任務的微生物學家,‘雷切爾.斯科特’。
看到樣本中病毒對解藥的反應,她皺起眉喃喃道。
“不應該是這樣,解藥能有效殺滅小白鼠體内的KV病毒,将其轉化爲正常的小白鼠。”
“可爲什麽,用在夜魔身上,反而會使人休克?”
疑慮間,其他人進入地下室的聲音響起。
她回過頭。
來者正是‘互助會’會長張軒,内森艦長錢德勒,以及羅伯特.内維爾上校。
見他們到來,雷切爾揉了揉太陽穴,靠在堆放着雜物的桌面開口。
“内維爾上校,你的研究成果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看過你的人體實驗數據,施藥會造成夜魔休克。”
說到這,她有些郁悶。
“明明臨門一腳了,卻在最後一步人體實驗上出了岔子。”
内維爾上前。
“我們來,正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聞言,雷切爾心中一喜。
“你找到問題根源了?”
内維爾搖頭。
“是的,不過不是我,是互助會的張軒先生找到的。”
“張?”雷切爾意外地看向張軒。
這位互助會的領袖,也懂病毒學或醫學方面的知識?
這人連儀器設備都不熟悉,可不像是知道這些信息的模樣。
而張軒則在衆目睽睽下來到那隻夜魔床邊,擡頭望向錢德勒,内維爾,李未三人。
“再次注射之前,需要大量冰塊将治愈對象的體溫降下來!”
“好。”内維爾沒有猶豫,借了兩名陸戰隊員,便去往客廳尋找降溫所需。
雷切爾博士則忍不住質問。
“張,你怎麽知道降溫就可以治愈?有數據佐證嗎?”
“沒有,是否如此你過一會便知。”張軒自信笃定。
雷切爾皺眉。
互助會哪裏來的自信?
這聽上去,倒更像是一門外漢的一心臆想。
錢德勒,内維爾就這麽相信他?
就不怕這法子不成,導緻治愈對象死亡。
内維爾已經帶着兩名陸戰隊員到達,端着的塑料盆裏,是大量的冰袋和制冰機制成的冰塊。
見此情形,雷切爾握緊拳頭。
不行,不能由着他們胡來。
治愈KV病毒的解藥,既然已在小白鼠身上完成,便隻需要時間去完善。
而被捆在床上的夜魔,也有希望重新變爲人。
不能讓他們拿一條人命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