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宮本武藏的父親與德川幕府是死對頭,他也因此隐姓埋名,今日怎會光明正大地出來給德川家當打手呢?
韋曉寶正感詫異,隻聽宮本武藏說道:“我善用劍,但你們是晚輩,我便以指代劍,向華夏的絕學讨教一二!”
宮本武藏說完,對着何惕守道了一聲:“請”。
他或許認爲何惕守年歲最長,又加上剛才那招溢光流彩,便認定這群人中何惕守的武功修爲最高。
“姐姐小心,他實力高深莫測!”韋曉寶焦急地提醒道。
何惕守聽聞曉寶所言,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她手握五行劍,運起功力,一記水系劍法水天一線如蛟龍出海般使出,隻見劍尖藍光閃耀,似一道藍色閃電,一股水屬性的藍色真氣如洶湧波濤順着劍尖噴湧而出……
宮本武藏身形如鬼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躲過那束藍光。
藍光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宮本身後的一名武士,這名武士瞬間被凍結成冰,毫無氣息。
衆人見狀,皆驚恐萬分,這究竟是劍術還是仙法?
先前殺死針谷夕雲的那招流光溢彩不過是在人身上打個窟窿,尚且可以理解爲絕世神功,但這一招能将人瞬間變成冰棍,實在讓人難以費解。
宮本武藏停下身形,看着身後的冰雕武士,眉頭微皺,對何惕守問道:“聽聞華夏有一種掌法名爲《幽冥神掌》,中掌者會遭受玄冰之力的侵蝕而被凍結,請問你這一劍是否與之異曲同工?”
何惕守不通倭語,見宮本武藏停下手來,也停止攻擊,轉頭看向韋曉寶,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韋曉寶怎會不知這一劍乃是五行劍中的水系劍法,若是如實道出,豈不是要把人吓跑?
這修真者不講武德,竟然欺負練武之人。
“這是《幽冥神劍》裏的招式,前輩果然好眼力。”韋曉寶回應道。
韋曉寶知道何惕守是四靈根,能夠發出金水火木四種真氣,此刻若是将《五行劍法》中的四種劍招全部使出,人家還不得以爲撞見妖怪了?這對天地聯邦的名聲可不好。
于是韋曉寶對何惕守說道:“姐姐,他是劍道高手,在他面前用劍讨不到好處,你用《悍山拳》揍他,若有可能,點他的穴道,将他俘虜。”
韋曉寶也不想讓這位倭國第一高手就這麽憑空消失,留下或許大有用處。
何惕守聽了曉寶的話,便将劍遞給一旁的雙兒,雙手抱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再度開戰,宮本武藏率先發起攻擊,他雙指一并,一道劍氣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何惕守頓感如芒在背,《悍山拳》如暴風驟雨般狂轟而出。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如同山嶽傾倒般的力量與劍氣猛然相撞,爆炸之聲震耳欲聾。
何惕守如遭重擊,連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而宮本武藏卻穩如泰山,文風不動。
武修若想達到天人境,必須跨越一道如天塹般難以逾越的鴻溝,至于這天塹鴻溝究竟是什麽,無人能告知,隻能自己苦苦琢磨。
所以,天人境的強者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這一招對轟,何惕守已傾盡全力,而對方顯然遊刃有餘,并未使出全力。
韋曉寶這一次看走了眼,誰說武修幹不過修真的,隻要實力夠強,一拳就能橫掃千軍。
“何姐姐,你不是他的對手,讓荃兒上吧。”韋曉寶說道。
德川甲申見宮本武藏占了上風,心中暗自竊喜,對方敗陣換将,讓他安心不少。
何惕守聽後,也不扭捏作态,果斷退下。
荃兒走上前來,朝宮本武藏微微躬身,作了個請的手勢,顯然是準備讓對方先出手,她也想見識一下對方劍氣的真正威力。
宮本武藏似乎察覺到蘇荃的實力深不可測,于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七成的功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化爲劍氣洶湧而去……
蘇荃嬌軀一震,悍山拳如疾風驟雨般揮動,蘊含着兩象之力,如猛虎下山般兇猛。
隻聽“轟”的一聲,雙方竟然都沒有退步,表面上輕描淡寫,實則内心都如臨大敵,凝重萬分。
宮本武藏暗自思忖,此女子不過二十來歲,竟能與自己的七成功力不相上下,實乃當世天驕。他心中湧起了惜才之意。
蘇荃則認爲,自己身爲修真者,竟然無法戰勝一個練武之人,實在是有辱修真真人之名,有負曉寶之望啊。
她不服輸地說道:“曉寶,叫他再來,此次我定當全力以赴。”
韋曉寶趕忙喚宮本武藏再來,然而他并未提及全力以赴之事,畢竟誰也不知道宮本武藏還隐藏了多少實力。
不過,韋曉寶雖然緘口不言,周圍的人卻按捺不住。有懂得華夏語的倭人高聲喊道:“劍聖前輩小心,這妖女要使出全力了。”
宮本武藏聽後微微一笑,亦使出十成的功力,再次以指代劍,劍氣如驚濤駭浪般襲來……
蘇荃見狀,毫不示弱,火力全開,三象之力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雙方皆連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腳跟。
雙方均震驚!
片息後,宮本武藏抱拳施禮,對蘇荃說道:“我輸了!”
德川甲申聽到宮本認輸,猶如五雷轟頂,立刻高聲叫道:“劍聖前輩,你沒有輸,你未出劍便與她打成平手,若用劍,她絕非你的對手。”
宮本武藏聽後,搖了搖頭,說道:“德川家的,我都九十三歲的人了,這女娃子才二十多歲,你說我是赢還是輸。你們德川家的事我已了,從此與你們互不相欠,告辭!”
宮本武藏說完,嘴角微微上揚,朝着韋曉寶等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點頭後,便邁着堅定的步伐,朝着華夏酒樓的大門走去。
那些圍着的武士們對其敬若神明,根本不敢上前阻攔,紛紛側身讓開,爲宮本武藏讓出了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