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飛船剛一靠岸就遇上了麻煩事,負責邊境入關的文官不相信城主文和隕落了,甚至還以爲張逸風等人是搶了飛舟從戰場上逃出來的。
對此張逸風也是一臉的無奈,隻能是将在飛舟上養傷的文成給拉了出來。
文成雖然沒死,但今後至少三五年的時間都要躺在床上度過了,不過輕微的動作還有說話還是可以做到的。
有了文成的作證,這文官的眼神也變得閃爍了起來。
張逸風無奈的撇了撇嘴,正準備叫其他人過來作證的時候,忽然一道流光從主艦上落了下來。
“有老夫給他作證,想來此事應該不會有錯了吧。”
來人赫然是瀚洲主城的供奉,也就是先前與智深一同對抗那上古妖獸的老者。
此時老者出現,徹底打消了文官心中的疑惑,但随之一抹悲痛的心情就從他心中升起。
瀚洲主城中幾乎所有的文官都是被文和收養的孤兒,要麽就是在困難時期投靠文和一路走過來的,對于文和都有着屬于自己的感情。
此時驟然聽到了城主文和的死訊,文官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平靜下來了。
老者見狀,面上倒是無悲無喜,随後對着張逸風點了點頭,便轉身化作流光回到了主艦上。
而張逸風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麽,既然文和已經死了,張逸風也沒必要将他生前所做的事情說出來了。
好歹也曾經是瀚洲主城的城主,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他留下的。
對着文官默默的點頭示意節哀之後,張逸風轉身飛回到了飛舟之上,随後便下令繼續前進。
飛舟再次挺進,一路飛回到了出發時的廣場才停了下來。
瀚洲主城的城門口倒是不用檢查了,畢竟他們所乘坐的可是飛舟,進入邊境需要檢查,可進瀚洲主城是肯定不需要的。
來到廣場之上,張逸風也不知道這飛舟該怎麽處理,說實話經過這些天的乘坐,張逸風與這艘飛舟還真有點感情了。
将手觸碰在高台之上,張逸風的眼中透露出了些許不舍之色,随後下一秒這些不舍便盡數退下。
随後張逸風微微飛起,準備将高台上的金身人像收入儲物戒之中。
然而沒想到金身卻十分抗拒進入儲物戒,體内的信仰之力此時化作一層護盾,阻擋了儲物戒的空間之力。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随後将儲物戒關閉,而金身也是自動的關掉了信仰之力的護盾。
看來這東西似乎是很不想被關進儲物戒裏面啊,不過這建的這麽大,我也不好随身攜帶啊。
張逸風看着眼前的金身人像,心頭卻是有點犯難了,這麽大的金身自己總不可能一直背在身後吧。
不過金身人像似乎能看懂張逸風心中在想什麽,忽然開始微微顫動起來,最終金身在張逸風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小,最終隻有一個人的巴掌大小了。
張逸風見狀眼皮微微一挑,這就有點意思了,沒想到這金身在信仰之力的滋潤之下,現在居然能看懂他的心意了。
對于金身會誕生自我意識,這一點張逸風是知道的,畢竟原本金身隻是一個死物而已。
然而神道走的就是一個萬物皆可化身神靈的道路,因此哪怕是死物,在信仰之力的灌輸之下也是能夠誕生自我意識的。
不過誕生意識也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後面還有許多的路需要走呢。
默默搖了搖頭,張逸風可不會用太多的時間培養這個金身,他自己都還要苦苦修行呢。
想到這兒,張逸風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根繩子,在金身的頭頂處弄了一個小鐵環一樣的東西。
這些天跟輔助修士們的配合,張逸風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學會,至少他還是學到了一點用五行能量凝聚自己所需物品的法子,将繩子穿在了金身頭上,随後金身就被張逸風系在了腰間,顯得稍微有點不倫不類的。
畢竟别的富家公子俊雅青年,腰上佩戴的都是個香囊或者玉佩什麽的,唯獨張逸風在自己腰上挂個小金人,看着還是有幾分搞笑的。
無奈的用手扒拉了一下腰上挂着的小金人,還好這金身縮小之後,比重同樣也變小了,不然張逸風挂着這小金人怕是要當做負重訓練了。
此時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修士從各個飛舟上下來了,都是滿臉喜色的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張逸風這邊的飛舟,丹閣還有其他兩艘飛舟的修士率先下了飛舟。
還有一些本來就有勢力或者是家族出身的修士,也是一個個默默走下了飛舟,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逸風等人。
如果他們沒有家族或者門派勢力的話,肯定也是會留下來的,隻不過終究還是錯過了。
張逸風看着剩下的衆多修士們,眼中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左右看了看再無人從飛舟中走出來,當即一臉奇怪的問道。
“咳咳,諸位,你們這是迷路了嗎,我們已經到瀚洲主城了,你們不是也該各回各家了?”
張逸風撓了撓頭,一臉迷惑的對着衆修士問道。
“張大人,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混!”
“張大人,求求你收下我們兄弟吧,這些天與您的相處,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做真正的領袖人物!”
像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出現,搞得張逸風都有點哭笑不得了,這些人是要跟自己拜把子還是怎麽樣。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逸風對着衆修士抱了抱拳,随後坦言的說道。
“諸位,我其實并非是瀚洲之人,這相信各位應該都有所了解了。而我實際上是從幽洲而來的中洲之人,因此我最終還是要回到中洲去的。”
“各位若是想要跟着我,就要做好背井離鄉的準備,畢竟我是不可能永遠留在瀚洲的。”
張逸風的語氣十分平靜,他倒是沒有被眼前的一幕沖昏頭腦,擺出一副豪氣幹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