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你救了我們一次,我令阿爾喬姆帶遊騎兵協助你們走一遭。”
說到這,米勒上校解釋。
“這次表現不佳,都是因爲彈藥補給問題。”
“我手下的小夥子們可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精銳!”
此言一出,不止張軒有些驚訝。
就連充作翻譯的阿爾喬姆,在一旁看熱鬧的安娜,都意外地看向自己父親。
回過神,張會長陷入思索。
也不是不行,斯巴達遊騎兵前身是格魯烏特種部隊,也是一支出名部隊。
在複雜城市地形對付夜魔,他們必定是一把好手。
經驗方面甚至還要遠勝于李未的小隊。
隻不過,上校将遊騎兵派出,家不要了?
張軒微微皺眉。
“波波夫島營地你們不留人?”
米勒回應。
“這次雪魔鬧得兇,是因爲我們彈藥不足,外加這幾天寒潮,使阿穆爾灣内都凍結了些,爲這幫畜生提供了墊腳。”
“現在有你們提供的彈藥,剩下的雪魔小團體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
“好,我保證,他們走時是什麽樣,回來就是什麽樣。”張軒欣然應允。
“張,我們喝一杯!”說罷,米勒便站起身。
拂去肩上的細雪,他便邁向一棟木屋。
隻是那木屋有些慘,門窗均被掃穿,内裏更是一片狼藉。
不過若沒有這些破壞,這間青頂紅漆木牆的一層木屋,看上去倒有幾分感覺。
掃一眼木屋,張軒也擡腿跟上。
正好,自己接受過強化,這次便試一試酒精耐受能力。
見兩人邁向木屋,關勝不由望向阿爾喬姆。
“你嶽父心态轉換得挺快啊,這次有好戲可以看了。”
阿爾喬姆深吸一口氣回應。
“喝酒,就是他的調節方式。”
關勝也未意外。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女聲。
“會長呢?”
聽聲,便知是李未。
“喏,和新交朋友拿酒去了。”關勝朝兩人去向示意。
示意完,他忍不住逗趣道。
“要不管一管?”
李未瞪了他一眼。
“關大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拿我尋開心,我又不是會長,能管?”
關勝嘿嘿一笑。
見狀,李未翻了一個白眼。
但回過神,她卻不由看向木屋方向,不由深思。
喝酒,還是和一個斯拉夫人喝。
會長他能喝嗎?
出聲之際,她餘光忽然瞥到一抹白。
那是?
李未忍不住定睛看去。
卻見破損的窗戶後面,卻有一白毛起伏。
是雪魔的毛!
她暗道不好。
木屋對會長他們是斜的,自己能透過左側窗戶看清房間,可以他們的角度卻未必。
眼見兩人踏上台階,李未當即亡魂大冒!
“張軒,給我停下,裏面有.......”
聽到聲音,張軒詫異回瞥。
“噗通——!”木屋房門被突兀撞開!
一抹白色赫然沖出。
雪魔領主張牙舞爪撲向門前兩人,獨眼中滿是恨意。
就是這兩個可惡的人類!
一個聚衆搶奪同族食物,肆意殺死自己同族。
另一個,在自己眼看就要報仇之際,駕馭鐵鳥降臨,瘋狂屠戮族人。
而現在.......
它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不屑地瞥向兩人,及作爲做出反應的遊騎兵與互助會戰士。
被發現又如何們,有這兩個人類在前,你們敢開槍嗎?
死吧!
“.......有雪魔!”李未晚了。
她不由睜大眼睛,直覺呼吸快要停滞。
營地裏面怎麽還有雪魔,它們不應該在黎明前,就已經被驅逐或誅殺了嗎!
不!
李未有些無力。
好不容易能盡快結束末日,難道就隻是昙花一現嗎?
.......
營地中央方向。
阿爾喬姆更是一愣,瞳孔極速收縮。
是那隻雪魔。
對了,也隻有它能隐忍這麽久。
換成其他的雪魔,早就因迫不及待想要攻擊人類,而被清掃部隊發現。
不,張會長,父親!
而在這刹那間,他忽然看到父親動了。
上校飛快轉身,伸出手想要推開張軒。
他眼中隻有平靜。
張,謝謝你救了大家。
用一條命償還百人存活的恩情,值了!
下一秒,米勒雙手觸在張軒身上。
可這一觸,仿佛一掌劈在了堅岩上,紋絲未動。
上校滿臉錯愕。
怎.......怎麽會?
卻見,張會長輕搖了搖頭,好似在說不必如此。
而他卻飛快轉身,一記上勾拳狠狠直擊于雪魔領主下颚。
這一擊,打得兩顆黃牙飛出,打得雪魔領主臉龐痛苦扭曲。
衆人卻隻見一道白影飛天。
片刻後,白影便砸落在木屋旁的木材堆中,七竅流血身體直抽抽。
反應過來的遊騎兵,惡狠狠扣動扳機,将一個彈夾打空。
正當他疑惑于,子彈打完,爲何還有槍聲時。
這名遊騎兵卻擡頭,與一名零号特遣隊戰士對視一眼。
兩人相視一笑。
那遊騎兵更是朝屍體啐了一口。
還想襲擊救命恩人,我呸!
做完,他才看向張會長,心中滿是驚訝。
一拳打飛近三百多斤的雪魔,這是何等力氣?
這還是人類嗎?
.......
倒在地上的雪魔領主,在眸中光彩即将消失時,也發出同樣疑惑。
這還是隻能靠噴火鐵管逞兇的人類嗎?
它在不甘和狂怒中漸覺昏沉。
最後一刻,它似乎看到了一些片段,那是一個名爲安德烈夫的人類的記憶。
雪魔領主的瞳孔渙散。
原來我也曾經是人類。
.......
見着雪魔領主徹底死去。
站在遠處的李未,驚得不合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