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道:“父王,兒臣沒有謀殺您啊,您當時已經病入膏肓,兒臣隻是想解脫您的痛苦……”
“鄭克爽弑父!”所有人的心裏都在嘀咕,都感到震驚和憤怒。
然而,更令人疑惑的是,他的大哥鄭克藏去了哪裏?難道真的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他是殺兄弑父篡位嗎?百官們心中暗自嘀咕着。
“克爽,我死得好慘啊!藏兒也死得好慘啊!”這陰森森的話語再次傳遍了整個宮殿,仿佛有無數冤魂在空中遊蕩,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整個天壇祭台都被一種詭異的氣氛所籠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何方鼠輩,竟敢在此裝神弄鬼,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寂靜。
馮錫範的身影出現在天壇祀門上,他的輕功十分了得,輕輕一躍便從祀門上飛掠而過,穩穩地落在鄭克爽身旁。
馮錫範環顧四周,目光犀利如劍,最後定格在天帝牌位上。
他冷笑道:“精鷹衛大統領,你是自己乖乖出來,還是要我一劍送你歸西,讓你永遠無法再出來作祟?”
他的聲音帶着絲絲寒意,令人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天帝靈牌後面閃過一道黑影,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便是精鷹衛的大統領,面色陰沉,眼中閃爍着複仇的光芒。
“哈哈,馮錫範,本以爲你會躲起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大統領哈哈大笑道。
馮錫範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本想将你碎屍萬段,但看在你曾經對鄭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隻要你束手就擒,本王可以饒你不死。”
“哼,馮錫範,你休要惺惺作态,你助纣爲虐,協助鄭克爽殺兄弑父,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大統領怒目圓睜,指着馮錫範罵道。
“你放肆,竟敢污蔑小王爺,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天壇。”馮錫範氣得渾身發抖,他的雙眼噴火,恨不得立刻将大統領斬殺。
馮錫範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閃電,以驚人的速度沖向了大統領。
大統領的實力與馮錫範相比差距明顯,自知無法正面抗衡,隻能迅速向一側躲閃。
就在這時,數十名精鷹衛從天壇最上方的内壇大殿中魚貫而出,毫不猶豫地撲向馮錫範。
面對如此衆多的敵人,馮錫範臨危不亂,他手中長劍舞動,無數道劍氣縱橫交錯,瞬間将沖上來的精鷹衛盡數逼退。
緊接着,他反手一揮,數十枚梅花針如暴雨般朝着這群精鷹衛灑落。
這些梅花針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紛紛朝着精鷹衛們的腦門疾馳而去。
精鷹衛們急忙用各自的武器進行格擋,但還是有近半的精鷹衛因格擋速度過慢或力道不足而傷亡倒地。
緊接着,馮錫範手持長劍,腳踏梅花步,在這群精鷹衛中穿梭自如。
他的動作輕盈敏捷,猶如一隻靈活的蝴蝶翩翩起舞。
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誤,輕易地擊中敵人要害,使得精鷹衛們難以還手。
馮錫範被譽爲東州島第一高手,江湖人稱“一劍無血”。這個稱号并非浪得虛名,而是因爲他的劍法出神入化,不僅快如閃電,更是兇狠無比,而且準确無誤。
他能夠用劍尖輕點敵人的穴位,讓對方瞬間失去戰鬥力甚至死亡,卻不會流一滴血。這種獨特的劍法讓人聞風喪膽。
僅僅五分鍾時間過去,這一批從内壇大殿中沖出來的精鷹衛已經全軍覆沒,再也沒有人能站着。
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場面異常慘烈。
“大統領,現在該輪到你了!”馮錫範一聲怒吼,聲如洪鍾,響徹天壇。
他身形一閃,便朝着大統領疾馳而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馮錫範面前。
那是一個女子,一襲青衣道袍,身姿婀娜,容貌絕美,宛如仙子臨世,不食人間煙火。
她左手空臂,衣軸随風飄動。隻見她輕輕揮動一下衣軸,掀起的無盡力道如同驚濤駭浪般洶湧而出。
馮錫範被這股力道擊中,身體猛地向後倒飛出去,足足退了十幾步才踉跄站穩。
他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着前方那個出塵脫俗的女子。
“你是誰?竟敢阻我?”馮錫範眉頭緊皺,目光緊緊鎖定眼前之人,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
“哼!馮錫範,身爲明朝的官員,竟然連本公主也不認識嗎?”說完,她看了看天壇中環台階上的文武百官,緩緩說道:“吾乃朱媺娖,前明長平公主,江湖人稱九難師太。”
九難師太聲音清冷,語氣帶着幾分不屑與威嚴。
台下的百官們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一片嘩然。其中一些前明遺老們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的女子。
記憶中的長平公主朱媺娖,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飄然而至。
“長平公主!真的是長平公主啊!”有人喜極而泣,激動地喊道。
“老天開眼,長平公主回來了!”又有人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這些前明遺老們紛紛向天壇石階上攀爬而上,他們的臉上滿是激動和喜悅,眼中閃爍着淚花,心中充滿了歡喜和期待,仿佛走失的孩子終于找到了母親一般。
“長平公主啊!可把您給盼來了!”一個老者哭得涕泗橫流,他顫抖着身體,努力爬上台階,卻又因爲過于激動而數次跌倒。
“公主啊,您要爲大明作主啊!”另一個老人也忍不住痛哭流涕,他的聲音蒼老而凄涼,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
這些遣佬哭天抹地的大聲痛哭着,他們的哭聲回蕩在天壇周圍,讓人感到無盡的悲哀與無奈。
九難師太站在天壇之上,靜靜地俯瞰着下方跪着的遺老們。她的目光冷漠而堅定,仿佛看透了世事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