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他驚恐地看着韋曉寶手中的長槍,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拼命地想把自己的身體藏到士兵們的背後,不敢讓自己的腦袋露出來,生怕韋曉寶真的開槍打爆他的頭。
隻聽“砰“的一聲響,清脆的槍聲劃破了甯靜的空氣。一顆7.92毫米口徑的步槍子彈如同閃電一般飛速射向知府。
子彈以驚人的速度穿越前方清兵的胸膛,然後準确無誤地穿過知府大人的左耳。
鮮血四濺,知府大人捂着耳朵痛苦地大叫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此時,前面遮擋的士兵已經倒在了地上,知府大人的身影完全暴露在韋曉寶的面前。他強忍着劇痛,聲音顫抖地大聲喊道:“開城門!快開城門!放他們出去......“ 他一邊喊着,一邊焦急地揮手示意手下趕快行動。
知府害怕韋曉寶再次舉起長槍,整個人立刻龜縮在城牆垛子下,不敢露頭。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全身的肌肉緊繃,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不停地呼喊着“開城門“,希望能夠盡快擺脫眼前的危機。
聽到知府的命令,城門口堵路的清兵讓出一條道來,城門緩緩打開。
韋曉寶帶着大家順利的出了思州城。
出城後不久,就遇上了本是接應馬寶的胡國柱。
“主母,您和小主子安然無恙,這太好了,感謝菩薩保佑,感謝王爺在天之靈保佑。”
胡國柱說完又看了看隊伍裏的人,他不認識李自成和胡逸芝,又沒有看見馬寶,他朝陳圓圓問道:“主母,馬寶将軍呢?”
陳圓圓略做遲疑的回答道:“我沒看見馬寶将軍呀?”
“主母,那是誰救你們出來的?”胡國柱非常驚訝的問道。
“是我女婿韋小寶帶人來救我們的。”陳圓圓也知道,李自成是吳王府的死敵,不能在這些人面前提起。
“主母,你說的是韋都統?”胡國柱不敢相信的說道。
此時的胡國柱就像一隻被驚擾的土撥鼠,瞪圓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
胡國柱之所以這麽稱呼他,那是因爲當年韋小寶作爲送親使者護送建甯公主去雲南的時候,曾經領過一個正黃旗都統将軍的頭銜。
“胡将軍,别來無恙啊,有沒有想過我啊?”韋小寶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胡國柱激動地說:“韋都統啊,我怎能不想您呢!咱們倆還有親戚關系呢!今日之事多虧了你啊,不僅救了主母,還救了小主子,你可是我們吳周國的大恩人呐!”
韋小寶連忙謙虛地回答:“哈哈,言重了,言重了!不過嘛,我今天救人也算是九死一生啊!你家這小主子,将來可是要當皇帝的料兒哦!”
胡國柱聽後,心裏樂開了花,但嘴上還是說道:“我家小主子當然會有出息啦!”
韋小寶趁機又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吃點虧吧!這樣吧,你給我一百萬兩銀子當作辛苦費,我把小主子交給你,怎麽樣?”
胡國柱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韋都統,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韋小寶卻一臉認真地說:“誰跟你開玩笑了?我現在是真心實意地想賣小主子!”
胡國柱急忙解釋:“韋都統,你看我像是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的人嗎?再說了,小主子怎麽可能用錢買得到呢?”
韋小寶笑了笑,然後說:“好了,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對你們的小主子沒興趣,我隻喜歡銀子!”
阿珂在一旁聽着他們的對話,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我真的猜錯了?這個男人竟然也是個貪财如命的家夥!看來他應該不會是什麽好人……不對,他好像就是小寶,他的聲音、神态都很像小寶。可是他又總得哪裏不對勁?”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确。
“唉呀,妹夫啊,你救自己的小舅子還要我這姐夫給錢,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胡國柱一臉的肉痛,他知道韋小寶坑人錢财那是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沒辦法,隻得打起親情牌。
“打住,打住,我家阿珂還沒叫過你們王爺爹呢,攀那門子的親?再說了,就算是我親娘老子,錢财都是兩清,我韋曉寶可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親,今天你要帶走你家小主子,沒一百萬兩銀子别想。”韋曉寶冷笑道。
“妹夫啊,你咋這麽不近人情啊,你想要錢,可是我身上沒帶那麽多銀票啊。”夏國柱無奈的說道。
“回家拿啊,我等你。”韋曉寶雙手抱胸,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樣子。
“國都沒了,哪來的家啊!”夏國柱翻了個白眼。
“搞了半天你的意思就是沒錢,是吧?”韋曉寶又問了一遍。
“的确沒錢。”夏囯柱很幹脆地回答道。
韋曉寶聽後卻指着吳應麟說道:“沒錢好辦啊,我家虎頭和銅錘還缺個書童,就他了,長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鋪紙研磨的好手。”
來接應的吳周朝的人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一個個拔出刀劍,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他們認爲,讓小主子去做書童,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不僅侮辱了小主子本人,更是狠狠地扇了整個吳周國一巴掌。
夏國柱連忙喝止手下人的沖動行爲,并提醒他們這裏距離思州城并不遠,如果真的發生火拼,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妹夫,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看在咱們親戚的情分上,我可以出五十萬兩銀子,但前提是我必須帶着主母和小主子一同離開。”夏國柱嚴肅地說。
“五十萬兩?哼!那就算了吧,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大方一次。你們的小主子可以帶走,但是我的嶽母大人絕對不能交給你們。否則,我一個也不會給你們。”韋曉寶語氣堅決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