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攻堅戰,讓文禮等人都有些苦不堪言,現在,他們也是終于找到機會能夠休息一會兒了。
張逸風将裂天之痕收回,随後對着文禮抱了抱拳。
“文禮前輩,此地并非久留之地,不如先于我們回飛舟之上吧。”
“唉,沒成想因爲老夫之責,居然讓飛舟陷落,真是無顔面對城主以及諸位同僚。”
文禮說着,面上露出了難堪的神色,此次飛舟失事被妖獸入侵,他的責任絕對是最大的。
假如早先聽取了文成的建議,死守船艙的話也不至于讓飛舟上的諸多修士遭此劫難。
“文禮前輩切莫自責,我們還是先看看飛舟上有沒有幸存者吧。”
張逸風對着文禮拱了拱手,對此他也無法安危文禮什麽。
畢竟文成早就警告了所有人,妖獸有可能會内外勾結,讓他們看守住自己飛舟上的駕駛室。
結果貌似就算是有人警告,這些飛舟上的文官依然是我行我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當然,這些話張逸風也不好當着文禮的面來說,不然文禮怕是一個接受不了,容易當場兵解了。
随後衆人打掃戰場,倒是還真發現了一些修士的元嬰還未被妖獸們徹底煉化,當即将人救出。
文禮則是進入到了飛舟的駕駛室中,取出了被妖獸破壞掉的核心。
“這核心還有用處,不能就扔在這裏,既然戰場打掃完畢,那我們便随着小友返回吧。”
文禮說着,面上落寞之色卻是難掩,他也是沒想到,其他的飛舟沒有前來救援,反倒是先前被他坑了一把的文成派人前來救援他們了。
“還不知小友名諱?日後若有機會,老夫必定親身前往感謝。”
文禮一臉肅穆的對着張逸風說道,而張逸風隻是撓了撓額頭,說道:“前輩不必多禮,在下名叫張逸風,前輩稱呼我逸風便可。”
“原來小友就是張逸風,唉,沒想到林傑那小子都招惹了你,你居然還會前來援助我等。”
文禮聞言一驚,他當然認識張逸風了,先前林傑回來的時候便一直在咒罵張逸風這個名字。
他與林傑的護衛一打聽,就知道了林傑是在那艘飛舟上被一個叫張逸風的修士給揍了一頓。
當時文禮還有些幸災樂禍,此時看來倒是他這個做前輩的人小氣了。
默默的搖了搖頭,文禮沒有再多說什麽,其他的修士也已經将飛舟上還殘留的妖獸屍體收入了儲物戒中。
一切準備妥當,衆人當即飛身而起,向着文成所在的飛舟趕去。
文禮等一衆修士,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飛舟,随後便默默的跟随張逸風飛去。
片刻功夫之後,張逸風等人重新回到了飛舟的甲闆之上。
看着張逸風身後緊随而來的文禮,文成眼中露出了一抹驚喜,但随之而來的便是一抹落寞神色。
既然文禮跟随張逸風而來,那就代表着對方的飛舟确實是被妖獸攻下了。
而看文禮身邊的修士數量,顯然對方飛舟上的人員損失十分慘重。
文禮見到文成的第一時間,便直愣愣的跪在了文成的面前。
“唉,實在是大哥愧對了你的囑咐,明明你都告訴了我要小心那些妖獸内外勾結破壞核心,我卻依然沒有聽進去,這才導緻了殺身之禍啊。”
文禮說着,當場就是老淚縱橫,看着文成心中不忍。
“兄長切莫如此自責,雖然損失了一艘飛舟,但隻要人沒事便好。那些妖獸詭計多端,也怪不得兄長受挫,雖然妖獸的詭計多端,但我相信隻要我們奮勇殺敵,九泉之下的戰友們也能含笑!”
對于文禮和文成之間的感情戲,張逸風隻是咧了咧嘴角,并沒有多在意。
隻不過一艘飛舟被擊沉,這件事絕對會在剩餘的飛舟之間傳開,到時候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如何處理此事,還是得看城主自己的決定。
如此想着,張逸風活動了一下身子,随後就準備回到房間繼續煉丹了。
鲨藍的那個狀态太過詭異,看來除非一次性将之完全消滅,不然就會再次再生。
既然如此,張逸風就得繼續加快腳步修煉,多多煉制一些煉體丹增強自身的實力。
另一邊,文成一眼就看到了張逸風想要回到房間,當即直接将張逸風給叫住了。
張逸風無奈之下也隻能是停下腳步,走到了文成的身邊。
“諸位,此次能将文禮救下,全部都是靠着逸風小友英勇無畏的精神。我認爲,逸風小友的這種精神,非常适合大家效仿學習。因此我打算在飛舟之上立一個逸風小友的人像,以此來鼓勵大家向逸風小友學習!”
文成的話讓在場所有人一愣,包括是張逸風自己,雖然他這次确實是立了一件大功,但也沒到立像的那個程度吧。
但很快,張逸風就想明白了文成的用意,恐怕文成給他立像,是準備以此來對抗那個上古妖獸針對人族修士陣營的計策。
畢竟在此時,隻有給所有人一個精神寄托,才能讓衆人免于陷入恐慌之中。
“沒錯,這些所謂的妖獸并沒有什麽可怕的,隻要各位和我一樣,心懷無畏便可戰勝這些妖魔鬼怪!”
此時反應過來的張逸風,索性當場配合起了文成,對着飛舟上的衆人高聲一呼。
受到了張逸風的鼓舞,飛舟上原本就對張逸風推崇至深的衆人,當機立斷的就紛紛響應起來,一個個高呼心懷無畏。
一旁的文禮也是沒想到張逸風在飛舟上的呼聲居然如此之大,雖然之前就聽那些護衛說,有數十名修士一同對他們出手,但那時文成隻以爲是他們誇誇其詞而已。
然而現在看來,張逸風在這飛舟之上的威望,似乎并不下于身爲總指揮的文成啊。
文禮想着,眉頭當即微微一皺,手下人的威望高于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