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因爲此劍陣乃是天塵子所主持,凝顯出的劍意自然與之所擁有的相仿。
相較于天扇子所凝聚出的那柄無雙之劍,此劍之上就沒有那麽強大的無雙意志了。
但這柄劍顯露出的鋒芒,卻是遠超無雙之劍。
邪修聯軍中,不少人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雙眼無比刺痛。
驚愕之下才發現,他們的眼睛已經被玉白長劍所散發出的鋒銳劍氣所傷。
“負隅頑抗罷了。”
烈華不屑的看着劍陣上方凝顯出的玉白長劍,面露輕蔑神色。
神色淡然的張逸風,原本正望着将要落下的火團。
結果在感知到身後升起的那股鋒銳之意後,張逸風緩緩回過頭。
看着劍陣上方凝顯出的玉白長劍後,張逸風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弧度。
“呵,倒是沒有辜負我的決意。”
張逸風輕笑一聲,旋即望向了正前方一臉不屑的烈華。
“看出來了嗎,正邪之間的差距。”
淡然一聲,張逸風面色始終如一的平靜。
哪怕頭頂的火團将要落下,恐怖的威勢就在自己頭頂,也不見半點慌亂神色。
“差距?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你不會以爲僅憑你頭頂上懸浮的那東西,就能對付得了我這滅世之火吧?”
“先前隻是讓你僥幸逃過一劫,現在此火就算是天扇子到來,也要葬身于此!”
烈華不屑一笑,他很明白此時這團滅世之火的威力。
集合了近乎所有邪修的法力打出的這團火,絕對無愧于滅世之火的名頭。
相較于方才被張逸風劈開的那團火,此火的威力已經上升了不知多少倍。
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肯定,就算是天扇子到來,也要喪命在這團火之下。
“是嗎?”
張逸風聞聲隻是眉頭一挑,縱身一躍便來到了劍陣的屏障上方。
腳踏劍陣,張逸風凝視着身前懸浮着的玉白長劍。
“天塵子前輩,不知你可願信在下一回?”
張逸風冷不防的沖着身前的玉白長劍淡聲問道。
而在劍陣之中的天塵子,此時透過身前光幕,已然聽到張逸風的請求。
眸光閃動兩下,天塵子倏然大笑一聲。
就見他指尖一動,那懸浮在劍陣上方的玉白長劍,便落入了張逸風的手中。
“張小友,放手去做吧。”
“不論結果如何,無雙門上下都将與你同行。”
天塵子的聲音自玉白長劍中傳來,語氣中滿是堅定之意,以及對張逸風的無條件信任。
“前輩既然如此相信在下,那我今日便不會讓你們失望!”
張逸風握緊玉白長劍,眼中陡然爆發出精光。
霎時,一股鋒銳的無雙意志從張逸風的身上爆發而出。
玉白長劍與赤色神劍均被他握在掌中,在張逸風強悍的意志下,劍意猛然暴漲了數倍。
潔白無瑕的神聖之光,與帶着無雙之意的赤色紅光相會交彙在一起。
此時手握雙劍的張逸風,所爆發出的威勢,竟反将空中火團的威勢給壓了回去。
“這……不可能!”
位于下方的烈華,看着站在劍陣之上,猶如煌煌大日一般散發出耀眼光輝的張逸風,不敢置信的低喝一聲。
這可是集合了所有邪修的力量,打出的滅世之火。
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被人給壓下威勢。
眼中閃過癫狂之色,烈華高舉雙手,加快了火團下落的速度。
“都給我死吧!”
仰頭怒吼出聲,火團眼看便要砸落在劍陣之上。
恐怖的灼燒溫度,還不等火團落下,劍陣上的屏障就開始了消融。
那溫度甚至穿透了劍陣,讓内中的天塵子一衆都感覺到了如同近距離靠近太陽被灼燒的痛感。
但就算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緊緊鎖定在光幕中的張逸風身上。
“邪道伎倆,給我破!”
光幕之中,就見張逸風舉起手中雙劍,交叉在身前。
下一瞬,耀眼的光芒自劍身中爆發而出。
交叉的十字劍光直奔将要落下的火團而去。
那綻放出的光芒,甚至讓天地都爲之失色。
整片天地,隻留下了張逸風手中雙劍所斬出的十字劍光。
白與赤相互交融糾纏,徑直穿過了天空中的火團。
霎時,将要砸落的火團便僵在了半空之中。
“噗!”
場下的烈華,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但他連擦拭嘴角鮮血的功夫都沒有,隻是擡起頭神色驚愕的看着那被自己引以爲傲的滅世之火。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有人……”
烈華神色惶恐的說着,還不等他說完,就聽天空中傳出一聲震爆。
火團再難維持原本的體型,一道巨大的十字印刻在火團之上。
而後就見火團不斷膨脹起來,一如先前被張逸風劈開的那火球。
轟的一聲巨響,火團爆散開來,升騰而起的火光沖向天空。
不多時,爆散的火焰如雨點般砸落下來,全數傾倒向邪修聯軍一方。
“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斷傳出。
除了少部分提前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将法力全部傳給烈華的邪修外。
剩餘的數百名邪修,面對天空降下的火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身後慘叫聲不斷,烈華卻根本沒有心情回頭去看,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
“爲什麽,你究竟是什麽人!”
烈華不甘的擡起頭,凝視着站在劍陣之上,手握雙劍的張逸風。
時至如今,他方才明白眼前這個籍籍無名的家夥,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對手!
“我?你生命中的過路人而已。”
張逸風自然不可能報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再說就現在這個時代,他就算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對方也不可能知曉。
“過路人?哈哈哈哈!”
烈華聞聲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仰天大笑一聲。
然而就在他狂笑之際,一團火焰從天而降,砸在了烈華的臉上。
下一瞬,火焰瘋狂的燃燒起來,頃刻間便将烈華全身包裹在火焰之中。
就算如此,烈華口中仍然沒有傳出一聲慘叫,任由火焰将自己灼燒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