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子們紛紛投來無語的目光,心想這個家夥不去抓大烏龜,卻在這裏數死人的屍腳,還要她們陪着一起看,真是無聊透頂。
她們個個怒目圓睜,不再理會韋曉寶,似乎對他的行爲頗爲不滿。
然而,韋曉寶并沒有在意衆人的反應,繼續興緻勃勃地研究着地上那些令人作嘔的屍腳。
韋曉寶指着這隻屍腳對靈召說道:“靈召啊,你現在當天皇了,你得學學當皇帝的本事,看哥哥怎麽教你。
想要當好皇帝,就要學習察顔觀色,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細節才能決定成敗!”
衆女子聽後一臉茫然,心中暗自嘀咕道:“韋小寶坑蒙拐騙倒是在行,教書育人那肯定是從那個說書先生那裏偷點段子來照本宣科罷了。”
然而,韋小寶卻不以爲意,繼續興緻勃勃地講解道:“你看,這些屍腳上穿的鞋子各不相同,有木屐、有草鞋,更多的甚至還打着光腳。而這隻屍腳上穿的可是馬靴!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個人的身份地位與其他人不同。也許他是個騎兵,或者是個軍官。通過這樣的細節觀察,我們就能推斷出很多關于這個人的信息。”
韋小寶頓了頓,接着說道:“再看看這馬靴的材質和做工,都非常精細,可以看出這個人可能很富有或者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還有這鞋底的磨損程度,也能反映出這個人走路的習慣和活動範圍。所以說,學會觀察細節對于了解一個人或一件事情至關重要。”
靈召聽得十分認真,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問道:“那麽,我該如何運用這些知識呢?”
韋小寶笑了笑,拍了拍靈召的肩膀說:“别急嘛,慢慢來。以後遇到問題時,多留意周圍的細節,多思考,自然就會有收獲。比如在處理國家事務時,要善于觀察大臣們的言行舉止,從中發現他們的真實想法和意圖;在與百姓交流時,要注意他們的表情和語氣,了解他們的需求和不滿。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治理國家,成爲一個英明的皇帝。”
衆女子聽了韋小寶的一番話,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原本以爲他隻是個油嘴滑舌的小混混,沒想到竟能說出如此有深度的話語。或許,他真的有資格教導靈召如何做一個好皇帝呢......
注意力回到現場,衆人定睛觀瞧,果然如韋曉寶所言,不禁紛紛點頭稱是。
靈召公主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具屍體的身份不簡單啊,想必此人必是個位高權重的大官兒吧。”
“哈哈,靈召妹好真是越來越機靈了,真可謂孺子可教也!”韋曉寶面露贊賞之色,誇獎道。
接着,他又将目光落回到那隻馬靴上,繼續分析道:“你們看,這馬靴不僅是真皮材質,做工精細,就連筒口都鑲着一圈精緻的金邊。尋常官員們大都擔心被人指責貪污受賄,往往不敢輕易将金銀飾品暴露于外。
然而,這位死者卻毫不掩飾地穿着這樣一雙華麗的馬靴,足以證明其身份非同一般。那麽問題來了,這位既富有又顯貴、且身居軍中要職的大人物究竟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隐藏在死屍下方的德川甲申将韋曉寶所言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内心愈發慌亂不安,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些女子無一不是修真高手,如果要比較觀察事物時的思維能力,那麽她們可能不如韋曉寶那樣機智靈活;然而,若論及對周遭動靜的敏銳感知力,她們并不亞于韋曉寶。
“有活人!那具屍體在動!“ 雙兒的目光銳利如鷹,率先察覺到了異常情況。
“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就要一劍刺下去了!“ 蘇荃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響起,帶着威嚴和憤怒。
“别刺,别刺,我出來!“ 在恐懼的驅使下,德川甲申終于忍不住了,顫抖着聲音喊道。
随即,隻見下方的屍堆開始劇烈地蠕動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努力掙脫束縛。片刻之後,一個滿臉血污、狼狽不堪的身影緩緩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
德川甲申艱難地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步伐踉跄不穩,仿佛随時都可能摔倒在地。他的眼神迷茫而疲憊,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慢慢地轉動着頭,環顧着周圍的環境。當他的目光掃過那四個曾經在滬城展現出無比兇悍的女人時,心中原本湧起的一絲反抗的念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德川甲申顫抖着擡起手,用袖子擦拭着臉上的血污。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和憤怒,問道:“你們……是從江戶城來的?”
靈召公主冷漠地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沾滿污垢和鮮血的男人,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這個陌生人充滿了警惕。她并沒有立刻回答德川甲申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德川甲申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怒視着靈召公主,咬牙切齒地說道:“靈召,你殺了我兒子,竟然還敢說不認識我!”
靈召公主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居然是德川甲申!她不禁回想起上次在江戶城的經曆,當時德川甲中的兒子德川西關色膽包天,竟敢調戲她們姐妹幾個,結果卻不幸撞在自己的劍上慘死。由于那是靈召第一次殺人,所以這段記憶讓她刻骨銘心!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德川家的亂臣賊子!你大哥德川甲康此刻正在山上等你自投羅網呢!”靈召怒聲斥道。
“甲申啊,咱們又見面了。這次你怎麽扮成大烏龜躲在死人堆裏呢?這樣太丢份兒啦,簡直有辱你這‘三将軍’的威名嘛!”韋曉寶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