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破了韓三風的窘迫,尤俊達接着說道:「韓執事,從你加入我們洪荒大寇的那時候起,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洪荒大寇的人。」
「我也不關心你來洪荒大寇的目的是什麽,總之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看錯你,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出賣我。」
頓時,韓三風淚如雨下,尤俊達所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畢竟他也在洪荒大寇待了一百年了,就算是沒有感情,久而久之也有了。
何況尤俊達還如此重視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的不是,這些韓三風自然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見狀,張逸風不禁暗暗歎了一口氣,尤俊達這一出收買人心,可謂是恰到好處。
以後無論韓三風是不是卧底,都不重要,韓三風已經不能做出危害三當家,危害洪荒大寇的事情出來了。
「多謝三當家!」韓三風說着,忽然重重的向三當家磕了一個頭。
尤俊達歎了一口氣,隻得再次将他扶起,說道:「我們洪荒大寇向來同氣連枝,以後韓執事可不能再如此了。」
韓三風鄭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許傑不禁投來了贊許的目光,不得不說尤俊達的這一波操作,屬實深入人心。
張瑞默然不語,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張逸風,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是我們洪荒大寇最好的朋友。」尤俊達忽然又向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頓時無語,他可不吃這一套,當即說道:「如此甚好,也多謝三當家最近以來的照顧,不過我早晚都會離開這裏的。」
尤俊達頓時愣了一下,不過轉瞬就釋然了,像張逸風這樣的天才,理應有更廣闊的平台,洪荒大寇确實不适合他。
「這個自然,以張逸風的能力,以後在天宗門中,也必将大放異彩,震驚所有人。」
尤俊達笑着說道,甚至他有一種感覺,張逸風早晚會超過他現在的境界,成爲讓他也仰望的存在。
何況張逸風還是閻羅門的人,十分受到重視,對于閻羅門,他們洪荒大寇一直持着敬而遠之的态度。
畢竟他也不敢殺了張逸風,到時候若是被閻羅門的總部盯上,那可比妖族還要麻煩多了。
再者說,他也不可能會這麽做,光是今天的救命之恩,就足夠抵消張逸風和韓三風是閻羅門派來的卧底這件事了。
因此,尤俊達隻得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再者張逸風也确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好處,光一個大寇聯盟,就是他幾年也不一定能夠奮鬥下來的成果。
「我說,既然沒什麽大事,那各位就不要再提,還是讓他過去吧。」
一旁的許傑急忙開口說道,本來他對張逸風沒有什麽想法,但是在見識到了張逸風身體中的上古曼陀羅花之後,更加不敢了。
那可是擡手就能滅掉仙皇境的絕世高手啊,保守估計也是無上強者的存在。
就算給他十條命,那也不夠折騰的。
「如此甚好,那我們就誰都别提了。」尤俊達哈哈一笑,将這事給揭了過去。
一旁的韓三風頓時松了一口氣,心下不由更爲敬重尤俊達。
「對了,韓盟主……現在應該叫你張盟主,你身體的那朵上古曼陀羅花,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張瑞終于找到了插入話題的契機,當下便禁不住問道。
頓時,許傑和尤俊達等人,亦是面露好奇之色,想知道這上古曼陀羅花怎麽會到了張逸風的身上去。
張逸風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應道:「張當家,就恕在下不能詳盡告知了,這涉及到了我身上的一些辛秘。」
這件事情,對于張逸風來說,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這次可能瞞不住了,畢竟他也沒有料到,關鍵時候,又是這上古曼陀羅花救了他。
聞言,張瑞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旋即恢複平常,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張盟主不要責怪才是。」
張逸風亦是笑道:「張當家客氣了,我也沒有那麽小氣,畢竟無論是誰,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有好奇之心嘛。」
許傑與尤俊達等人,心裏也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哈哈,想盟主說的極是。」張瑞哈哈一笑,轉而又說道:「眼下我們還是商讨一下關于妖族的事吧,妖族雖然損失了一名仙皇境的強者,但是這也傷不了妖族的根基,他們随時都能再派一名同等層次的強者過來,甚至是無上強者,若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又應該如何應對?」
一番話,說的就連尤俊達也沉默了下去,要真是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那對他來說,也是無計可施。
有一句話說的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用這句話來形容現在他們的狀況,可以說是最适合不過。
頓時,衆人都不禁看向了張逸風,若是他體内的上古曼陀羅花再次出手,就算是妖族的無上強者來了,也應該不足爲慮。
張逸風見狀,頓時愕然了一下,說道:「你們别這麽看着我,關于上古曼陀羅花的傳說,想必你們了解的比我還多,我也不能掌控他的思維,不知他是不是願意出手幫忙。」
對于上古曼陀羅花的實力,張逸風自是無比自信的,可是這貨把他當成了寄宿體,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張逸風也沒有任何辦法,誰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呢?
聽到張逸風這番話,許傑等人的神色頓時暗淡了一下,雖然心裏早有預料,但得到這肯定的答複,也不禁讓他們無可奈何。
現在他們的情況,已經陷入了僵持之中,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眼看就是要功虧一篑的節奏。
想到這裏,衆人不免歎了一口氣,果然在任何時候,實力強大才是修士真正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