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平民忍者加入進來,再後來,一些大族的成員也投身其中。
油女志黑一聲不吭,悄無聲息融入進隊伍之中,周圍的人毫無察覺。
一臉凝重的志乃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想沖過去攔住他,卻被父親油女志微伸手攔下。
當年志黑的兒子、取根之所以會被團藏帶走,就是爲了代替志乃,他們父子,永遠虧欠着取根一家。
仔細一看,山中風的父親竟然也跟了上去,和油女志黑并排走着。
許許多多根組織成員的父母親人,也都走進了隊伍之中。
雖然他們都是村子的忍者,但奪子之仇,不共戴天。
一小部分在團藏死後重獲自由身的前根部成員,也自發的走入隊伍裏。
被穢土扉間操控着、強行帶回木葉的穢土火核、桃華,原本是在扉間的安排下來當說客的。
結果被神月這麽一瞪,解開控制後立馬跟着女兒走了。
就連日向一族的分家,也全都被帶走了。
“國常立尊!”
神月的萬花筒在眼中如花蕊般綻放,視線所及之處,衆多分家頭頂處的籠中鳥被當場破解。
他們一言不發,将頭上的護額憤然丢棄一旁,無比仇恨的目光,紛紛看向一旁全身僵硬、面露恐懼的宗家。
日向一族的内亂,已如箭在弦,一觸即發。
這一代分家的族長和最傑出最有希望的天才甯次,都爲了保護宗家父女而死,雙方的積怨真的不要太深。
在重獲自由與長久奴役所積壓的怒火雙重刺激之下,這些分家怎麽還會有理智?當然是恨不得把所有宗家生吞活剝了!
雖然分家氣得有理有據,複仇之心也無可厚非,但神月柱間還是制止了這場流血事件。
畢竟他們以後還要重新回來繼續挖人,不好現在就發生大規模流血事件,而且馬上就要推行的法律,正需要殺雞儆猴的典型。
“大家都冷靜一下,忍國可是有法律的。你們的冤屈、宗家的惡行,我們一定會爲你們讨回公道,給予公正的審判!”
正是憑借着柱間的威望,這些人才勉強克制住了沖動的情緒。
當然了,那些做了惡的宗家成員也沒被放過,分家指認出來後,立刻被木遁齊齊捆走,準備帶回去按木葉法問罪。
最後,大部分日向宗家又成了木葉法首次開刀的祭品,就連族長日向日足都一塊被捆走!
隻剩下臉色蒼白的雛田花火,和零星幾個從沒犯事的宗家成員,望着空曠的日向族地,一臉地茫然無措。
片刻後,雛田突然沖出家門,喊道:
“我、我去找鳴人!”
就這樣,神月和柱間就隻是在這邊的木葉轉了一圈,離開時就帶着浩浩蕩蕩一大群人離開。
他們還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的,嚣張的不行,但就是沒人敢攔。
沒辦法,那可是初代目,這個村子就是他建的,連穢土柱間都沒出手攔,那他們有資格攔啊?
“看吧,根本不用做什麽,隻要轉上一圈就會有人來加入我們了。”
神月得意的拍拍佐助的手臂,如果不是太矮,她本來是想摸他腦袋的。
但佐助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竟然沒有主動蹲下身讓她摸!
真的是,太過分了!
不過現在的佐助,大腦真的完全處在震驚之中。
不隻是他,整個鷹小隊的腦子有點混亂。
這手段,這能力,屬實是把他們都看呆了。
“佐助,這孩子真的是你們宇智波的?”
水月人都傻了,不是,他印象裏的宇智波,不都拽的要死,軸的要死,獨來獨往,不得人心,就像佐助這樣的嗎?
這孩子,難不成是基因突變?
不過,就在他們即将離去之際,還是有人沖出來追回他們了。
在雛田、志乃和一衆小強那裏聽到消息之後,原本正在玖辛奈的強制要求下,正在家裏休整的鳴人,再也顧不上老媽的禁令,火急火燎地追了出來。
看到烏泱泱一大群人真的要離開木葉,他的心都被揪住了,完全喘不過氣來。
“大家,不要離開村子啊!”
“我們不是村子的忍者嗎?爲什麽要走啊?”
一看到來人原來是鳴人,許多人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目光,興沖沖地打招呼道:
“是鳴人!”
對他們來說,鳴人可是村子的大英雄,不少人都被鳴人出手救過,而且還救過不少次。
現在看着他這樣惶恐的神情,許多人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惡感。
“鳴人,對不起...”
“但是我們必須要走!”
震驚不解之下,鳴人的瞳孔都開始放大,心髒像被撕裂成碎片,陣陣劇痛。
他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再次伸出手,誠懇地重申道:
“爲什麽啊?”
“對我來說,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啊!木葉也一直都是我們的家啊!”
鳴人的話語中充滿了真摯與深情,他是真的從心底裏這麽認爲。
彼時佐助出走就給了他極沉重的打擊,現在,他更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麽多人離開。
“真的很感謝你,鳴人,明明被你救了那麽多次,之前對你的态度還那麽不好。”
那些要離開的人充滿愧疚的說道。
但盡管鳴人的話語充滿了誠意,他們心中的苦楚與無奈卻并非三言兩語就能打動。
“但是,我們在村子裏,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可、可是...”
鳴人迷茫地瞪大眼睛,
“可是戰争已經結束了啊!”
他語無倫次的強調道:
“有什麽難處,就都告訴我吧,我一定拼盡全力來幫你們的!”
“綱手婆婆、初代和二代大叔他們,還有我老爸,他們全都是火影啊!也一定會都來幫忙的。”
“我們一定能幫到大家的,拜托了,請再給村子一次機會吧!”
說到最後,鳴人已經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一些人聽到後,還是被他打動,決定相信鳴人,回村子去,選擇站到了他的身後。
“抱歉,鳴人...”
但更多的人面露難色,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選擇向他深深鞠躬,卻并未改變離去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