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清麗脫俗,肌膚勝雪,一雙美眸猶如繁星般璀璨明亮,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恍若仙子下凡,不食人間煙火。
袁承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那名道袍女子,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片刻之後,他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高聲大喊道:“快,趕快放下舷梯,鋪上紅地毯!全軍列隊歡迎貴賓!”
他身旁的一衆官員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吓了一跳,一個個面面相觑,臉上滿是茫然與疑惑。
他們實在想不通平日裏沉穩冷靜的國王爲何會如此激動,但從陛下那急切而興奮的神情來看,想必即将到來的這位客人身份非同一般,必定是極其尊貴之人。
于是乎,所有的浡泥戰船迅速行動起來。
國王所在的旗艦放下舷梯,并在舷梯和寬闊的甲闆上鋪好了鮮豔的紅地毯。
與此同時,官兵們忙碌地挂上了色彩斑斓的歡迎旗幟,整個戰艦充滿了喜慶熱烈的氛圍。
士兵們則整齊劃一地列隊于紅地毯兩側,昂首挺胸,精神抖擻,準備以最隆重的儀式迎接貴客的到來。
其他戰船上的官兵們也紛紛響應,迅速升起歡迎旗幟。
全體将士們湧上甲闆,按照各自的職位有序排列在船舷處。
士兵們保持着标準的跨立姿勢,英姿飒爽;
而軍官們則莊重地敬起軍禮,展現出軍人的威嚴與敬意。
一時間,海面上旌旗飄揚,人頭攢動,形成了一道壯觀的景象。
沒過多久,伴随着登陸艇那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聲,韋曉寶引領着七位女子踏上了浡泥水師的旗艦。
海風呼嘯而過,吹得衆人衣袂飄飄。
隻見何惕守步伐輕盈,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般率先沖到了袁承志跟前。
她滿臉欣喜,恭恭敬敬地朝着袁承志行了一個标準的弟子禮,脆生生地喊道:“師父,惕守回來了!”
袁承志看到愛徒歸來,心中激動不已,眼眶瞬間濕潤起來。
他連連點頭,笑着回應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這時,其餘的官員們紛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這位膚如凝脂、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
待聽到何惕守自報家門後,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女竟是赫赫有名的華碩公主!
于是乎,一衆官員趕忙整齊劃一地跪地參拜,齊聲高呼:“拜見華碩公主……”
何惕守見狀,連忙擺手示意衆人起身,并急切地說道:“大家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而站在一旁的袁承志此時已然心潮澎湃,難以自已。他的目光穿過人群,直直地落在了九難師太身上。
多年未見,曾經熟悉的身影如今卻顯得有些陌生。
但當他看清那張絕美容顔時,内心深處的情感猶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湧而出。
袁承志嘴唇輕顫,喃喃自語道:“阿九,真的是你嗎?”
九難師太緩緩擡起頭來,與袁承志四目相對。
當她看到袁承志滿頭銀絲、面容滄桑之時,心頭不禁一酸,淚水也在眼眶裏打轉。
她輕聲歎息道:“承志,這些年你受苦了,都已經這般蒼老了......”
“唉!歲月真是無情啊,轉眼間你我都已經步入花甲之年啦!可你呢,竟然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依舊如同當年那般模樣,隻是......”袁承志一邊感慨着時光的飛逝,一邊将目光落在阿九身上。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阿九的左袖竟是空蕩蕩的,心中不禁一緊,連忙關切地問道:“阿九,你的左手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九難師太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無盡的滄桑和過往。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過去這麽久,就不要再提了吧。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徒兒。”
說着,九難師太轉過身去,伸手拉住身旁的韋曉寶,然後對着袁承志微笑着說道:
“這位便是我的徒弟韋曉寶,他可是當今天地聯邦的大統帥哦,此次正是他護送我們前來此地的。”
話音剛落,九難師太又轉頭看向韋曉寶,眼中滿是慈愛與期許,輕聲說道:“曉寶啊,快拜見你的袁師伯。你袁師伯曾經受過木桑祖師傳授技藝的恩情,按照輩分來說,他也算是你的師伯。”
韋曉寶聞言,趕忙上前一步,朝着袁承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的鞠躬禮,并朗聲道:“袁師伯您好,曉寶在此向您行禮問安了!”
袁承志看着眼前這個英姿飒爽、年輕有爲的韋曉寶,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贊道:“哎呀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此年紀輕輕便已成爲大統帥,統領一方,堪稱一方霸主。而且看你率領的艦隊,當真是氣勢恢宏、威武不凡呐!”
一旁的何惕守突然插話進來,她興奮地說道:
“師父啊,您可不知道,這支艦隊可不單單隻是威武這麽簡單!”
“就在來這兒的路上,那一排排的大炮齊聲轟鳴,瞬間就将西班牙人的所謂無敵艦隊給炸成了碎片,直接把他們送進了大海裏去喂那些王八啦!”
“這一通炮火,把整個呂宋島上的西班牙人全都吓得屁滾尿流,紛紛舉手投降。”
“現在呀,他們都已經被抓到倭國去挖礦咯。”
聽到這裏,饒是以袁承志那聰慧敏捷的頭腦,也不禁感到一陣驚愕。
何惕守短短幾句話裏所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過驚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這時,九難師太微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沒錯,确實如此。曉寶的本事可大着呢,遠遠不止奪取呂宋這區區一點成就。”
袁承志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韋曉寶,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竟然真的打敗了西班牙人?還成功占領了呂宋島?甚至還能把西班牙人流放至倭國去?這……這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