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詞奪理!”唐尚書氣得臉色鐵青,指着鄭克藏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卑微的庶出,竟然敢污蔑嫡出的世子!”
“哈哈,污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唐家的心思嗎?你們不就想着父王一旦駕崩,你們唐家就擁立二公子鄭克爽爲王嗎?可惜啊,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現在到了清算的時候了。”鄭克藏哈哈大笑起來。
“你……”唐尚書氣得無話可說,他沒想到鄭克藏居然如此洞悉他們唐家的計劃。
“目前就兩條路,要麽你把兵權交出來,我派兵去把韋小寶打回去;要麽把殺害陳近南的兇手交給韋小寶,你選吧!”鄭克藏冷冷地看着唐尚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啍,原來你在這等着的,想借機作亂,你做夢吧!”唐尚書突然明白了鄭克藏的意圖,他憤怒地吼道:“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你想借機剝奪我唐家兵權,借機殺害二公子!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
說完,唐尚書轉身就朝王殿外走去,他決定不再與鄭克藏糾纏下去,及早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然而,就在這時,鄭克藏突然大喊一聲:“精鷹衛何在?”
唐尚書一聽,心中一驚,心道:完了,今天要交待在這裏了,早知道就不該來王殿議事,這大公子殺自己的心思,進門之前就有了。
“精鷹衛”乃是鄭經一手創立,它類似于明朝時期的錦衣衛,其成員皆是鄭經多年網羅的江湖高手。
這個組織行事隐秘,專門負責執行一些諸如監視、暗殺和綁架之類的見不得人的任務。
那些莫名其妙失蹤或死亡的官員們,絕大多數都與精鷹衛脫不了幹系。
容不得唐尚書多想,隻見兩道黑影突然從王殿頭頂的大梁上飛躍而下。
他們的速度極快,隻在唐尚書面前一閃而過,下一刻,唐尚書的頸動脈就已經被割斷。
他立刻倒地,身體不斷抽搐着,不久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鄭克藏走到唐尚書的屍體旁邊,伸手在他的衣兜内摸索了一番,但并未找到他所期望的兵符。
于是,他轉頭對那兩個精鷹衛說道:“你們再多帶些人,悄悄潛入唐府,仔細搜查,務必将兵符找出來。”
“遵命!”兩名精鷹衛應道,然後轉身走出了王殿。
傍晚時分,唐尚書的家人匆匆找到了鄭克爽,焦急地告訴他,下午王宮有人前來傳話,将唐尚書傳喚到王殿,可直到現在仍未見他歸來。
鄭克爽立刻感覺事态嚴重,急快找來師傅馮錫範,與他商量。
(有看官會問,馮錫範不是被韋小寶抓進大牢,在處斬茅十八時,小寶用馮錫範在刑場上調了包,救走茅十八,當衆斬殺了馮錫範嗎?
的确原着如此,韋曉寶穿越過來的這個空間,發生了一些改變,東州島的鄭氏集團并沒有投降清廷,所以馮錫範也沒有死。)
“師父,我派人去王宮裏打聽了,王殿大門緊閉無人,父王還睡在寝宮裏,鄭克藏這個亂倫子已經回到他的府邸,大舅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人影。”鄭克爽臉色焦急地對馮錫範說道。
“怎麽會這樣?”馮錫範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鄭克爽繼續說道:“宮門值守的侍衛說,大舅下午是随傳旨太監進去的,進了宮就沒見出來。宮裏的太監說大舅直接去了王殿,而今天去過王殿的隻有亂倫子和陳漢文。”
聽到這裏,馮錫範的眼神變得陰沉起來,他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麽看來,鄭克藏是要提前動手了,估計你大舅已經遭遇不測了。”馮錫範語氣沉重地說道。
“啊!”鄭克爽大驚失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别慌,你大舅是不是把兵符悄悄放在你這裏了?”馮錫範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
鄭克爽定了定神,回答道:“是在我這裏,大舅說有師父您在我身邊,虎符放在我這裏最安全。”
馮錫範松了一口氣,但臉上的擔憂并沒有消失。
“那好,我們即刻去城外大營,連夜把神機營調進城來,先抓了鄭克藏,再進宮逼官,讓你父王退位。咱們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南明的那些遺老全宰了,自成東甯國,你登基爲皇。如何?”
鄭克爽聽得心花怒放,欣喜的答道:“全憑師父做主,徒兒即使是做了皇帝,也不會忘了師父再造之恩,尊師父爲太師,封王拜相,這東甯國就是我師徒二人的。”
“好,不枉我這麽多年疼你。”馮錫範寬心的笑道。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唐顯悅的府邸和尚書府突然闖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盜賊,他們肆無忌憚地翻箱倒櫃,進行着大規模的搶劫行爲。一旦被發現,他們毫不留情地殺人滅口,搶奪财物。
與此同時,鄭克爽的世子府也遭受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的襲擊。
由于鄭克爽和馮錫範不在府上,這些人同樣在世子府内肆意妄爲,瘋狂地搜尋着某種重要物品。
“什麽?鄭克爽和馮錫範不在世子府?“鄭克藏驚訝地問道。
“是的,世子府我們出動了上百名精鷹衛,即使遇到馮錫範這樣的高手,也有信心将他斬殺。可惜,經過仔細搜索,始終未見兩人的蹤迹。“精鷹衛統領如實回答道。
“那虎符有沒有找到?“鄭克藏迫不及待地追問。
“沒有,我們已經對唐府、尚書府和世子府進行了全面而細緻的搜查,但并未找到虎符的下落。“精鷹衛統領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公子,虎符找不到,二公子和馮錫範又失蹤,這兩件事合一塊,最糟糕的是二公子帶着虎符去了郊外大營調兵進城,進行兵變。”陳漢文一臉焦急地在一旁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