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曉寶微微颔首,目光堅定地看着袁明夏,緩緩開口道:“浡泥國首先要加入天地聯邦,成爲其中一員。其次,你們需要派出足夠的人手,協助我軍維持好已經收複土地上的社會秩序。”
聽到這話,袁明夏略作思考後回答道:“大師兄,關于加入天地聯邦這件事,以我之見倒是頗爲可行。如今的浡泥國不過是彈丸之地,而且還處在歐洲列強的虎視眈眈之下,如果不能找到強有力的依靠,恐怕早晚都會面臨亡國之災啊!”
袁明夏目光流轉,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韋曉寶,随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想當年,咱們一直仰仗着大明朝的威名來威懾那些心懷不軌之徒。然而時過境遷,如今大明朝已然被大清所取代,而且那大清竟然還實行鎖國閉關這種短視的國策!”
“如此一來,咱們這些流落異鄉的華夏子民,便如同漂泊于茫茫大海之上的孤舟一般,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港灣。”
“不過好在現在有了天地聯邦作爲堅實的後盾,咱們浡泥國終于不必再對那些西洋人卑躬屈膝、察言觀色啦!”
“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浡泥國必将迎來國運昌盛、繁榮富強的美好明天!”
韋曉寶靜靜地聽完袁明夏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不禁連連點頭稱贊道:“袁師弟所言極是!你的這般遠見卓識,實在是遠超同輩之人呐!”
袁明夏聞得此言,臉上露出一抹謙遜的微笑,緊接着說道:“大師兄,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向父王禀報此事。”
“好,我與你一同前去。”一旁的何惕守連忙應聲道。
說罷,兩人轉身朝門外走去。韋曉寶則輕輕地關上了船艙門,然後回到艙内,繼續與靈召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他們的研究工作當中。
此時,王宮之内,袁承志正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中,聚精會神地對着一幅巨大的地圖仔細研究着,苦苦思索着荷蘭人的可能進攻方向。
不多時,何惕守和袁明夏二人便匆匆趕到了書房。袁承志見到二人進來,并未因何惕守白天在宴會上的舉動而加以責備,反倒是面帶微笑,溫和地開口問道:“惕守啊,這幾年你在外邊過得怎麽樣?一切都還安好嗎?”
“師父,前兩年我四處奔波,走遍了大江南北去尋找青青姐和阿九姐的下落,可始終未能找到她們的蹤迹。
就在我感到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候,卻讓我遇見了曉寶。自那以後,這整整兩年時間裏,我便一直跟随着他。”何惕守一臉認真地向袁承志講述道。
“那你可有去過華山?是否去尋找過華山派的修真功法呢?”袁承志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急切地追問道。
“去過的,師父。我不僅登上了華山,還拜見了掌門師叔馮難敵。然而,當我向他詢問有關華山派修真功法之事時,他卻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之後,我又碰到了歸師叔,同樣從他那裏沒有得到任何關于修真功法的消息。”何惕守微微搖着頭回答說。
“看來這華山派或許僅有那麽一本殘缺不全的書卷留存于世,而且曆經數百年之久,都未曾有人能夠參透其中的奧妙啊。罷了罷了,修仙這種事情講究的是機緣巧合,強求也是無用之功啊。”袁承志不禁長歎一聲,露出滿臉的無奈之色。
“師父您看這是什麽?”何惕守突然興奮地喊道,并迅速伸出自己的右手來。隻見她輕輕用指尖一彈,瞬間,一支小小的火苗便如同精靈般在她的食指尖上歡快地跳躍起來。
“哇,大師姐,您這火苗真是太漂亮啦!”一旁的袁明夏瞪大眼睛,滿是羨慕地贊歎道。
“哈哈,是嗎?那再讓你瞧瞧這個。”何惕守得意地笑了笑,話音未落,她手指又是輕輕一動……收回火苗,隻見她雙手交叉,掌心朝外,輕輕搖動半圈,口中念念有詞:“護。”
刹那間,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響起,緊接着一道由純淨的水靈氣凝結而成的巨大盾牌竟憑空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盾牌通體呈現出一種晶瑩剔透的藍色,仿佛是由最上等的藍寶石雕琢而成,閃爍着神秘而迷人的水韻光芒。
“你這些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雜耍啊?不好好練武,盡搞些旁門左道!“ 袁承志看着何惕守先是玩火,這會兒又弄出個水盾來,心中不禁有些不滿,皺着眉頭批評道。
在他看來,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不過是街頭賣藝的雜耍手段罷了,與真正的武學之道相差甚遠。
然而,何惕守卻絲毫不以爲意,反而一臉興奮地對袁承志喊道:“師父,您别小瞧人嘛!您用您最強的攻擊力打這面盾牌一拳試試看!”
她雙手緊緊握住盾牌,眼神堅定地望着袁承志,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充滿了信心。
袁承志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徒弟變年輕了,也越來越調皮搗蛋了,但終究還是沒有出手。
畢竟以他的功力,萬一真的用力過猛打傷了徒弟可就不好了。
何惕守見狀,知道師父不肯輕易嘗試,便将目光轉向一旁的袁明夏,嬌嗔地說道:“夏兒,你來!使出全身力氣打這面盾牌一拳。”
袁明夏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但是當他看到大師姐手中那憑空而出、幻彩四溢的盾牌時,頓時被吸引住了。
他覺得這玩意兒實在太有趣了,于是不再多想,舉起拳頭就朝着盾牌狠狠地砸了過去。
隻見拳風一閃,袁明夏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了盾牌之上。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盾牌僅僅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漣漪,甚至連一絲響動都未曾發出,就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袁明夏這全力以赴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