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無數波折與磨難之後,何惕守終于踏上了華夏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
她滿心焦急地四處奔走打聽,隻爲能尋得溫青青和阿九的一絲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艱難的探尋,她得到了關于兩人的消息。
然而,這個消息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她心痛不已——原來,溫青青不幸在那場殘酷的戰亂中失去了生命。而阿九,則選擇了遁入空門,削發爲尼,并取法号九難師太。
由于九難師太的身份頗爲特殊,行蹤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何惕守始終未能與她相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何惕守的内心充滿了失落和無奈。
不過,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何惕守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九難師太竟然來到了東州島的台中别院,出現在自己面前,真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時間回到現在,101巡洋艦上,九難師太與何惕守相對而坐,閑聊着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
“阿九姐,師父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你可不知道,在他老人家心中啊,你就是他的初戀情人。他還時常感歎‘錯過了,一生都後悔’!”何惕守微笑着說道,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九難師太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都已經六十歲的人啦,年輕時的那些過往,早就如同過眼雲煙般消散得無影無蹤。到了我們這般年紀,哪裏還有那麽多情情愛愛的心思喲!”
聽到這話,何惕守不禁眨了眨眼,調皮地追問道:“阿九姐,若是你心裏當真沒有師父,那你此番爲何還要跟着一起來到南洋呢?”
“唉!都是舊相識,我此番前來不過是順道探訪一番罷了。此行我的真實目的是追随在曉寶身旁。此子可是身負大氣運之人,咱們這些修真人若與機緣擦肩而過,那可很難修成正果的。”九難師太緩緩說道。
何惕守聽聞此言,連連點頭應和道:“阿九姐所言極是。想當年,家師手中有一本來自華山派的修真殘本功法,奈何他老人家苦思冥想良久,卻始終未能參透其中奧秘。而自我跟随曉寶之後,各類奇妙功法以及珍貴資源便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我此生定當緊緊跟随于曉寶身旁啦。”
九難師太聽罷,不禁掩嘴輕笑起來,調侃道:“瞧你這般言語,莫不是動了春心,妄圖老牛吃嫩草,想成爲我徒兒的媳婦不成?”
何惕守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嬌嗔着回道:“去去去,你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還如此不知羞呢!”說罷,二人相視一笑,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就在這時,隻見韋曉寶滿臉笑容地踱步而來,好奇地問道:“這位美女姐姐,還有我那美若天仙的師父,您們在此究竟所談何事呀,竟能笑得如此開懷?”
兩人一聽,臉上瞬間泛起紅暈,異口同聲地斥道:“去去去,我們大人在此閑聊,哪有你這小鬼頭插嘴的份兒,一邊玩兒去吧!”
“哎呀呀!我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啦,怎麽還被你們當作小孩子看待呢?”韋曉寶滿臉疑惑地嚷嚷道。
此時,站在一旁的九難師太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說:“曉寶啊,别鬧了,咱們先不說這個。我來問問你,照目前這個行進速度,我們還要多久才能抵達浡泥國呢?”
韋曉寶撓了撓頭,然後快步走到駕駛艙去詢問情況。
片刻之後,他又急匆匆地跑回來,高聲喊道:“師父,我剛剛跟艦長打聽清楚啦!現在距離浡泥國大概還有 50 裏海路,如果保持這樣的速度航行下去,再有兩個時辰就能到喽!”
話音未落,突然從艦上傳來了一聲大喊:“大家快看呐,那邊有艘奇怪的船!”衆人聽聞紛紛朝着海面張望過去。
韋曉寶也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極目遠眺,隻見一艘造型奇特的帆船正風馳電掣般地在海面上疾馳而過。
這艘船長約 50 米,寬 6 米左右,船頭很尖,船體狹長,遠遠看去宛如一把鋒利的剪刀。
更引人注目的是,它所配備的船帆和其他船隻截然不同——主帆、副帆數量衆多且面積巨大,這些風帆相互配合,共同推動着船隻飛速前進。
據韋曉寶粗略估計,此船的航速至少能夠達到十五六節之快,甚至比他們乘坐的鐵甲艦速度還要迅猛不少呢!再看其排水量,應該不會超過 500 噸。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剪船嗎?”韋曉寶情不自禁地失聲叫道。
要知道,飛剪船可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快速運輸船。
雖然它的行駛速度令人驚歎不已,但由于自身結構的原因,穩定性相對較差。
所以通常情況下,這種船隻并不适合作爲戰船使用。
畢竟一旦在戰鬥中開炮射擊,強大的火炮後座力很有可能會導緻飛剪船瞬間失去平衡,從而發生側翻等危險狀況。
“曉寶,那是浡泥水師的巡邏船啊。”何惕守擡手指向遠處海面上的飛剪船,對身旁的韋曉寶介紹道。
韋曉寶不禁面露疑惑:“這裏怎麽會出現飛剪船呢?這種船不是通常隻會出現在西方海域嗎?”
他心裏清楚,飛剪船雖說速度極快,可其排水量相對較小,抵禦風暴的能力較弱,大多隻是用于近海運輸貨物而已,極少遠航至遙遠的東方。
何惕守微微一笑,解釋道:
“這都是師父的手筆。他特意聘請了西洋的能工巧匠前來打造這些船隻。”
“咱們可不單單造出了飛剪船,還有威風凜凜的蓋倫大帆戰船呢。而且呀,連燧發槍這樣先進的武器,我們也成功制造出來啦。”
“如今的浡泥國,雖說人口數量不算多,但在武器裝備方面,絲毫不會遜色于那些荷蘭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