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接着問道:“不知陛下叫我來,所謂何事?”
他很是奇怪,怎麽赤陽國主來找自己,竟然不是先說事,而是說這件事情。
隻聽赤陽國主應道:“國師不必介懷,朕是爲了菁菁的婚事,這才貿然請來國師。”
張逸風頓時明白了,不過這事還真難說,畢竟這種事本該是兩情相悅才是,然而他又沒法拒絕,又沒法不拒絕。
一邊是赤陽國主,一邊是菁菁公主,很難平衡啊。
這時赤陽國主接着說道:“國師應該也知道了,如今國師與菁菁的婚事,已經鬧得堪稱是舉國沸騰了,若是不妥善處理,朕和菁菁都很難以下台啊!”
張逸風點了點頭,這個他當然也明白,不過要是就這樣确定了兩人的身份,似乎也不太好吧?總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不過赤陽國主可不會想那麽多,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再想要找到像張逸風這樣的國師和驸馬,可就很難有這個機會了。
畢竟以張逸風的身份和天賦,不可能一直待在赤陽古國,赤陽國主自然也明白,他無法阻攔,除非他的勢力,能夠比閻羅門還強。
那麽這國師的身份,想要留下張逸風,就顯得很是蒼白。
如此一來,張逸風與菁菁公主的婚事,在赤陽國主看來,就成了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問題。
而且他思來想去,也唯有這樣,才能讓張逸風以後有念想會回來赤陽古國。
同時,這也是爲了日後某些事情做準備,天地有變,别說他赤陽古國了,地宗門的任何頂級勢力,都不能幸免!
并且極有可能,天宗門也會受到波及,一旦如此,如何保存赤陽古國的有生力量,就需要仔細思量一番。
而赤陽國主并沒有那個魄力完成這些,因此他将注壓到了張逸風的身上。
他也相信,以張逸風的成長速度,以及天賦和實力等,必然有機會躲過這一劫。
當下,張逸風聽着赤陽國主的話,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國主還是先去問問菁菁公主的意見吧,屆時我再做定論也不遲。”
赤陽國主頓時詫異不已,他也不知道張逸風這是何意,不過既然他都已經這麽說了,赤陽國主也别無選擇了。
當下隻得點頭應道:“既然國師都這麽說了,那朕就先看看菁菁的态度吧。”
“若是沒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辭了!”張逸風起身告辭,他實在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總覺得非常的尴尬。
赤陽國主也沒有強求,當下便任他去了。
出了清心殿之後,張逸風便和木天道回了乾和殿歇息。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憑空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眼前,隻聽這人突然說道:“沒想到閻羅門的名譽副門主,如今可是要貴爲赤陽古國的驸馬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什麽時候可以喝一杯喜酒?”
張逸風和木天道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不禁看了過去,頓時愕然不已,因爲這人他們也算是十分熟絡了,此人赫然就是衛通!
張逸風詫異的說道:“衛副門主,你怎麽來了?”
衛通笑了笑,說道:“難不成,我還不能來?”
“隻是心下有些好奇罷了。”張逸風笑着應道。“莫非衛副門主找我,有什麽要事?”
至于衛通爲什麽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裏,張逸風并不感到奇怪。
閻羅門如此底蘊,突破一個護國大陣,而不被人察覺,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若是沒事,我也就不來了。”衛通笑了笑說道。
“我這次來東域,是因爲東域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異象,疑似有重寶出世,反正我再青域閻羅門分部,也是一個閑人,就想着過來見識一下,正好張副門主也在東域,便過來相邀同行。”
聽完這番話,張逸風頓時就明白了,衛通這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什麽把握啊,要不然這種好事他還會找上自己?
張逸風頓時好奇的問道:“東域發生了什麽異象?衛副門主不妨說說看?”
衛通笑着應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毗鄰東海的一處被遺棄的仙山,忽然發出奇特的神光,這麽大的事,有些家夥還想瞞着私吞。”
“不過,他們也太小看我們青域閻羅門分部了,作爲地宗門的一員,無論如何都得過來看看才是,若真是重寶出世,也能沾到一點好處。”
張逸風不禁失笑一聲,原來這家夥的算盤是打的這個。
當然他也沒有理由拒絕,當即說道:“好說,既然衛副門主相邀,在下無論如何也得作陪才是。”
衛通哈哈一笑,說道:“哈哈,我就知道張副門主不會拒絕。”
張逸風與衛通的關系,雖說沒有常遠那麽深,但也十分熟絡了,既然衛通找上了自己,必然有他的用意,張逸風當下,也沒有拒絕。
何況在這之前,衛通數次出手幫過他,雖然這其中有常遠的關系,不過張逸風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衛副門主稍候,在下怎麽說現在也還是赤陽古國的國師,此番離開,得向赤陽國主說一聲才是。”張逸風忽然說道。
衛通點頭道:“無妨,張副門主盡管去忙就是,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我們衛家和赤陽古國有些不對付。”
張逸風微感詫異,同時他也明白了,爲什麽衛通會悄無聲息的來這裏找他了,沒想到其中還有一些淵源。
這其中的原由,他不好多問什麽。
這是衛家和赤陽古國的事,張逸風也沒有理由去化解,當下索性也就随着衛通的意思了。
“衛副門主放心,在下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懂得分寸。”
當即,張逸風向衛通告辭,留下木天道作陪,自己則是獨自一人再次來到了清心殿。
赤陽國主很是驚訝,差點還以爲張逸風突然想通了,這才剛離開多久?忽然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