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祭司氣質的改變大概率就是因爲這個。
“感謝冕下的解惑。請問冕下我身上的改變源自何處?”
“吾在如身上嗅到了時光之力,估計就是那頭老龍的手筆。”
時光之力?莫非是永恒與時光之龍?那應該就是父親提到的獻祭了。
“願冕下的信徒遍布諾蘭德。”
“不用緊張吾隻是被汝的黑發黑瞳的樣貌吸引了,吾記得南邊的那群傲慢高精靈中就有一支星精靈擁有這樣的外貌,莫非你有精靈血統?”
“我想并沒有,這黑發黑瞳應該是諸神的饋贈以及一個小小的玩笑。”
“或許吧,孩子汝有沒有興趣聽吾說說銀月教會的教義?”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接着銀月女士緩緩說起了銀月教會的起源,神靈的化身可能有着與本體完全不同的性格,而現在附身在米拉娜身上的是銀月女士的一個化身,一個如幽靈少女、代表新月的化身。
所以祂可能表現的更加“活潑”。
“有興趣成爲銀月騎士嗎?”少女突兀的話吓了穆甯一跳,但從剛剛的對話中不難看出附身在少女身上的祂十分有活力所以也并不算突兀。
“冕下我能問一下爲什麽是我嗎?”
“汝很特别,考慮好後給吾答複。”說罷少女飄然離去,是真的直接飄走了。
不知何時體内的燥熱不再讓人難以忍受,反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穆甯能感受到體内的血脈之力正在變強,他的本能告訴他去挖掘血脈深處的力量,這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
穆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感受體内的血脈之力,嘗試抓住些什麽,突然靈光乍現一縷土黃色的能量融入他的心髒,他瞬間明悟了這能量的底細。
這是源自于大地之熊血脈的類法術能力,每一隻大地之熊成年時都會覺醒這一能力,它們能夠通過血脈溝通大地以此實現類法術能力。
就比如地刺、磐石之铠等手段。這手段與術士的法術如出一轍,完全就是來自于血脈與本能,完全不需要清楚法術的原理隻需要有這個概念就能做到釋放法術。
簡單說俺尋思能行那就是行,俺尋思術士的快樂你不懂。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一縷能量隻夠釋放一次地刺攻擊,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增加那土黃色能量。
随着土黃色能量出現體内的燥熱快速消失,穆甯起身擦幹身體返回營帳繼續休息。
次日一早就有一位布萊恩侯爵的親衛來到營帳通知穆甯前往主營地。
經曆了昨夜大戰的營地隻能用滿目瘡痍來形容,到處都是來不及清理的屍體,大部分都是鼠人的少量是人類的殘肢不少貴族正在阻織自己的私軍清理這些屍體,雖說現在還沒有細菌的概念,但多年積累下的經驗讓他們明白留着這些屍體不處理會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奇幻世界,一旦入過一個亡靈法師這些屍體都會成爲他的助力。
穆甯掀開營帳的門簾在侍從的帶領下坐到最靠近門簾的位置,這也不奇怪在場的都是貴族,不是男爵就是子爵,自己這沒有爵位的貴族子嗣能有個地方坐就不錯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坐在主座的并非布萊恩侯爵而是那位米拉娜大祭司不過現在應該稱呼爲祂。
“人都到期了?”
“是的冕下。”坐在下首的布萊恩謙卑道。
“那就開始吧,昨夜吾與那位邪神的較量中重創了祂,今夜銀月升起之時便是審判邪神之時。”女神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大堆中二的話這難道是所有神靈的标配嗎?
“願爲您效勞。”營帳内的貴族齊聲道。
随後布勞恩侯爵迅速敲定了作戰計劃,召集所有三階以上精銳輔助銀月教會今晚的行動,他們的任務也很簡單那就是避免鼠人消耗銀月教會的力量。
“對了把這小子也帶上。”銀月女士指着穆甯說道。
“願意聽從您的安排,冕下。”穆甯本就打算參加這次行動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在場衆人都想不到銀月女士會指名道姓一定要某人參加這次行動,莫非這小子是銀月女士的信徒?可是看到穆甯那黑發黑瞳的樣貌後再聯想到銀月女士有一個黑發黑瞳的少女化身後,這些貴族有理由懷疑這小子是銀月女士的私生子。
這想法可真是太亵渎了,但他們又忍不住往這方面想。
好在那位女神沒有釋放偵測思維,不然準會被這些八卦的貴族惹惱。
桑塔洛斯城,下水道的巨大洞穴内。
名爲圖奇的鼠人氏族首領看着金字塔下方少了近一半的鼠人怒吼道:“你們都是廢物嗎?不僅沒有完成吾主的任務還折損近半,便是那些哥布林都遠勝你們這群鼠輩!你們這些低賤的奴隸鼠!”
若是人類聯軍在這他們會驚奇的發現這些鼠人不管是在準備上還是在氣勢上都不是那天突襲的鼠人能比的。雖說這些鼠人身上也有着或多或少的畸變但它們好像駕馭住了這些畸變,使得這畸變更像是一種進化。
有身高兩米站起來有普通鼠人三人高的巨魔鼠人,也有騎乘在巨鼠身上雙腿與巨鼠黏在一起的巨鼠騎士,甚至還能發現有幾隻手拿法杖身邊不時浮現法術靈光的鼠人術士。
“首領,氏族中的巨鼠騎士已經準備就緒,隻要您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碾碎吾主的敵人。”一位打扮得像是薩滿的老年鼠人說道,他是氏族的薩滿也是氏族的先知,負責在氏族陷入困境時指引方向。
“很好,讓氏族中的所有鼠人都做好準備,我們将在下水道與那些低賤的人類決一死戰。血月之主注視着我們,如果再次失敗你們就自己躺到祭壇上面贖罪!”圖奇聲嘶力竭道。
下方的鼠人也被這氣氛感染,口中吐出幾個零星的詞彙:“人類,下賤,死,死,死。”
“鼠輩,忠誠,血月,強,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