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爺一臉懵逼的樣子,但突然又想起韋曉寶說過,他才是吃黑錢的祖宗。
韋曉寶不等王師爺回過神來,接着又說道:“我看你們就二十來個人,每個人就交一百兩銀子的過路費吧,一共兩千兩銀子,王師爺沒意見吧?”
韋曉寶知道,這吃黑錢的要得多了,王師爺身上肯定是沒帶那麽多,能不能交夠兩千兩銀子還不知道呢。
兩千兩!王師爺一聽這個數,兩眼直冒黑光,心裏嘀咕:沒意見,老子意見大了去了。
不過再有意見也不成,當下的形式容不得王師爺張狂。
他看了看衆衙役,心道這吃黑錢的祖宗真要命,孝敬銀子沒收到,反倒是要被人家要了過路費。
王師爺看了看一臉壞笑的韋曉寶,又看了看雙兒手上閃着寒光的碧青劍,聽着屋外亂七八糟的聲讨聲,心想今天要是不舍點财,恐難全身而退了,于是他對着衆衙役道:
“把你們身上的銀子全部都拿出來,大家一起湊一湊。”
100兩銀子,對衙役們來說,那就是一年的俸祿,他們身上的銀子一般也就幾兩散碎銀子,不可能懷揣過多的銀子。
在王師爺吃人的眼睛的監督下,衆衙役們慢吞吞的、極不自願的把身上的銀子全部掏了出來了,就這樣,20來個人,約麽就拿出100多兩銀子出來。
王師爺把自己的口袋翻了翻,找出十來兩散碎銀子和一張五拾兩的銀票出來。
“韋英雄,我們所有的人身上的銀子全部都掏出來了,也就這麽多了”。王師爺看着韋小寶無奈的說道。
韋曉寶看了看地上擺着的兩百兩銀子後,說道:“王師爺啊,這才兩百兩銀子啊,距兩千兩銀子還差得遠啊!”
王師爺無奈道:“韋英雄,你也看到了,我們身上就隻有這麽多銀子了,再也拿不出多的了。”
“呵呵,沒帶夠銀子啊,這好辦,打欠條啊,不過這兩百兩銀子就當利息了,欠條打兩千兩。”
這樣嘛,王師爺心裏打着小九九:欠條,哼,誰不知道知府是打官司的地方,欠條嘛?嗯嗯,我就不打算還了,欠成呆帳、死帳,看你怎麽辦。
想到這裏,王師爺随即爽快地答應道:“行啊,就按韋英雄的辦法辦”。
韋曉寶見王師爺這麽爽快的答應了,心裏也道:這王師爺以爲他是知府衙門的人,想欠錢不還賴帳,以爲老子拿他沒辦法,嘿嘿,老子辦法多得很,小樣,收拾下了你。
王師爺書寫完欠條後,在韋曉寶的呦呵下,圍堵在面包店的人群給王師爺一衆衙役讓了一條道。在衆人的漫罵聲中,王師爺帶着衙役們灰溜溜的消失了。
…… ……
首裏城四門緊閉,城牆上站着嚴陣以待的士兵,城牆下站着黑壓壓的倭國軍隊。
守城的流球軍隊人手一支前明時期的火铳,這些火統都有幾十年了,己經是鏽痕斑斑的老古董,天曉得還能不能使用。
前明的火統就是從槍口倒入黑火藥,再裝填鐵丸子,通過擊發撞針撞擊點燃火藥,火藥爆炸後在槍管裏産生高壓,擊發噴出鐵丸或鐵沙子對目标産生傷害。
前明的火統有效射程不高,也就三十多步的樣子,折合現代的度量米數,一步等于70公分,也就二十來米的樣子,還不如射程五六十步的弓箭射程遠。而且火統一分鍾才能擊發一次,連續擊發十來次就得歇菜,不然槍管受熱後就容易炸膛,一旦炸膛,往往士兵不死也殘了。
所以,雖然前明的軍隊大量列裝了火铳,看似步入了黑火藥時代,跨出了冷兵器時代,但這些裝備雖然是先進了,可是卻不及滿清的弓箭來得曆害。
正因爲滿清用弓箭打赢了明朝的火铳,所以滿清就認爲火藥抵不過弓箭,阻滞了熱武器的發展,開了曆史的倒車,最終把泱泱華夏大國帶到陰溝裏去了。
守城的流球軍隊還裝備了爲數不多的紅夷大炮和虎蹲炮,紅夷大炮重達千斤,最大射程約5000米,被安放在四個城門上,每個城門有四具,而射程500米的虎蹲炮每個城門上安放了十來具。
守城的流球軍隊約有七八千人,分攤到四個城門上,每個城門也就二千餘人。
攻城的倭國軍隊約莫有萬餘人,他們都是流球派遣軍,已經屯集在首裏城外快一年了。
集中在東城門上,他們清一色的刀弓劍戟,少量人裝備着皮制甲胄。
清朝初期的倭國還相當落後,軍隊清一色的冷兵器時代,攻城的武器有投石機、沖撞車、雲梯等,投石機的有效射程也就200來米,正好是在流球軍隊虎蹬炮的有效射程内,所以投石機并沒有推到陣地前沿,而是遠遠的停在後方備用。
倭國的軍隊推着沖撞車向東城門靠近,這種沖撞車外面是用木頭和鐵皮包裹,像個房子的形裝,五十個士兵藏在房子裏,擡着沖撞車朝前移動,城牆上的火統和弓箭打在沖撞車上哐哐直響,但卻傷不到裏面的倭國人。
隻有走近城牆門洞時,城牆上潑下火油,再扔下火把點燃沖撞車,才能給沖撞車内的倭國人帶來傷害。
但是倭國軍隊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損壞了十餘架沖撞車,但仍然有兩架沖撞車沖進了城門洞子,正對着城門可勁的撞擊着,而這咚咚咚地撞擊聲傳片了全城,讓人不得不心荒意亂。
倭國軍隊四五百輕騎兵圍着城牆打轉,時不時的朝城牆上的士兵拉弓射箭,這些騎射手始終保持在距城牆五六十步遠的距離,讓流球士兵手中的火铳發揮不了作用,隻能用虎蹬炮移動着向騎射手們發炮追擊,而快速移動的騎射手總是讓虎蹬炮的實心彈發揮不了作用。
倭國軍隊的步兵方陣還在紅夷大炮的射程外,距城5000米的地方嚴陣以待,似乎還在等待總攻的時刻。
流球首裏城皇宮裏,國王尚文一臉懵逼的望着大殿下面的衆臣問道:“誰能告訴我,爲何倭國人會突然攻城?”
“陛下!”一個老成的聲音回答道:“自從去年倭國軍隊無端進駐流球以來,每月都要求我們支付十萬石糧食的駐軍費,他們才一萬人,每月一人就要千斤糧食,大半年下來,已耗費國庫百萬石糧食,長此以往,我流球國将會被倭國人敲詐幹國庫。”這是主管國庫的戶部尚書劉漢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