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不到,一個看起來這麽瘦弱的年輕人,竟然三兩下把光頭劉和他的狗腿小弟給拍翻了!
那可是一米九的肌肉壯漢啊!
李源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又有聲音叫住了他。
“站住!”
李源下意識回頭:
“又幹嘛?”
這一回頭,卻發現一個面帶英氣,五官靓麗的年輕女子正騎着高頭大馬,凝視着他。
這女子的服裝,還是這凡人國度的官服。
“京城門前,你們竟敢打架鬥毆?”
女子一聲冷喝,頓時走出幾個衙役,将光頭劉和其小弟兩人扣上了。
還有衙役準備過來扣住李源。
“喂喂喂......”
李源認真地反駁:“搞清楚事情,是他們招惹我的!”
英氣十足的女子看着在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小弟,秀眉一豎。
李源再度出言,雙手一攤:“他們先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啊!”
“你說,我是不是受害者,是不是正當防衛?”李源一指光頭劉。
光頭劉臉腫的都快看不出人形,頭點得跟小雞似的:
“對對對,大哥是正當防衛!”
“趙司衙,你别多事,趕緊讓大哥走!”
生怕李源再回來給他兩下,光頭劉催促女子離開。
再來兩下,他就得下去見太奶了!
臉上充滿英氣的趙司衙冷哼一聲:
“是非曲直,總要問詢一二。”
“你急着催我走,打得什麽鬼主意?”
光頭劉兇悍,在這片地區頗有惡名。
趙司衙擔心光頭劉支開自己後,會繼續欺辱這臉色發虛的青年。
李源望向趙司衙,一本正經地道:
“放心,他傷不了我的。”
光頭劉點頭猶如小雞啄米:“對對對!”
“傷不了,傷不了!”
趙司衙倒吸一口涼氣,隻感覺頭皮發麻。
她本來就忙,現在腦子更是一陣混亂。
這兩人,怎麽還一唱一和起來了?
自己怕不是遇到了個神經?
趙司衙不由得下了馬,手裏拿起了繩子。
李源瞪大了眼睛:
“喂喂喂!你别過來啊,我看出你那眼神的意思了!我沒病!”
趙司衙十分無奈:“你倆擋城門半晌了,已經阻礙到其他百姓進出了!”
“都跟我回衙門走一趟,是非曲折,我後續再問!”
李源撓撓頭。
“還問個嘚兒啊,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問這些吃瓜群衆啊!”
群衆似是有些害怕衙門的查問,一時竟無人敢對視李源。
他們怕給李源作證,事後被光頭劉報複。
趙司衙鳳目環顧一圈,年輕靓麗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
“瓜?無人吃瓜啊?”
“你這人,怎的胡言亂語?莫要在這妨礙民生了,先跟我回去再說!”
“兇惡之人,你也莫怕!衙門自會庇護無辜百姓,不會讓地痞流氓逞了兇!”
她瞪了光頭劉一眼,搖搖頭,直接上前,想把李源扣住。
趙司衙以往,遇到過光頭劉作惡之事。
以爲李源像某些受害者一般,被打得屈服,配合惡人做戲。
她暗中将手指搭在了李源的腕上,試圖探尋李源體内是否有傷勢。
若是光頭劉又打傷人了,她非得好好懲治一番!
隻是,她有些驚奇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探尋不到任何脈象!
李源不着痕迹的掙脫,啧了一聲:
“吃瓜,也就是看戲、湊熱鬧的意思。”
他剛想動仙力悄悄掙脫離開,一股相似的力量就萦繞在了他的心頭。
李源雙眼微眯。
這是此地的山神在警告他,不允許再使用仙力手段。
各地有各地的規矩,此地山神不允許李源越界。
‘喂,老兄!’
‘我好歹是個神仙,被凡人拷走,以後還怎麽見其他神仙同事啊?’
李源在心頭對那山神呼喊。
一股意識傳來:
“那我不管。”
“你要是再在凡間動用仙力,我就向上面舉報你!”
“嘿嘿!”
庇護乾國京城地界的那名山神聲音有些蒼老,也有些戲谑。
“你丫的,故意的是嗎?!”
此地山神早先沉默,偏偏在這個時候出聲,顯然就是要搞李源的心态。
李源聽着那有些賤賤的笑聲,無奈皺眉,隻能跟着衙役離開。
——
夜裏,李源獨坐牢房,面露無語。
那行事風風火火的趙司衙,剛帶着兩人回來,還沒來得及詢問城門口之事,就好像接到了個大案子。
她臉色大變,俏目含煞,提着刀轉頭就沖出去了。
等到天黑也沒回來。
衙門中,衙役看着兇惡的光頭劉,二話不說,要将兩人帶到衙門監牢裏先關起來。
李源哪能受這無妄之災,當即就要施展仙力離開。
結果,一縷意識傳來。
“本山神說了,不許你動用仙力!”
一股龐然之力傳蕩李源身周。
李源微微皺眉。
這是别人的地界,自己多少要受限。
最終,李源還是沒有選擇得罪此地山神,被衙役帶着進了監牢。
牢中,李源面色發虛,歎息搖頭。
污點,仙生污點啊!
光頭劉被關在隔壁牢房裏。
他的小弟躺在一旁,睡得還是很香甜!
光頭劉臉依舊很腫,但他心思活絡着呢。
那如大山傾倒般的可怕兩巴掌,他一挨,就知道李源肯定不是普通人!
看着李源情緒不佳,光頭劉隔着木樁,連忙谄笑:
“高人!您别急,趙司衙忙完案子,肯定第一個放您走!”
他倆的牢房之間隻有半面土牆,上半截是一根根木樁子作栅欄。
李源瞥了他一眼:“唉,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身強體壯,有頭有臉,偏要做流民地痞。”
“本來我隻是到衙門配合問話。結果别人一看你這老熟人,直接就把我也關起來了!”
李源歎氣,不禁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