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之中,時不時跳出毫無預警的jump scare,可能就是在她吃着飯看着書睡着覺的時候,視野突然轉變爲直死視界的終末風景,簡直要把她活活吓出病來。
雖然被折磨得精神衰弱,但真要面對扉間的時候,神月還是忍不住想象這家夥科學怪人的樣子,還有他發明的那些“流芳百世”的禁術,就比如穢土轉生什麽的,搞得她心裏七上八下,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到了約定的日子,神月縮在宇智波族地裏說什麽都不肯出去,可扉間一聽她要主動送上門來做小白鼠,破天荒的闖入宇智波族地來親自接人,堅決不肯放走這隻難得的研究對象。
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的火核在看到這家夥的時候,臉都變綠了,房門外,一大群掏出武器的宇智波也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六道仙人啊,那個在路上被石子絆倒也要抱怨一句“可惡的宇智波”的千手扉間,有一天竟然會主動踏足宇智波族地,這不是見了鬼還能是什麽?
......
“你、你要是對我做什麽的話,師匠不會放過你的!”
幾番波折之後,神月最終還是羊入虎口,被帶進了扉間衆多實驗室中最見得到光的那個。
看着全副武裝、氣勢逼人的扉間,神月雖然害怕得瑟瑟發抖,但還是奶兇奶兇地放狠話威脅他。
一旁的宇智波斑還十分配合的點點頭,雖然那張臉一如既往地深沉冷漠,但誰都看得出他現在很緊張。
扉間才懶得理會這對秀逗師徒,他面無表情的打開牆上的暗格,瞬間,一整面牆的精密醫療器具映入神月和斑的眼簾,一道道大小不一的手術刀上藍森森的寒光讓人心底發慌。
剛才還有勇氣威脅他的神月一下子洩了氣,連滾帶爬地躲在斑的後面哇哇叫道:
“不要挖我的眼睛啊!”
看着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神月,還有像個老母雞一樣護崽還恨不得用眼神砍死他的斑,扉間這下終于忍不住了,他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單手扶額,無語凝噎道:
“...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形象?”
扉間當然沒像個科學怪人一樣,拿起手術刀解剖了她,他隻是用各種亂七八糟的儀器來檢查内髒和查克拉流動狀況,但神月還是很怕。
各種儀器發出的詭異聲響和刺鼻的消毒液氣味交織在一起,躺在手術台上,神月僵硬得像是條失去靈魂的鹹魚。
柱間就是在這時候闖進來的,當他看到臉色陰森森的扉間,在手術台上驚恐躺屍的神月,以及臉上寫滿憤怒和擔憂的斑,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全無,額頭上也沁出冷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哥你來得正好,過來搭把手。”
扉間輕巧地提起神月,像是抱起一隻嬌小的貓咪,然後一把将她塞進了柱間的懷裏。
不明所以的柱間樂呵呵的伸手接住神月,被人抱來抱去的神月無助的看向斑,扉間卻在這時塞了塊糖給她,神月嚼巴幾下,雙眼瞬間發亮:
“這個糖好好吃!”
這可是烹饪大師千手扉間親手料理的糖果,在用新鮮果汁和蜂蜜調制的夾心外,包裹着一層晶瑩剔透的冰糖衣,更妙的是,扉間還巧妙地添加了玫瑰糖漿作爲調味,糖果還透出淡淡的玫瑰花香,吃起來一點都不膩。
被糖果俘獲、全心全意吃着糖的神月完全沒意識危險靠近,扉間的糖又豈是那麽容易吃到的?
在她全神貫注享用糖果之時,扉間已經迅速完成了消毒工作,緊接着,一根大号針管悄無聲息地紮進神月的手腕之中,抽出了滿滿一大管的血液。
神月嚼糖的動作瞬間凝固,糖果随着一聲輕微的響聲從嘴中滑落,她的眼眶瞬間泛紅,驚恐地發出凄厲的哭喊:
“唔啊啊啊啊——”
“千.手.扉.間!”
......
好一頓拳打腳踢過後,被憤怒的斑暴打成熊貓眼的扉間,手中緊握着裝滿神月血液的針管不放。
雖然渾身發痛,但他還是暗自竊喜,多少年了啊,終于又讓他搞來這樣珍貴的樣本!
之所以要說“又”,是因爲當年千手森花弄來的那管血,幾經周折之下還是落到了扉間的手裏,盡管那寶貴的血液未能保持活性太久,但扉間還是研究出了些東西——
與柱間相似,神月的細胞當然也有異常之處。
在剛被提取之時,這些細胞充滿了生命力,且不具備攻擊性和排異性,非常平和。
移植活體後雖不提供木遁,但也能提供強恢複力,隻是這種神奇的效果非常短暫,一旦被注入生物體内,細胞的活性就會迅速衰退,很快喪失其獨特的效果。
但哪怕什麽都不做,隻把血液好好保存着,神月細胞也會迅速的失去活性,想當初扉間看着培養皿裏全部失活的細胞,心痛得幾乎要整個碎掉。
考慮到那些接受柱間細胞移植的的人和動物都變成了一株株植物,不管怎麽看,神月細胞才是更具有開發前景。
但隻要有宇智波斑在,想從神月身上搞一管血還能全須全尾的研究,簡直就是做夢!
“扉間,你怎麽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從弟弟一如既往面癱的表情裏,柱間卻察覺到了扉間不同尋常的興奮和激動,他危險地眯起眼睛,随即伸出一隻手,牢牢按住扉間的一側肩膀。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們?”
幾乎在同一瞬間,扉間另一側空着的肩膀也被人有力地按住。
宇智波斑危險地湊近,一雙妖異的萬花筒寫輪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
“你拿神月的血到底有什麽用處?”
“.....”
在被兩大頂峰強者按住肩膀之後,這一瞬,扉間後背發涼。
嚴刑逼供之下,扉間别無選擇,隻能老實交代,在聽到自己的細胞竟然有這樣的神奇效果之後,神月驚奇的瞪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的細胞是唐僧肉?”
“唐僧是誰?”
看着神月的眼睛,扉間認真的反問,求知欲被瞬間勾起。
神月默默移開視線,注意力轉向房間的另一側。隻見怒火中燒的宇智波斑正揪出柱間的衣領,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柱間,你不是保證過不會讓神月的血落入到這種卑鄙小人的手中嗎?”
“斑,我真的不知道啊!”
柱間欲哭無淚,他轉頭怒視着扉間,梗着脖子質問道:
“扉間,我不是讓你不要拿神月的血做實驗嗎?”
扉間輕咳一聲,果斷無視了柱間的質問,他決定做回正事,像是問診的醫師一樣,開始詢問起神月異常的狀況。
“你說寫輪眼不受控制會自動開啓,那你開眼後,都看到了什麽?”
“有很多的線。”
“線?”
扉間握筆記錄病情的手突然停滞,他驚訝地擡起頭,疑惑的重複一遍,神月的這個回答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像是塗鴉一樣的線,隻要沿着切下去的話,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會很輕松的死掉了。”
聽到這裏,扉間簡直是滿頭問号,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我演示一下吧。”
神月從手術台上跳下,她拿起一隻紅筆,在開啓寫輪眼後,沿着視野裏的死線在查克拉金屬制成的手術台上畫出了一道歪七扭八的線。
“這個就是我看到的,手術台的死線。”
她撿起一把手術刀,就像切割柔軟的奶油般,輕松地沿着之前畫出的線條切入,随着她完成所有切割,堅不可摧的查克拉金屬手術台竟瞬間分崩離析。
扉間愕然的瞪大眼睛,一旁打打鬧鬧的柱間和斑也停止了争執,一同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信邪的扉間要求神月再畫一條死線,他親自上手嘗試切割,但理所當然的沒有成功。
被譽爲“森之千手”的千手一族擁有浩如煙海的忍術、幻術,對死對頭宇智波一族也記載甚多,但扉間确信,家族的文獻中從未記載過類似神月這樣的特異現象。
“能不能解釋一下原理?”
“對我來說,那些線就是死的具象化。”
神月想了一下,然後開始不說人話:
“所有的存在誕生時就包含着死,我看到了死,并将它引發出來。”
死亡,這是人類可以看見的東西嗎?
被刷新了三觀的扉間欲言又止,他張了張嘴,最後決定先不管剛才的話。
其實不用儀器他也感覺得到,神月體内的查克拉明顯失衡,周身彌漫着陰寒的氣息,于是他轉頭看向宇智波斑。
“你是不是把查克拉給她了?”
宇智波斑微妙的心虛了一瞬,仿佛一個被醫生發現亂給孩子用藥的卑微老父親,但他速恢複了強硬的态度,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早在神月還沒出生之前,他就給她開始送查克拉了,這都已經成爲他的習慣了,哪輪得到扉間在這裏質問他?
“大哥,你把查克拉給她。”
柱間二話不說,抱起神月就不要錢般的把查克拉傳送到她體内。對體溫有所下降的神月來說,柱間的查克拉暖呼呼的,像是泡在溫水一樣舒服。
在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之後,她便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對她的眼睛,你們了解多少?”
待神月睡熟之後,靜靜看着她入眠的扉間站起身,向着面前的斑和柱間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