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更是亮起星星眼,果然,水門老師就是最帥的!
就連猿飛這個向來看所有帥哥都很不順眼的臭猴子,都被水門深深折服了。
這家夥,人不是超好的嗎?
完了完了,自己真的打錯人了啊!
他懊悔地搔了搔頭皮,随即鼓起勇氣向水門道歉:
“抱歉,水門,剛剛打了你...”
“就是就是!”
水門班的三人紛紛點頭附和,小帶土更是揮舞着拳頭,故作兇悍地吓唬他:
“要是把水門老師打毀容的話,玖辛奈姐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水門聞言笑了笑,表情卻微妙的有點恐懼,玖辛奈的拳頭,那可真不是鬧着玩的!
但真要說起挨揍,猿飛這隻快被打成金剛不壞之身的臭猴子、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切,誰的拳頭能比斑老師的還可怕?”
暴怒的血紅辣椒雖然恐怖,但和暴怒的忍界修羅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要不,你也打我一拳吧?”
說着,猴子幹脆的把臉湊了過去,一臉的沒心沒肺。
但水門怎會真的打他呢?
他微笑着伸出拳頭,示意猿飛也伸出手來。
兩人碰一碰拳,就這樣相視一笑,所有的恩怨都随着這一擊煙消雲散。
“抱歉,剛剛一直都沒有問起你的名字。”
猴子爽朗一笑,自豪地介紹道:
“我是猿飛日斬,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扉間的弟子,也是二代火影宇智波斑的學生!欸,說起來你們認識他們不?”
瞬間,三小隻的嘴巴不約而同地張成了“O”型,齊聲尖叫起來,就連水門也不淡定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盯着眼前這個雖然有點猥瑣,但好歹還算得上人模人樣的家夥,再想想那已經是猥瑣中老年、還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三代目...
歲月,它哪裏是殺豬刀啊,簡直就是把屠龍寶刀!
如此巨大的反差,把四人雷得是外焦裏嫩,幾乎是帶着顫音驚呼道:
“你、你真的是三代目?!!”
......
宇智波滅族之夜,月色如血,陰雲密布。
當姗姗來遲的三代目,率領着一衆暗部忍者,匆匆趕到宇智波族地之時,扉間早就在那邊等着他們了。
“扉間、老師?”
三代目愕然,他的目光與暗部忍者們一同凝固,難以置信地望着這憑空出現的二代目。
有人甚至因震驚而拔出武器,戒心大起,懷疑這是否是宇智波編造的幻術。
“都放下武器!”
三代目厲聲喝止,他絕不會認錯,這熟悉的查克拉與神情、動作,一切都在說明,這就是扉間老師!
年老佝偻的猿飛,再次面對年輕的扉間時,他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怯懦羞愧得簡直說不出來。
特别是,當扉間的身後,就是一片狼藉的宇智波族地。
幸存的宇智波族人甚至還在用充血的寫輪眼,滿含仇恨地凝視着他們,與血腥味一同彌散的,是濃重的絕望與憤怒。
“呦,猴子。”
扉間冷冷地打着招呼,聲音中夾雜着諷刺與深深的失望。
被挖掉雙眼的團藏和鼬,和五花大綁的富嶽,作爲扉間的見面禮,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在了三代目的面前。
“這個火影,你做得好啊。”
扉間咬牙切齒,瞪着這兩個孽徒,心裏真是恨不得撕了他們。
他要是沒突然出現在這裏,那等三代趕來救場,宇智波早就被滅族了!
團藏的恣意妄爲,更是讓扉間怒不可遏——
區區下屬,現在都敢騎到火影頭上來了。
猿飛這個火影,還是拱手讓人吧!
三代目目睹這一切的慘狀,心如刀絞。
再看看眼睛全被挖了的團藏,和神情冰冷中夾雜着無盡怒火的扉間,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哽咽道:
“是我、是我太無能了...”
“不錯,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扉間冷哼一聲,心中已大緻拼湊出事件的全貌。
三代目因顧及昔日的戰友情誼,一再縱容團藏的野心。
而團藏則利用這份縱容,一步步走向深淵,直至今日之悲劇。
神月不存在的這個木葉,究竟已經扭曲到了何種地步?
扉間頭皮發麻,但他無法視而不見,最終,他怒吼道:
“把這些年來你們做的好事,統統都吐出來!”
片刻之後,扉間坐到了火影寶座之上,眼神中卻難掩複雜情緒。
從這裏往外看去,火影岩上,緊挨着柱間岩像的,赫然就是扉間自己的頭像。
這個時空之中,成爲二代目火影的并不是宇智波斑,而是他千手扉間。
但扉間完全高興不起來!
與那個擁有神月、繁榮昌盛的木葉相比,這個時空的木葉仿佛是一灘腐臭的淤泥,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息。
在這種狗屎一樣的木葉做火影,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扉間現在不僅不高興,更是氣到五髒六腑都要外翻,憤怒之下,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卷宗,狠狠地砸向面前的三人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
扉間的聲音如雷鳴般在辦公室内回蕩,震得人心神俱裂。
在他面前,年老的水戶門炎、轉寝小春和猿飛日斬,全都跪伏在地,額頭緊緊貼着冰冷堅硬的地面,不敢有絲毫動彈,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面對扉間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滔天怒火,三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默默受着。
在三代執政的這段漫長的時間裏,木葉經曆了無數風雨,接二連三的戰争與爛事讓人幾乎窒息。
忍界二戰、三戰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木葉白牙之殇、大蛇丸叛逃、九尾之亂、日向家族動蕩、以及那些駭人聽聞的人體實驗事件...
而渦之國的覆滅、漩渦一族的消亡,以及千手一族的沒落,更是如同三把利劍,直直刺進扉間的心髒。
尤其是千手一族的沒落,更是讓他心痛到幾乎要嘔血。
在戰國亂世中屹立千年不倒的千手一族,就在短短幾十年間,一點點消逝于曆史的塵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