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先前遇到的普通百姓,渦潮隐村的村民們幾乎都擁有鮮豔的紅色頭發,這是漩渦一族血統純正的鮮明标志。
在看到外來者,尤其是千手一族的外來者後,這群紅毛們都露出了無比期盼的、像是狗狗般濕潤潤的眼神。
對漩渦一族的德性十分了解的扉間,當即拿出了裝滿糧食的卷軸做爲禮物,神月發誓,這幫紅毛漩渦在看到糧食的時候,雙眼都是放了綠光的!
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群人到底是有多窮啊?
“你是、柱間大人嗎?”
幾位頭發已經褪色,顯然年事已高的紅毛們瞪着柱間,在得到柱間友好的招呼後,他們激動不已,連忙回應道:
“柱、柱間大人,真的是您嗎?太好了,您終于來了啊!”
一看到那個傳說中的千手柱間,這幾個老族長死忠派眼眶濕潤,差點流下熱淚來,還以爲柱間這次過來是要救出他們的族長,再順便把母老虎水戶姬給娶了。
但懾于水戶姬和她那幫死忠的拳頭,他們壓根不敢把話說明白,但根本不認識這幫老家夥的柱間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言外之意,隻一個勁的傻笑着說恭喜水戶做族長,把這幾個碩果僅存的死忠派氣得是差點當場歸西。
“鄉親們,原來他們是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
在聽到柱間和老頭的對話之後,一名年輕的紅毛滿臉興奮地對着自己的族人招呼,衆紅毛驚異地瞪大眼睛,這可是他們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到這些傳奇人物。
“那這個臭着臉的黑毛就是宇智波斑嗎?”
“神月大人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嗎?”
“老家夥都别擋路,一邊去!”
鮮少見到外人的漩渦族人們一窩蜂地湧了上來,把這些讨人厭的老頭們全部擠走,将這群傳奇人物團團包圍,他們好奇的目光從千手兄弟身上移開,然後轉移到了宇智波斑,最後全部聚焦到了神月身上。
這就是他們未來要侍奉的君主嗎?哎呀,長得真可愛啊!
“姐姐,你就是神月大人嗎?”
一個有着亮麗紅發、看起來隻有四五歲的可愛妹妹,鼓起勇氣來向神月搭話,眼看神月點點頭,她充滿期冀的詢問道:
“水戶姐姐說,你以後會給我們送錢送糧食,這是真的嗎?”
看着漩渦小妹妹天真無邪又充滿渴望的眼神,神月的笑容不由得凝固在臉上,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麽直接的問題。
水戶姬,你到底都跟族人們說了些什麽啊?
.....
就任大典的當天,水戶姬并未身着十二單衣,也沒穿那身常穿的白色華服,而是選擇了一襲男式狩衣。
這一身出人意料的裝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日光下,她那一頭紅發如火焰般熠熠生輝,不顯絲毫的柔弱與妩媚,反覺飒爽和威嚴莊重,看起來可比柱間威嚴太多了!
這場大典的另一主角,神月也早早放棄了繁複的十二單衣,隻一襲雅緻飄逸的淡色和服。
但簡約不代表簡單,這件和服上繡有無數繁複精細的金絲刺繡,堆繡花邊宛如畫框,巧妙襯出和服上的華美織錦和細膩入微的刺繡工藝,每一針每一線都透出不俗的格調與匠心獨運,拿來唬沒見過市面的漩渦族人是完全夠了。
真正将貴族風範诠釋得淋漓盡緻的,反倒是做爲吉祥物的小大名,他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無不流露出教養與風度,其衣飾考究,也完美契合貴族的禮儀規範。
隻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會在乎他的。
出席大典的人,除了渦之國的本土族人,木葉的外交團,各大國小國的忍者外,還有許多被水戶邀請來的商人,反倒是上任族長漩渦蘆名,因爲頭發胡須全被水戶姬剃光了的緣故,沒能出席。
這些商人之所以不遠千裏而來,全都是看在了水戶姬的面子上,在木葉經商的這三年來,她積累了無數人脈,現在,就是要運用這些關系的時候了。
注視着高台之上,英姿飒爽、志得意滿地主持着漩渦一族先祖和曆代族長祭祀儀式的水戶姬,不,現在應當尊稱其爲水戶族長和水戶大名,各國忍者們交換着十分微妙的眼神,彼此眼中流露出一絲敬畏。
明眼人都看得出,漩渦水戶可比她那早就老糊塗的老爹強太多了,現在渦之國還正式成了木葉公主神月的封地,以後,再想偷偷摸摸趁亂抓幾個漩渦族人拿去實驗和獲取封印術,隻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不提木葉,渦之國在忍界中也是獨一份的存在。
真要算個先後順序,那渦之國才是首先實現了家國一體,同時握有國家、忍村雙重權力的忍族勢力,這就直接導緻了,忍界的各位大名看渦之國一直很不順眼。
不過漩渦一族人口稀少,領土也很狹小,在忍界實在掀不起什麽大波瀾,再加上有千手一族罩着,大名們雖然不爽,也沒找到好機會下手,可又因其高超封印術和天生的強大查克拉,漩渦一族在忍族勢力裏也一直被人觊觎。
就算現在有木葉罩着,但天高皇帝遠,偶爾發生一兩個漩渦族人“意外”失蹤的情況當然也是可以的,畢竟現在這個時代,身邊有個人突然就失蹤其實還挺常見的。
但随着神月和水戶在衆人見證下完成大典過後,渦之國已經是宇智波神月的地盤,這個時候還想在這位祖宗頭上撒野的人,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過往試圖對神月不利的人,無一不是遭受了極爲慘痛的後果。這樣的教訓在忍界中廣爲人知,沒人想成爲下一個倒黴蛋。
“從今往後,渦之國将解除禁制,對忍界開放!”
完成了極爲漫長的祭祀後,水戶向全忍界宣告,渦之國從此以後将解除閉關鎖國,正式對外開放。她示意手下展示一幅巨大的忍界地圖,地圖上清晰地标注了從渦之國出發,向南北方向延伸的航線海圖。
忍者們看了沒什麽反應,但商人看了卻深感惋惜,渦之國明明擁有如此絕佳的地理位置,但全國上下就隻有一處破敗不堪的海港,貨船也沒幾條,實在是暴殄天物,現在水戶就算有意想發展水利,那也得先修建好海港再說。
但令在場的商人們驚訝的是,水戶姬指着地圖,轉向他們,聲音洪亮而堅定地宣布:
“諸位請看地圖,我渦之國坐擁水利,如今我打算另修一處新的商港,用以停泊往來商船。”
“倘若各位願意一起出資籌辦,那麽這處新的商港一旦建成,各位就能在這裏安全地停泊和補充物資!”
商人們懵了片刻,然後很快領悟到水戶姬的意圖是要他們共同出資建設新的海港,這樣的事在忍界當然是破天荒頭一回,但盡管躊躇不決,他們還是被水戶畫的大餅給蒙蔽了雙眼。
“請各位好好考慮一下,渦之國不止坐擁水利,更盛産珍貴的海鹽,漩渦一族的封印卷軸又是受全忍界歡迎的珍品。我在此向你們承諾,渦之國的新生商港将不僅僅隻是一個停泊之地,它更會成爲忍界最繁榮的貿易中心!”
水戶姬話音剛落,神月就起身爲她拍手稱好,她轉過頭,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商人,接着又看向水戶姬,笑着說:
“既然渦之國已經是我的封地,那我當然也要參與其中,海港的事,算我一個!”
“木葉當然也要加入。”
“宇智波也一樣。”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先後點頭,在木葉的領頭之下,被水戶描繪的光明前景和誘人利潤所吸引的商人們也開始紛紛響應,卻忘記了一個簡單的道理——
最先點頭叫好的那幫人很可能是事先就請好的托。
招商引資、借貸施工,這當然是神月的主意,先預售港口權益,再用收來的錢修港口,這在現代很常見的手段,卻在這群精明的忍界商人中引發了轟動,紛紛直呼大開眼界。
但眼下的忍界之中,原本的海貿強國水之國正日益封閉,無數海港已不再對外開放,而小國既無信譽,安全也難以保障,幾番比較之下,商人們發現,背靠木葉的渦之國确實是一個更爲可靠的選擇。
一些果決的大商人甚至想立刻與水戶商談,最好能讓他們一家獨大,盡量減少未來的競争對手,總之,一場典禮還未結束,都還沒正式開始修建的新海港就敲定了無數投資人與主要客戶。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陣勢的紅毛們,被水戶和神月的手段驚得是目瞪口呆,相比之下,秃了頭的老族長的身影被襯得越發渺小卑微。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看到那一堆堆實實在在的金銀财寶,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心中不禁湧起一種預感——
他們以後,是不是要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