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的幹涸土壤一般,絲線迅速開始吸取起灰色心髒内的能量。
大股能量肉眼可見的被絲線傳輸回内甲之上,張逸風亦能感覺到這件貼身的内甲正不斷的膨脹着。
“張小子,這是個什麽東西?”
火王凝眸望着片刻時間,就将灰色心髒中的能量吞噬大半的絲線,沉聲問道。
“額……火王前輩,此乃是我在另外一個界域偶然得來的内甲異寶。”
“起初取得此物時,它還沒有這麽大的靈性。”
“但在來到天宇界後,此物卻突然有了反應,似乎十分渴望吸取這種詭異血肉的能量。”
張逸風沒有過多猶豫,便将内甲的異樣全數告知給了火王。
畢竟就連他現在,都不知道這内甲究竟是何來曆。
但看這内甲對天宇界内的東西有這麽大的反應,或許是出自此界也不一定。
火王作爲天宇界誕生之初,便加入此地的生靈,或許能知道些許關于這内甲的消息。
“這樣嗎……。”
“抱歉了張小子,我也看不出此物的來曆。”
“不過當初我們預知的未來,将有一名身着璀璨之甲的救世主,将禍亂黑暗空間的邪魔擊敗。”
火王眉頭微皺,沉吟半晌後有些猶豫的說道。
此言一出,火王望着張逸風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火熱,明顯是想要看看張逸風這内甲是何模樣。
“可能要讓前輩失望了,這内甲并不如預言中描述的那般。”
張逸風搖了搖頭,但還是将自己的衣領拉下,顯露出脖頸下那漆黑無比的内甲。
這東西自打張逸風獲得後,便一直是這幅模樣。
哪怕如今吸收了大量的能量,内甲也差不多能将張逸風的上半身全數覆蓋,卻仍舊是這幅模樣。
火王見了張逸風身上内甲的模樣後,眼底也不禁閃過失望之色。
“無妨,不過是區區一件甲胄而已。”
“就算沒有此物,依照你的形貌與特征,也可與那名預言中的救世主映照上。”
“更何況如今我們一切行動都在向着完美的方向發展。”
“隻要将黑暗空間内的所有黑暗力量清理幹淨,必定能夠将黑暗大帝的實力削減到極緻!”
“到時我們聯手之下,定能将黑暗大帝斬除!”
火王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很快便重振了精神。
畢竟現在他們做出的成績可謂是有目共睹,隻要堅持下去就能看見希望。
至于張逸風這件神秘的内甲,并不妨礙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任何事。
二人談話間,内甲延伸出的絲線已經将灰色心髒中的能量盡數吸收完畢。
随後絲線便心滿意足的縮回到張逸風的衣領内,再無任何異動。
而那顆靈霄子留下的灰色心髒,在失去了黑暗能量的支撐後,此刻也化作飛沙從他掌中流散。
“不管如何,既然能用這種方法将這黑暗邪物毀掉,倒也省去了本王費力。”
“此後若是再遇到這種東西,便交由張小子你這内甲來解決吧。”
火王微微颔首,若以他的火焰抵消這心髒中的黑暗力量,隻怕消耗頗大。
張逸風的内甲既然能如此輕易的将心髒毀掉,倒是正好省去他不少氣力。
如今這據點内黑暗戰士盡數被掃清,就連首惡的靈霄子也殒命在張逸風的劍下。
一衆奮戰過後的火族人,根本顧不上休息,立馬就沖進那些建築群中将被擄走的火族人全數救了出來。
隻可惜哪怕他們在找到此地後第一時間趕過來,但也已有十多名火族的青壯遇害。
而那些被救出來的火族青壯們,經過長時間暗無天日的折磨,早已是身心俱疲。
再加上重見天日以及見到族人們的狂喜之下,不少人都當場暈厥了過去。
并且除卻這些被擄走的火族人,在據點中竟搜出了大量的天宇帝國的百姓。
經由他們之口,衆人才知道原來帝皇一直在私下裏向黑暗空間輸送天宇帝國的百姓作爲實驗品。
在其執掌帝國權柄的這百餘年中,這種情況一刻都未曾停止過。
此時這幫帝國百姓紛紛跪在地上,祈求着火王與張逸風等人救救他們。
望着他們那疲弱不堪的神情,張逸風與火王眼底均是閃過一抹淩厲之色。
“爾等不必驚慌,如今這黑暗空間隻可進不能出。”
“以你們的身體恐怕難以在此地長久支撐下去,想讓本王送你們離開更是天方夜譚。”
“倘若你們真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向折磨你們至此的罪魁禍首報仇的話,本王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火王深吸口氣,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這群帝國的百姓。
“求大人給我們指一條明路吧!”
這些飽受折磨的帝國百姓,此刻根本顧及不上太多。
聽得火王願意出手搭救,紛紛高聲喊道。
“好,這是你們自願選擇的道路,必須要堅持走完。”
火王雙眸一凝,揮手之間就見據點内布置下的篝火中飛出無數的火星。
這些火星迅速鑽入了一衆帝國百姓的身體中。
霎時,原本還跪在地上的帝國百姓們瞪大雙眼,慘白的皮膚霎時變得通紅。
炙熱的高溫從他們體内勃發,湧入全身各處。
如此炙熱的高溫之下,衆人隻覺仿佛被人投入火爐中烘烤一般,忍不住發出陣陣悲鳴。
張逸風在旁看着此情此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些帝國的百姓修爲普遍不高,如今火王這法子分明是在拔苗助長,強行将火族人才能适應的特殊血脈植入他們的體内。
此法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内大幅度提高這些普通百姓的戰鬥能力。
但拔苗助長帶來的代價,恐怕會伴随這些人終生。
“張小子,你應該懂得特殊時期就要用特殊的方法行事。”
“縱然我們現在一路高歌猛進,但憑借不足百人的隊伍面對整個黑暗空間的的戰力,未免還是有些太過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