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套魚鱗護甲成功挽救了何惕守的性命。
當鐵丸子猛擊他的身軀,雖疼痛難忍,卻終被魚鱗堅實地阻擋于體外。
那些發動偷襲的倭國軍士們驚恐萬狀,眼前這如同鬼魅的殺手和身後那子彈都無法穿透的強者,若不逃跑,難道還要傻乎乎地原地等死?
果不其然,外面的倭國軍士,膽小的落荒而逃,膽大的也奪命而去;而那些未能逃脫的,則皆命喪當場。
接下來,讓我們将目光再次彙聚到這場戰鬥的核心——華夏酒樓之中。
二樓之上,除卻十餘個大宗師級别的高手,再加上些打雜跑腿的武士,還有二三十人。
此刻,德川甲申親自将刀橫在柔十八的頸項,張大兵的脖子也被一位大宗師用刀挾持。
如今形勢已然逆轉,不再是德川甲申琢磨着如何殺死韋曉寶,而是苦思冥想怎樣才能從韋曉寶的手掌中苟活。
這一點,樓上的人心知肚明,要活命,茅十八和張大兵兩個人質是關鍵。
雙兒在前,韋曉寶居中,召靈殿後,三人如臨大敵般盯着德川甲申,步履沉重地踏上樓梯,一步一步向二樓逼近。
二樓的大宗師們見韋曉寶三人來勢洶洶,紛紛如潮水般後退。現場的局面陷入了僵持,韋曉寶三人每前進一步,德川甲申等人便後退一步,雙方緘默不語。
德川甲申率先打破僵局,威脅道:“你不要上來,再上來我就殺了他們倆。”
“你殺吧,殺了他倆,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還有德川幕府全部的人,都給他們陪葬!”韋曉寶語氣平緩,腳下卻沒有絲毫停頓,繼續邁着堅定的步伐上樓。
茅十八聽到韋曉寶的話,心情激蕩,心中本就懊悔中了小鬼子的奸計,貪杯誤事,還讓曉寶兄弟身陷險境,懊悔不已。
茅十八“唔唔”地叫了兩聲後,竟毫不猶豫地将脖子伸向德川甲申手中的武士刀。
這一舉動,吓得德川甲申趕忙移開手中的武士刀,這可是他的保命符啊,你若真求死,那大家都休想活命。
就在德川甲申移開武士刀的瞬間,雙兒身如鬼魅,一閃而過,瞬間越過前方的高手,手起刀落,指間如幻影般連動,大成的點穴手如疾風驟雨般制住了德川甲申以及劫持張大兵的高手。
不僅如此,雙兒身旁的十來個人也都被點了穴,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矗立着。
樓梯口的高手隻覺眼前一花,尚未反應過來,身後便已全部受制,人質瞬間反轉,德川甲申落入敵手。
“啪,啪啪……”韋曉寶竟然鼓掌叫好!
“好!不愧是我家雙兒,這武功,這反應,簡直絕了!茅大哥,你可得好好謝謝雙兒妹子,這可是她第二次救你了!”
此時,茅十八和張大兵已被雙兒松綁,嘴上的布也被扯下。
“曉寶兄弟,茅大哥對不住你啊!”茅十八剛撕下布條,便開口說道。
“茅大哥,不必在意,先解決這幫人要緊。”韋曉寶說道。
茅十八見此情形,心知此時确實不是忏悔的時候,于是便不再言語。
而一旁的張大兵卻急切地說道:“大統帥,小鬼子把 102 号艦上的兄弟們全抓了,關在水師的牢房裏,您一定要救救他們啊!”
這會兒,堵在樓上的那十來個高手回過神來,本以爲人質獲救,自己斷了生路,卻聽張大兵這麽一說,又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有懂華夏語言的先開口說道:“對對對,大統帥,您得救自家兄弟啊,用我們來換!”
當那些不通曉華夏語言的高手和在場的武士們,終于搞清狀況,明白水師竟然還扣押着華夏人時,瞬間興奮得像打了雞血,紛紛高聲呼喊道:“用我們換,我們願意當人質……”
德川甲申看着這幫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軟骨頭,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你們不配當倭國的武士,也不是天皇的子民,一群懦夫,德川幕府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靈召在台下聽到德川甲申拿自己的弟弟說事,頓時怒火中燒,氣憤地對雙兒喊道:“雙姐姐,幫我揍她!”
雙兒聽到後正準備動手,就見一旁急于贖罪的茅十八如雨點般的拳頭,朝着德川甲申左右開弓,嘴裏還不停念叨:“叫你猖狂,叫你惹我妹子生氣,叫你惹我兄弟……”
那德川甲申雖然被點了穴,身體無法動彈,但拳頭打在身上仍疼痛難忍,他緊咬牙關,愣是不求饒,強忍着。
“好了茅大哥,别把人打死了。”韋小寶說道。
随後,韋小寶嘴角泛起一絲戲谑的笑,對着樓上那群倭人高聲喊道:“既然你們都這麽迫不及待地想當人質,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緊接着,他轉頭對雙兒使了個眼色,雙兒心領神會,封住了這些人的武功修爲,将德川甲申五花大綁起來。一切準備就緒,韋小寶大踏步地向門外走去。
門外,蘇荃和何惕守已經将外邊的一千号倭國軍士盡數解決。
樸伯也把那輛裝藥材的馬車趕來。經過這一番折騰,三個馬車夫都被吓得不知所蹤。不過,善良的樸伯還是将租車的銀子放在了各自的馬車上。
韋小寶走到櫃台前,掌櫃的正蜷縮在櫃台下邊,瑟瑟發抖,那個假扮小二的女忍者也躲在下面。
韋小寶喚了兩聲,二人無奈,隻得出來。
韋小寶看了看掌櫃,見他也是華夏人,想到今天把人家吓得不輕,連站都站不穩,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他從懷裏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掌櫃的,誠懇地說道:“掌櫃的,實在對不住,打壞了你不少東西,這點錢就當是我的賠償。”
那掌櫃的哆哆嗦嗦地接過銀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帶着哭腔說道:“大統帥,你把她帶走吧,她要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