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召公主何曾見過如此陣勢,不僅被濺了一身鮮血,而且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撞在自己手中的鋼刀上,生生被劈成兩半。
“哇…”的一聲,靈召公主扔掉手中帶血的刀,忍不住嘔吐起來。
另一邊,德川甲申見自己的兒子被劈成兩半,刹那間怒火中燒,他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徑直朝靈召公主撲來。
蘇荃未能攔住德川甲申,立刻大喊道:“靈召快跑!”
韋曉寶聽到喊聲,這才注意到靈召面前已經死透的德川西關,又見德川甲申如瘋狗般要沖過來殺靈召。
韋曉寶當即施展《神形百變》,眨眼間,抱起還在嘔吐的靈召狂奔而去。
剛離開原地,德川甲申的倭刀就劈在了靈召剛剛站立的位置。
韋曉寶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與德川甲申拉開距離。
此時,後面追來的蘇荃和何惕守也如疾風般趕到。
何惕守深知,若想制伏這老怪物,隻能用毒了,否則再拖延下去,必将釀成大禍。
隻見何惕守迅速掏出一包五毒教秘制毒藥,用力朝着德川甲申扔去,頓時間毒霧如惡浪般洶湧而去。
德川甲申雖已氣急敗壞,但其武功修爲高深,底蘊深厚。他眼見毒霧滾滾而來,本能地揮動倭刀,如旋風般劃出一道屏障,毒霧竟無法再向前半步。
何惕守見德川甲申輕易擊退毒霧,左手輕揮,五根閃爍着寒光的梨花針如閃電般朝其下盤疾馳而去,右手一揚,一把五毒散如雨點般迎面撒去。
那德川甲申見對方攻勢如此刁鑽,上下兼顧,應接不暇。
慌亂之中,他急中生智,用腳勾起地上兒子的死屍,如盾牌般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梨花針。
同時,他揮舞着倭刀,在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線,護住了自己,将迎面而來的毒霧盡數擋回。
此時的德川甲申,心如刀絞,他竟然用兒子的屍首去抵擋攻擊,這讓他的憤怒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極度憤怒的德川甲申,傾盡全身之力,舉起倭刀,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不顧一切地沖向何惕守。
蘇荃見何惕守身陷險境,心急如焚,将生死置之度外,舉劍挺身上前抵擋。
雙兒見相公救走了召靈,本想去追那兩個武師,但看到荃姐姐和師公面臨危險,她立刻放棄了追逐,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協助。
德川甲申那怒發沖冠的一刀,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卻被蘇荃義無反顧地擋下。
蘇荃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被這一刀震退數十步之遠,口角溢血,顯然是受了内傷。
德川甲申見狀,愈發兇悍,舉刀又如餓虎撲食般猛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雙兒如疾風般趕到,揮劍擋住了這緻命一擊。
如同先前那位宗師圓滿境的倭人一般,德川甲申的倭刀與雙兒的碧青劍一碰,瞬間如朽木般斷成兩截。
此時形勢逆轉,大宗師小成的德川甲申如五雷轟頂,被剛才的強大力量震退數十步,口角流血,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内傷。
而宗師小成的雙兒卻隻退了兩步,氣定神閑。
德川甲申雖然倭刀斷了,但剛才這一擊反噬過來的力量,讓他如夢初醒,這力量竟是從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姑娘身上發出的,這力量足以與武林至尊相媲美。
德川甲申難以置信,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此刻,雙兒卻不管德川甲申作何感想,身輕如燕,一招天坤倒懸使出,碧青劍如蛟龍出海,自上而下,朝着德川甲申的腦門直直刺去……
沒了倭刀的德川甲申隻得用右手去拔開碧青劍。
随即,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崩潰的德川甲申清醒不少,右手被碧青劍的利刃切斷。
“逃!”
這姑娘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的。
德川甲申顧不上兒子的屍首,更顧不上那個被點了穴道的倭人,以及那些還沒死的武士們。
而這些活着的倭人,能動的,見德川甲申跑了,其他的都作烏獸散,四散逃命去了。
韋曉寶見倭人武士逃走,急忙放下靈召,風馳電掣般跑到蘇荃面前,焦灼地問道:“荃兒,你傷到哪兒了?”
“我沒事,稍作調息便可。”蘇荃輕聲說道。
韋曉寶心急如焚,從衣兜裏掏出一塊潔白如雪的絲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蘇荃嘴角的鮮血,關切地說:“還說沒事,都流血了。”
蘇荃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小寶還是如此關心自己。
“相公,此人如何處置?”雙兒将被點了穴道的宗師圓滿提了過來。
“這群東瀛鬼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調戲我老婆。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就不長記性,都殺了吧。”韋曉寶憤憤不平地說道。
一旁的靈召此時已恢複了精神,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曉寶哥哥,稍等片刻,待我問明情況再殺也不遲。”
随即靈召請雙兒解開那倭人的啞穴,用流利的倭語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倭人之前曾目睹靈召刀劈德川西關的場景,他怒不可遏,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妖女,德川幕府絕不會放過你的。”
何惕守見這倭人如此嚣張跋扈,便向靈召說道:“需要我幫忙嗎?讓他嘗嘗苦頭。”
“嗯,多謝師傅姐姐。”靈召輕聲答道。
何惕守手臂一揮,三根梨花針如閃電般飛出,分别精準點在了合谷穴、外關穴和曲池穴上,這三個穴位無一不是讓人疼痛難耐的。
那倭人瞬間汗如雨下,劇痛難忍。他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着,但華山派的點穴手法,豈是徒有其名?
那倭人的疼痛愈發劇烈,如潮水般洶湧,五分鍾後,終于忍不住開口求饒。
何惕守手臂再次揮動,三根梨花針如飛鳥般迅速飛出,離開了那倭人的身體。
小鬼子就是這副德行,隻有知道疼了,才會乖乖聽話。
“你叫什麽名字?”靈靈發問。
“樸志煥!”
“高麗國人?”
“正是。”
“你來倭國所爲何事?”
“奉我高麗新王肅宗李焞之命,邀請天皇前往參加新王的即位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