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見狀眼底閃過驚異神色,從他身邊走過的人正是張逸風。
“大人莫急,我等隻是被方才發生的奇異之景震驚到了。”
“我們這便過去。”
張逸風先是來到黑袍老者身邊,低着頭恭聲回道。
話語落下的同時,張逸風也沒等黑袍老者回話,便繼續向前走去。
而陸雙見此情形,面上不禁露出複雜神色。
思索片刻後,他卻收起了想要出手的心思,轉而咬牙低頭來到黑袍老者身邊告歉一聲。
随後便緊跟上張逸風,一同向前走着。
黑袍老者見二人有所行動,眼底的狐疑神色方才壓了下去。
不管如何隻要還能遵照他的命令行事,那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但随後他冰冷的眸光便落在了雲琮身上,眼神中散發出的威迫意味十分濃郁。
雲琮被盯得心裏發毛,抿了抿嘴後也是咬牙跟上了張逸風二人。
就這樣三人一路來到了那兩個黑袍人的身邊,站在了拐角散發出的藍光之下。
在藍光的影響之下,張逸風三人也是出現了虛化的情況。
張逸風與陸雙面色不變,但迫于現在還處于僞裝的狀态,也是故作驚慌了起來。
雲琮看着自己正在不斷虛化的身軀,也是神色驚恐的呼喊着。
不過與張逸風二人不同,雲琮心裏是真的慌。
眼看自己就要徹底虛化爲無,雲琮眼淚都快吓的掉下來了。
而張逸風與陸雙,此時則是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思。
除了表面維持着慌亂的模樣,實則是在觀察自己身軀在虛化下産生的變化。
以二人的修爲與見識,很快就發現這種虛化似乎是在對他們的身體做着某種改良。
至于這種優化究竟有何目的,就不爲人知了。
但結果正如先前那兩個黑袍人一樣,在徹底虛化後沒多久,他們便再度出現在原地。
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異樣的感覺,顯然這藍光造成的虛化,并沒有他們設想的那般可怕。
“哈哈哈,果然不會有事。”
在原處觀察的黑袍老者見狀,頓時大笑出聲。
同時他也邁步來到了衆人身邊,同樣沐浴在了藍光之下。
不多時,黑袍老者的身軀便也經過了那藍光的虛化後重組。
此時站在黑袍老者身後的張逸風,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雙。
他眼底帶着疑惑之色。
陸雙身爲這秘境的主人,更是知曉這能讓時空倒流的秘寶存在。
但看他的模樣,似乎先前并不知曉這能讓人身軀虛化重組的藍光存在?
既然如此,那陸雙爲何又對此物看管的如此嚴密。
種種詭異的情況,不得不讓張逸風對陸雙心生疑惑。
眼見張逸風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帶着點點疑惑之色,陸雙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更何況殼組織等人就在面前,他也沒有那個時間解釋。
隻能等見識過殼組織究竟要做些什麽後,再将來龍去脈向他道出。
張逸風也是讀懂了陸雙想要表達的意思,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後,便将目光轉向了那散發出藍光的轉角處。
此時黑袍老者已經是迫不及待地鑽進拐角,進入了那滿是藍光的密閉空間中。
還不等張逸風進入,就聽裏面傳來了陣陣驚歎聲。
“如此瑰麗之寶,難怪能讓無雙書生這般年輕至尊如此看重。”
“不過隐藏在這美麗外表之下,能夠逆流時空的能力才是重中之重啊。”
聽着内中傳出的聲音,張逸風也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
當即邁步走入了那散着藍色光芒的密閉空間。
剛一進入,張逸風隻覺眼前一片輝光,下意識遮住了雙眼。
待适應了一陣後,方才緩緩将手放下,望向了那散發出如此耀眼光輝之物。
就見黑袍老者和兩名黑袍人,此時正圍着一塊水藍色的寶石不斷啧啧稱奇。
這充盈在整個空間,乃至溢散出去的藍光,正是從這寶石上散發而出。
“這便是傳說中的太古寶玉嗎?!”
黑袍老者伸出雙手,神色激動的看着面前的藍色寶玉。
手掌在寶玉上懸停了半天,卻不敢将手放下去。
在他身後的張逸風和陸雙,聽聞黑袍老者對這藍色寶玉的稱呼,眼中均是流露出詫異之色。
顯然他們之前對殼組織的評估有錯,這幫人明顯是知曉這寶玉究竟是何來曆。
不然黑袍老者也不可能用如此笃定的語氣,稱呼這塊藍色寶玉。
陸雙望而來一眼身邊的張逸風,眼底閃過一抹慶幸之色。
若是沒有張逸風爲他出謀劃策,陸雙恐怕也沒有機會,探尋到這麽多有關這寶玉的相關情報。
其實張逸風所疑惑的那些,陸雙都能給出答案。
因爲對于穿越時空的執念,以至于陸雙在久遠之前利用萬書閣的力量,強行推演出了一件時空屬性的至寶。
而那至寶正是這秘境中的那塊藍色寶玉,也就是黑袍老者口中所謂的太古寶玉。
彼時的陸雙還不知道,這寶玉究竟有何作用。
但萬書閣推演出的情報向來不會出錯,同時陸雙也是早早就見識過這秘境内中的萬物再生的奇異景象。
當下便決定将這秘境暫且封存,說不定等到時機成熟之日,這寶玉的用法便能被他獲悉。
當時對這寶玉還沒有什麽了解,陸雙也不敢貿然接近,甚至是觸碰它。
因此便将之封在了這石壁中,這便是他爲何與張逸風一樣,在聽到黑袍老者先前所言時面露愕然神色的原因。
畢竟手握萬書閣的他,尚且無法探知到關于這寶玉更多的情報。
但這殼組織出身的黑袍老者,卻像是對寶玉十分了解的模樣,着實是讓陸雙驚異無比。
“大人,我們該如何将這寶玉帶走?”
黑袍老者身邊的黑袍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
“帶回去?呵,這太古寶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觸碰的。”
“尤其是像你這般修爲低微的家夥,随意觸碰與尋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