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做下的惡事遲早一天是要還回來的。”
……
翌日清晨,張逸風離開了唯我宗。
宗門内的大小事宜,他交給了慕容坤處理。
慕容坤做事還是比較有條有理的,并且對門下弟子都關愛有加,雖然可能之前也做過不少壞事,但是現在确實是一個能夠統領宗門的人。
張逸風沒有前往死亡峽谷,他并不打算讓那幾位女子知道自己現在要去三大禁地之一的五峰山。
此去危險重重,雖然說張逸風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裏面的可是琉璃宗的宗主,西門破天。
這琉璃宗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所以才覆滅的,這西風破天,如果真對自己發難,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爲了能夠搞清楚自己的師父現在在何方,還有師門當初爲什麽被滅,這一趟,他非去不可。
因爲有飛行法寶的原因,隻用了兩個時辰,張逸風便來到了五峰山上空,他緩緩下落,準備直接落入五峰山,卻發現這裏有一道結界,而這結界就連自己也無法破解。
看來這西門破天并不是這麽好對付的,居然能制造出如此強大的結界。
沒有辦法,張逸風隻好來到五峰山入口。
當他看到入口處兩塊石碑,嘴角笑了笑。
“真的是去了就回不來了嗎?今日我倒是要看看,這五峰山到底有什麽讓人畏懼的地方。”
剛剛走進五峰山,張逸風就感覺這裏的靈氣要比外界醇厚很多,雖然和死亡峽谷有一些差距,但是并不大。
可讓張逸風奇怪的是,這靈氣如此醇厚的地方,居然沒有任何一隻妖獸,而且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靈草靈藥倒是有不少。
而且這一路上有不少妖獸的骨頭,還有一些修士的骨骼。
一直往前走,張逸風來到了之前柳月來到了那片空地,才看到這裏全是一片廢墟。
這個位置沒有任何的生物,就連花草樹木也沒有。
地面上有幾道裂痕,那幾道裂痕看起來很深的樣子,不過張逸風并沒有觸碰裂痕,而是繞着裂痕繼續向前走。
此時五峰山一間竹屋内。
西門破天猛的睜開眼睛。
“師父怎麽了?”
聽到柳月的問話,西門破天笑了笑。
“又有一個不怕死的人闖進了這五峰山,我看這個小子啊,應該不到一個時辰就會變成一堆骨頭吧。”
又有人闖進來了嗎?冷月當時眉頭緊皺,不管是誰闖進來,能夠救一個是一個。
畢竟那些螞蟻的厲害,柳月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師父,我們救救他吧。”
“救他做什麽,這些年不怕死的人有很多,要是每一個人我都要前去相救的話,那我還要怎麽清靜呢?”
當西門破天說完這句話,大地開始顫抖。
“好了,小月,你現在去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出去,那個人死了,應該能給我們一些修煉資源。”
此時,大地顫抖很明顯,那些能吞噬萬物的螞蟻肯定已經出動了。
西門破天覺得闖入五峰山的這個人,最多不過半個時辰便會死去,而他身上的修煉資源自然也就歸柳月所擁有。
柳月緊皺眉頭,她知道,現如今就算去救也來不及了,這些螞蟻速度極快,隻要被其碰到,必死無疑,就算他們現在趕過去,也是徒勞無補。
很快,兩人離開了屋子,盤旋在上空,因爲西門破天實力強橫,所以早就把柳月的氣息也給隐藏起來了。
低下頭,兩人能看到一群黑壓壓的螞蟻正在朝一個方向不斷的前進,所過之處,可以說是寸草不生。
西門破天嘴角微微上揚,指着下方黑壓壓的螞蟻說道:“看來這小子還有兩下子了,到現在居然還沒有死透。”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兩人也總算是看到了下方的情況,那一瞬間,西門破天就覺得滿臉的不可置信。
此時,空地中央坐着一個人,隻不過那人被黑壓壓的螞蟻完全給包裹起來,看不清面容,但是能感覺到在那人周圍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氣息。
“師父,這小子是不是死定了呀?”柳月開口詢問。
“死定什麽呀?他應該也算是這世間膽子最大的一人了吧,居然用這些螞蟻來給自己煉體。”
“什麽!練體!”
柳月發出了驚呼。
原來,在張逸風發現有大多數螞蟻朝他奔湧過來之時,一開始他是拼命抵抗的,但後來被螞蟻死咬了一口,發現隻是有一些輕微的疼痛,便不再那麽害怕,反而端坐在原地讓螞蟻啃食。
要知道張逸風現在的身體強度,可是連二級中階的法器都奈何不了,他這區區的螞蟻又怎麽可能奈何得了。
那一層層的螞蟻撕咬完張逸風後,就好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量,全部落在了地上,此時張逸風旁邊,已經堆積了很厚一層的螞蟻。
這些螞蟻前赴後繼,更多的螞蟻在不斷朝着張逸風靠近。
但,張逸風似乎很享受,雖然全身被黑壓壓的螞蟻給包裹起來,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張逸風覺得非常舒适。
螞蟻給他帶來的疼痛感,雖然不能直接強化他的肉身,但是全身上下麻麻酥酥的感覺,卻讓張逸風的身體不斷在加強,而且這似乎比被天雷劈的時候要加強的速度更快。
照這樣下去,他在這裏蹲個三天三夜,那他的戰仙體,至少還能再出現兩個金穴。
怪不得别人說這五峰山有進無出,有這麽多的螞蟻,怎麽可能出得去,一般人進來以後肯定會被啃食的幹幹淨淨。
張逸風是因爲修煉天道無相神功和戰天體的緣故,疼痛感越強,對他修煉越有益處,而要是普通修士,就算是渡劫期的高手,能夠抵禦一時,但是時間長了還是會受不了。
而且張逸風還發現,這些螞蟻在啃食的同時還在散發着毒素。
普通修者,誰能抵抗?
西門破天和柳月一直在空中觀看張逸風被螞蟻啃食。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西門破天開始有些着急了。
他越看越疑惑,不禁啧啧稱奇地道:“怪了,真是怪了,一般人怎麽可能受得了這樣的苦,而且這螞蟻的毒素能夠麻痹神經,照理說,這小子早就應該暈倒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