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尚不明朗,在這種地方難保不會受人監視。
無雙書生若是貿然動手,隻怕會被有心人給盯上。
“安納金,就這麽讓他離開了嗎?”
眼見無雙書生冷靜下來,張逸風這才轉過頭,沖安納金問道。
“沒事,就讓那個膽小鬼跑吧。”
“晾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回來報複。”
安納金點了點頭,沒有再去管狼狽逃竄的托尼。
說實話剛剛驚險的一幕,還在安納金心中盤旋。
“安,安納金,是你回來了嗎?”
“姬塔,外面爲什麽這麽吵,你在哪?”
忽然,房子内傳來了一聲有些虛弱的女聲。
安納金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便從愣神中恢複過來,趕忙拉着姬塔進了屋内。
張逸風與無雙書生見狀,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跟随在安納金身後,一行人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此時房間的門已經被打開,一名形貌枯槁的中年婦人正趴在地上,費力的向門外爬着。
安納金見狀,急忙走上前将這婦人抱了起來。
半晌之後,婦人躺在床上靜靜的睡去。
安納金在收拾好房間後,确認過婦人安然熟睡,方才走出房間小心的将房門帶上。
“姬塔,你去給張先生和李先生準備一些水果。”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安納金沖自己妹妹吩咐一聲。
旋即便領着張逸風與無雙書生來到客廳坐下。
“安納金,那位便是你的母親嗎?”
張逸風落座後,想着房間中那位虛弱無比的中年婦人,沖安納金問道。
“沒錯,讓二位見笑了。”
“那正是我的母親,尼菈。”
“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患上了一種罕見的怪病,治療起來十分困難。”
“以前她還能正常行走,到了現在隻能躺在床上度過餘生了。”
安納金說着,面上露出悲傷之色。
隻是很快他就收斂了面上的悲切之色,重新露出了笑容。
“不過現在有了這麽多虛液,我也能爲母親尋求更好的醫療救助了。”
“相信很快,母親就能下地行走,治好身上的怪病!”
張逸風聞聲點了點頭,也是真切的看出了安納金的家庭究竟有多麽困難。
也難怪先前安納金一人,便能爲他們提供那麽多的救贖之力。
在如此巨大的家庭壓力面前,安納金還能保持住樂觀的态度,已經十分令人敬佩了。
“那個托尼,經常來騷擾你的妹妹嗎?”
張逸風沉吟一聲後,沖安納金問道。
“是的,從很早以前開始,這個托尼就開始騷擾我的妹妹了。”
“隻是一開始他還沒有像現在這麽混蛋,直到他慢慢變成了這幅模樣,整日自暴自棄。”
“如今更是跟貧民區的混混扯上了關系,真是叫人失望。”
安納金歎息一聲,眼中閃過了一抹惋惜之色。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安納金隻是抱着觀察一下這個托尼的想法。
隻是沒想到,在他連續的阻止過後,托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對于他口中所說的那個貧民區的老大金利,安納金你知道嗎?”
“不清楚,貧民區一直是個十分混亂的地方,裏面魚龍混雜。”
“像托尼說的這種老大,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冒出頭來一大堆,然後又死在别的老大手底下。”
安納金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種小混混的生活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容。
在安納金眼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好逸惡勞的家夥,自然不會去了解這些人。
“這樣嗎。”
張逸風點了點頭,旋即他眸光閃爍了兩下,沖着安納金低聲問道:“安納金,你的那個朋友羅恩,他是做什麽的?”
“先前我聽他說,不能擅自到你所在的這個街區來。”
“再加上他的飛船看上去十分奢華,似乎在安全區内地位很高?”
其實張逸風先前的問題,不過是爲了鋪墊。
關于羅恩的事,才是張逸風最想知道的。
“羅恩啊,他是國王的兒子。”
安納金說到這兒,眼中隐隐閃過了羨慕之色。
“國王的兒子?”
張逸風眼底閃過訝異之色,他猜到羅恩的身份不低,卻沒想到竟然是國王之子。
“是啊,我第一次聽說他是國王的兒子,我都吓了一大跳。”
“不過後來我跟羅恩接觸的久了,感覺他也是一個蠻孤獨的人。”
“而且他跟那些上層人不一樣,身上一點架子都沒有。”
安納金憨笑着撓了撓頭,似是在爲自己能有這樣一個朋友感到驕傲。
不過張逸風和無雙書生關注的點就不在這裏了。
兩人目光一對,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意。
現在知道了羅恩的身份,他們或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借助羅恩之手獲取進入執政大樓的機會。
“天色也不晚了,張先生你們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
絲毫沒有察覺到張逸風與無雙書生的别有用心,安納金笑呵呵的沖兩人說道。
另一邊,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一身是傷的托尼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貧民區。
費力的推開一家酒吧的大門,托尼倚着牆大口喘着粗氣。
“喲喲喲,這不是托尼嗎,怎麽這麽狼狽了啊?”
忽然,一道調笑聲從旁傳來。
托尼擡起頭,就見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推門而入,目光玩味的看着他。
“媽的,真是晦氣。”
托尼咬牙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
光頭這時候才注意到,托尼身上的傷勢,當即收斂了眼底的笑意。
“怎麽回事?”
眉頭皺起,光頭将托尼從地上扶了起來,按了一下自己的腕表。
頓時腕表化作療傷噴霧,被光頭拿在手中,照着托尼身上的傷處噴了兩下。
在療傷噴霧的作用下,托尼身上的傷處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你不是去找安納金那小子的妹妹了嗎,怎麽把自己搞得一身傷。”
“難道是有别的幫派偷襲你了?”
“也不對啊,貧民區新起的幫派,全都被咱們給橫掃過了,還有人敢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