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顔色與張逸風平時所見的閻羅門侍衛不同,一般的閻羅門侍衛,都是穿着黑色的服飾,而這名修士穿着的卻是白色的。
張逸風雖然頗爲疑惑,不過卻沒有多問。
此時,隻見那名修士徑直來到了公孫衡陽的身邊,當他看見張逸風等人時,不禁都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轉瞬即逝。
接着,便見那名修士低着頭附耳低聲,向公孫衡陽說了幾句什麽。
張逸風,木天道,軒轅離三人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
随即便看見公孫衡陽的神色凝重了一分,點了點頭之後,便對那名修士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繼續打探他們的動靜,有情況随時向我彙報。”
“是!”
那名修士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便迅速的退了下去。
“發生了什麽?”張逸風忽然向公孫衡陽問道。
盡管他不方便詢問這些,不過自己初來乍到,此前又仰仗公孫衡陽這位副盟主幫過他不少,因此張逸風覺得,若是有自己自己能夠幫忙的地方,那自然義不容辭。
公孫衡陽也沒有隐瞞的意思,當即開口道:“張小友,這事說起來還是與你有關,小友在地宗門和玄宗門建立了神庭,此事盡管在天宗門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意。”
“不過我閻羅門自然能夠洞悉,而作爲閻羅門死對頭的天仙殿,也已經知道了,現在天仙殿已經聯合殼組織,派出了三名仙皇境的強者,以及一名仙尊,前往地宗門,準備給你制造一些麻煩。”
“顯而易見,他們并不想看到小友以及神庭發展起來,此事正好被我的人獲悉了。”
聽到這這番話,張逸風的神色不由凝重了起來,就連木天道和軒轅離二人都是神色一動。
如今,于他們三人的實力而言,三名仙皇境的強者倒是沒有什麽,不過一尊仙尊,卻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應付的了的。
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哪怕是他們有仙帝聖物在手,也不能應付。
“他們現在到什麽地方了?還沒有進入地宗門吧?”張逸風急忙問道。
這是他現在最爲關心的問題,自己不在,他留在地宗門的人,可不能抵擋這樣的一組組合。
公孫衡陽笑了笑,應道:“小友放心,我的人已經攔下他們了,不過隻能拖住而已,此事老夫也不得不親自出面了,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
“那就多謝前輩了。”張逸風不由松了一口氣,隻要還沒有進入地宗門,那就沒有什麽大問題。
想到這裏,張逸風忽然又失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沒想到剛來天宗門,便又欠了前輩一個人情了。”
“哈哈!”公孫衡陽爽朗一笑,應道:“小友這是說的哪裏話?以我和你師傅的交情,這些算得什麽?再說了,就算是沒有小友你,事關天仙殿和殼組織,老夫也不會袖手三觀才是。”
張逸風不由點了點頭,這倒确實如此,以天仙殿和殼組織與閻羅門的關系,兩者之間天然對立,無論對方想要做什麽,那都必然會出手互相針對。
“走吧,正好也帶你領略一下天宗門的風土人情!”公孫衡陽接着說道。
張逸風等三人立刻起身,與公孫衡陽一起走出了大殿。
旋即,公孫衡陽大手一揮,從其袖袍出飛出一艘飛舟。
張逸風不由看得微微出神,因爲這飛舟可不是地宗門以及玄宗門那種隻有飛行能力和一定防護能力的飛舟,同時還具備了攻擊的屬性。
其上竟蘊含着恐怖的能量,有大道符文閃爍,無比的攝人。
就連木天道的神色中,都不由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同樣是第一次見。
唯獨軒轅離這個土生土長的天宗門土著,倒是見慣了這個場面,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吃驚的神色。
“這是閻羅門的戰船,上面有陣道大宗師布下的絕世殺陣,最強可以發揮出滅殺仙尊的攻擊,不過那樣一來,戰船也就廢了。”
公孫衡陽看在眼裏,當即向張逸風解釋道。
張逸風點了點頭,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種手段類似于嚴老以十八座仙山滅殺五尊仙皇的手段,唯一的區别就是,嚴老那次出手,雖然氣勢驚人,不過其爆發出來的能量,顯然沒有這艘戰船隐藏的能量恐怖。
顯而易見,嚴老不過是剛突破到陣道大宗師不久罷了,與老牌的陣道大宗師還有着很大的差距。
而陣道宗師和陣道大宗師,便是以此來區别的,隻有能夠以陣法對陣,殺敵的陣道宗師,便被稱爲陣道大宗師。
至于陣道聖師,其手段已經更爲高明了,不過這種人物,如同無上強者一樣,在天宗門裏也并不多見。
上次死界之戰中,天仙殿與殼組織帶來的那位陣道聖師,雖然也很強,但其實他隻是一個初入陣道聖師的陣道大宗師而已。
再加上當時他受傷極重,随時有隕落的可能,否則,就算是萬俟華方和公孫衡陽聯手,也難以對付此人。
不多時,張逸風,木天道,軒轅離等三人,以及公孫衡陽四人,直接踏上了戰船。
戰船也不需要驅動,自動向公孫衡陽想要的方向極速飛行。
空間不斷的被打開一個巨大的門戶,戰船飛過之後,又迅速的合閉。
這一下讓張逸風驚訝了一把,這戰船的功能,可比他的飛舟強多了。
不說别的,就這速度,兩者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難怪被稱作天宗門,果然不同凡響!”木天道也不禁感歎道,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
“你個土包子,不就一艘戰船嗎?想當年,我家鼎盛時,像這樣的戰船都是下人用的。”一旁的軒轅離忽然看着木天道,語氣不屑的說道。
“切,吹牛誰不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木天道當即應道。
兩人頓時你來我往的鬥嘴了起來,聽得旁邊的張逸風頗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