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猿飛日斬口吐白沫、兩眼翻白的凄慘模樣,一衆鬼鬼祟祟聚在教室門口圍觀的學生們驚恐凄惶的慘叫一聲,眼睛裏真心實意地給吓出了眼淚。
志村團藏凄凄慘慘的哀叫一聲,想撲過去卻被轉寝小春和水戶門炎攔住,隻得悲鳴道:
“日斬啊——”
“快、快去找柱間老師!”
在注意到兩眼泛着紅光的斑正朝這邊看來的時候,小崽子們掉頭就跑,卻逃跑得十分有序,毫不拖泥帶水,一個兩個都朝着柱間的辦公室跑去,同時祈禱着斑千萬别揍他們,以及柱間千萬别在這時候出去賭博。
幸運的是,柱間不僅沒有偷偷跑去賭場玩,還剛好就在教室外轉悠,嘴裏哇哇慘叫着的學生們一哄而上,紛紛藏在他的背後不敢冒頭,像是一群躲在老母雞翅膀後面的小雞崽子。
柱間被這副架勢完全搞懵圈了,卻還是溫柔地笑了笑,在安撫好他們受驚的情緒後,這才出聲詢問: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斑老師快氣瘋了,柱間老師你快去阻止他啊!”
艱難的保持住鎮定的千夏鼓足勇氣把柱間帶了過來,還沒他搞清楚狀況,才剛進教室的柱間就瞧見自己的猴子徒弟馬上就要被暴怒的斑活活捏死!
“斑,手下留猴啊!”
吓得魂飛魄散的柱間立馬沖上去解救猴子的腦袋,所幸經年累月的鍛煉之下,猿飛日斬的腦殼硬度堪比金剛石,斑竟然還真沒把他活活捏死。
瞧着人還有氣,柱間立馬把猴子推到一邊,關心起暴怒的斑,相比起不省心的徒弟,果然還是摯友更重要一些。
“斑,到底發生了什麽?猴子又騷擾神月了?”
一旁的千夏連忙遞上了那一張萬惡之源,滿頭問号的柱間接過一看,差點沒哈哈大笑起來,幸好他極力抑制住内心的笑意,這才沒有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到底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竟然給斑弄出征婚海報來,也太損了吧,特别是這個身高,既然都寫了180那就不要再把真實身高再寫上去啊!
“說,是不是你幹的?”
柱間的笑意戛然而止,他僵硬的擡起頭,看着殺氣和黑氣飕飕往外冒的斑,一股寒意突然從腳底直竄上心頭,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要是承認的話,怕不是真的會被斑活活打死的啊!
“欸,啊,不,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柱間額頭上汗津津的,手腳顫抖慌作一團,雖然真的不是他做的,但他還是十分緊張,極力爲自己解釋道:
“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我和你一樣沒結婚,欸不對,我是沒二婚,但、但是,我、我真的不會做這種事的,你要相信我啊!”
雖然柱間語無倫次,說的話又沒什麽條理,但他還是成功說服了斑,畢竟柱間确實沒有催婚的癖好。
而且海報上的畫像如此逼真,一看就不是他能畫出來的。
稍微冷靜下來一點後,宇智波斑幾乎是猜到了,連他的身高都知道的這麽清楚,還有如此畫技的,搞出這海報的一定就是他身邊的人!
在柱間和他身後的小雞崽緊張畏懼的目光之中,宇智波斑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在思索片刻過後,他忽然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咬牙切齒的樣子格外猙獰恐怖。
“宇.智.波.火.核!”
。。。。。
“啊啊啊啊我錯了!”
房間裏,原本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神月忽然被一聲熟悉的叫聲驚醒,她翻身爬起來一看,卻什麽都沒有瞧見。
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好像有人在慘叫?
神月耐着性子聽了片刻,但她的耳朵嗡嗡響,腦子裏也迷迷糊糊,長時間的腦力工作讓她很難從睡眠狀态中掙脫出去,隻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麽稀奇古怪的噩夢。
半睡半醒之間,還以爲自己仍在做夢的神月翻了個身,把黑貓玩偶摟進懷裏,閉上眼倒頭繼續睡。
“啊啊啊啊表哥饒命啊!”
不對,這真的是有人在慘叫,還是我爸在叫啊!
神月再次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吓得直接清醒了過來,這一次,她終于琢磨出不對勁來了,這聲音,擺明了是她親爹在叫啊!
匆匆從床上跳起,神月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直接沖出房間,循着慘叫聲奔去,門外,隻見宇智波斑正憤怒地揪住火核一頓暴打,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他的身上,回響着拳拳到肉、骨節激撞時發出的凄慘悶聲,還不時夾雜着腿腳橫掃出的淩厲風聲。
兩人的邊上,宇智波剡已經昏死過去,身體像個黑色塑料袋一樣無力的癱軟在一邊,蒼老的臉龐上,眼睛處的兩片烏黑分爲顯眼,九喇嘛和守鶴蹲在老頭的身上,幸災樂禍的看着這一幕,身後的大尾巴歡快的搖動,差點沒笑到背過氣去,還在繼續煽風點火:
“打死他打死他!”
“嗚哇哇,師匠,不要打爸爸了!”
神月的大腦雖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但她還是立刻撲過去抱住斑的大腿嘤嘤哭泣起來,被斑暴打成豬頭的火核呆呆地看着抽泣的女兒,好半天,才魂魄歸位般哽咽起來。
“嗚嗚,神月,你快走,别管我!”
看着兩人父女情深的一幕,宇智波斑的怒火一下子燒得更旺盛了,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處噴射,金牌和事佬柱間眼看大事不妙,連忙撲上去拽住斑想要繼續揮拳的手,苦苦哀求道:
“斑,你看神月都哭成這樣,就饒了你表弟一命吧!”
“打死他打死他!”
“去去去,火核要是死了誰養你們啊!”
一腳把煽風點火的九喇嘛和守鶴踢去一邊,柱間緊張地看着斑,眼睛裏滿是緊張和哀求。
“神月這麽小,不能沒有爸爸啊!斑,你快看,神月連鞋都沒穿!”
一直縮在牆角裏不敢出來的宇智波美歧和稻荷這對姐妹也在這時候沖了出來,撲倒在她們爺爺身邊,兩姐妹對視一眼,互掐了對方一把,随即就痛得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族長大人,我們也不能沒有爺爺啊!”
一時間,幾人的哭聲回蕩在上空,吵得人不得安生,周圍的族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但又怕觸了族長的黴頭,隻敢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查看情況。
“嗚嗚,師匠...”
看着淚眼汪汪、欲言又止的神月,再看看被打到隻剩下一口氣的火核,斑心頭的怒火漸漸轉化爲一種深深的無奈。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對自己缺心眼子的表弟和宇智波剡這個死老頭子無語至極。
“...把你們弄的東西全處理掉!”
說罷,斑一把拎起神月的衣領,同時踹開火核和柱間,拽着小徒弟就騰空而起,在屋檐上飛檐走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就在劫後餘生的衆人以爲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宇智波剡偷偷睜開眼皮的時候,斑忽然又折返回來,對着腳邊的瓦片就是一腳,而被他踢飛出去的瓦片正中老頭子和火核的腦門。
“别.再.有.下.一.次.了!”
......
與此同時,被木葉納入版圖的新領地仍然在熱火朝天的建設之中。
被分配到此地的木葉忍者,不分生活忍和戰鬥忍,所有人都在賣力幹活,在強力的忍術和訓練有素的勞力之下,荒地被開辟,房屋被修建,通往木葉的路也被修建了個七七八八,一座宏偉城鎮的雛形,就這樣被開拓出來。
爲首的戰鬥忍隻疲憊的擦了一把汗,就馬不停蹄地繼續幹活,爲了趕工期,她已經有個四五天都沒合眼了。
她是出身于夕日一族的上忍,照理來說,她這種級别的忍者本不應該被派到這種荒郊野地裏,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爲這份工作就是她主動請纓才得來的。
才離開家沒幾天,夕日上忍就已經開始懷念起繁華的木葉和清閑的工作,這幾天來高強度的勞動使她非常疲憊,安撫原住民更是弄得她十分心累,也難怪族人們都極力反對她跑到這種地方打拼。
“放着木葉不待,去那種什麽都沒有的鄉下地方幹嘛?”
可正是因爲這裏什麽都沒有,才适合夕日一族紮根在此啊。
所謂甯做雞頭,不做鳳尾,在夕日上忍看來,木葉注定是宇智波、千手這兩大家族的天下,豬鹿蝶這種擁有獨特秘技的家族也能分一杯羹,但他們這種不出名的小家族,雖然幻術上頗有建樹,但隻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在,未來注定會被排擠到權力的邊緣地帶去。
在夕日上忍看來,她腳下的這片土地現在雖然還隻是一片不毛之地,但這裏離木葉又近,将來還會建造工廠,可以說極具發展潛力。
爲了家族的未來,她必須要另辟蹊徑,夕日一族既然沒有這個能力在木葉中紮根,那就換到另一片更适合他們的土壤去。
“木葉有人來了!”
忽然,一個面露焦急的戰鬥忍匆匆跑了過來,打斷了夕日上忍的思緒。
一聽有人來了,她第一反應就是扉間過來了,連忙慌忙的問到:
“怎麽這麽快?扉間大人不是說過幾天才來嗎?”
“來的人,不是扉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