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這些婢女們依舊用那種呆滞無神的目光緊盯着韋曉寶和一旁的七蜘蛛女。
在她們單純而飽受驚吓的腦海裏,并不能理解韋曉寶究竟是何許人物,甚至還誤以爲他跟那些妖怪一樣都是可怕的存在。
隻見韋曉寶突然向前邁出一步,滿臉興奮與激動之色,他聲音洪亮且富有激情地高聲喊道:“各位姐妹們好啊!我叫韋曉寶,是一名修士!就在今日,作惡多端的七名蜘蛛女還有此地所有的大小妖怪,統統都已被我成功收服啦!從今往後,你們再也不必受任何人的奴役和欺淩,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喊完這番話後,韋曉寶滿心歡喜地用充滿期待的目光望向下方的衆多婢女,期盼能夠聽到如雷般的歡呼聲和掌聲。
可是事與願違,現場竟然出奇地安靜,沒有任何聲響傳來,隻有一片讓人感到壓抑的沉默。
其實并非這些婢女沒有聽清韋曉寶所說的話語,實在是因爲她們經曆了太多非人的折磨與苦難,早已忘卻了自由到底意味着什麽。
對于她們來說,所謂的自由似乎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虛幻概念罷了。
看到這般情形,站在韋曉寶身旁的紫三莺不禁皺起眉頭,她猛地踏出一步,對着那些呆立原地的婢女們大聲呵斥道:“主人好心好意賜予你們自由之身,難不成你們一個個都不想要這份難得的恩賜嗎?”
“下去,再敢對人類吆三喝四的,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韋曉寶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
他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仿佛一尊戰神降臨世間。
就在這時,曾柔輕盈地走上前來。隻見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溫柔。
她對着那些驚恐萬分的婢女們輕聲說道:“大家應該都認識我吧?我叫曾柔,來到這裏已經很久了。在這裏,我和你們一樣,飽受着這些可惡妖怪的折磨。”
說着,曾柔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似乎回想起曾經遭受的種種苦難。
稍作停頓,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接着用手輕輕地挽住韋曉寶粗壯有力的胳膊,滿含深情地看着他。
然後又轉頭面向衆婢女,繼續說道:“所幸上天有眼啊,讓我的相公韋曉寶曆經無數艱難險阻,終于尋到了此處。”
“剛剛你們所聽到的那猶如打雷般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正是我相公在施展神奇法術,降伏這群窮兇極惡的妖精妖怪呢!”
話音剛落,下面的婢女們先是一愣,随後隻聽得“哇”的一聲啼哭驟然響起。
緊接着,像是連鎖反應一般,哭聲此起彼伏,瞬間連成一片。
每個婢女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積壓已久的恐懼、委屈和痛苦,紛紛放聲大哭起來。
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從她們美麗而憔悴的面龐滑落,打濕了衣襟。
曾柔望着那些飽受苦難折磨的姐妹們哭得肝腸寸斷、淚如雨下,心中悲痛萬分,終于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奪眶而出。
韋曉寶見狀,趕忙将她輕柔地攬入懷中,沒有過多言語,隻是像他們初次相見時那般,用堅實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擁抱着她,仿佛要用這溫暖的懷抱給予她無盡的安慰與力量。
大約一刻鍾之後,也許是因爲哭泣耗費了太多心力,又或許是悲傷得到了些許宣洩,衆女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韋曉寶見此情景,便轉身從系統倉庫之中取出了一大堆軍用罐頭和壓縮餅幹。
他揮手示意身旁的蜘蛛女們上前幫忙,将這些珍貴的食物分發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接着,韋曉寶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而溫和地對衆人說道:“姐妹們,大家暫且在此處稍作歇息,養精蓄銳。待我尋得一處絕對安全之地後,就前來接應諸位姐妹,帶大家離開這個地方。屆時,你們便可各回各家,重歸自由之身啦!”
但是,當這些婢女聽到這番話後,卻都面面相觑,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每個人的心頭都壓着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有着難以啓齒的苦衷。
原來,她們被擄到這個秘境已經很久了,雖然秘境裏隻有無休止的白天,不知道外邊的時間過去了多久,但在這裏是度日如年,痛苦萬分。
她們時時都被妖獸驅趕着幹重活,稍有不順或身體不适的,輕則鞭打,重則淪爲了妖獸口中的美食,香消玉殒。
在這段漫長白日裏,不僅讓她們身心俱疲,更是磨滅了她們對于回家之路的希望之光。
如今雖然聽到了韋曉寶的承諾,但她們内心深處依然充滿了不安與恐懼,不知道回家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會是什麽……
曾柔眼見着這一群女子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禁心生憐憫。
她壓低聲音湊到韋曉寶耳畔輕聲說道:“相公啊,您瞧瞧這些姐妹們,可真是命苦得很呐。她們皆是女子,卻不明不白地神秘失蹤了。那些已經出嫁的姐妹,因爲害怕被家中男子責備,連家門都不敢踏入;而尚未婚配的姑娘們呢,則更是懼怕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如今看來,她們已然是無家可歸之人了呀。”
韋曉寶聽後,略一思索,随即大手一揮,朗聲道:“這有何難?若是不願意歸家的,統統随我走便是了,到我那兒去當個女兵,保準虧待不了她們!”
誰知曾柔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面露怒色地質問起來:“相公,難道你又去給那滿清鞑子當狗官了嗎?”
韋曉寶趕忙搖頭擺手解釋道:“柔柔切莫誤會,相公我并未給清廷做官。相公我是在海外爲官,也經商。隻是此事頗爲複雜,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跟你解釋清楚。待日後尋個合适的時機,再詳細告知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