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來還不想說,但此刻看到父親眼中的冷意,她咬了咬牙,便将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也許是真的對周天元感到害怕了,這次她并沒有耍什麽花招。
聽完女兒的話,周天元目光看向了張逸風,同時他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究竟是誰,爲何會突然出現在城主府?”周天元沉聲問道。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說道:“我說我是被傳送陣傳送到這裏的,你信嗎?”
傳送陣?
周天元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先前離開的司馬吉突然回來了。
他的手中多了一個人,那人赫然便是被張逸風打的慘不忍睹的司馬龍。
周天元和周圍的衆人看到司馬龍的慘狀,臉色皆是大變。
其中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顫聲問道:“司馬兄,小龍這是怎麽了?”
聽到那名老者的話,司馬吉悲從中來,聲音更咽的說道:“他被打成了重傷,若是我稍稍遲上一步,恐怕性命不保。”
說到這裏,司馬吉突然朝着周天元跪了下來,聲音更咽的說道:“請城主大人爲我做主,殺了這個打傷我兒子的賊子!”
周天元皺了皺眉,盡管他的心中也非常憤怒,但是他隐隐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簡單。
在弄清楚對方的來曆之前,他不敢冒然行動。
但是,司馬吉畢竟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人了,他若是不給對方一個說法,難免會讓自己的這些屬下寒心。
想到這裏,周天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了張逸風。
“你是誰,爲何要擅闖我城主府,又打傷了司馬龍?”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道:“你女兒指使司馬龍來殺我,我豈有不還手的道理?”
還手?
聽到張逸風的話,不止是周天元,幾乎在場所有人的嘴角皆是一陣抽動。
司馬龍都被打成這樣了,這還隻是還手?
周天元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想到之前張逸風說的話,于是問道:“你說你是被傳送到這裏的,那你是被哪裏的傳送陣傳送過來的?”
張逸風聞言,淡淡的說道:“王城。”
王城!
聽到張逸風的話,周天元臉色大變。
身爲永安城的城主,他自然知道,王城與永安城之間,确實是有一個傳送陣的,而且還是從王城傳送到永安城的單向傳送陣。
可是據他所知,王城的傳送陣掌握在大裏國王的手裏,張逸風是如何通過那個傳送陣傳送過來的。
“難道,他是陛下的人?”
盡管心中如此懷疑,但是有一點讓他想不明白,以往從王城傳送過來的人,都會被傳送到固定的坐标地點,而那個坐标地點,并不在城主府。
可張逸風爲何會被傳送到這裏?
難道,他在說謊?
想到這種可能,周天元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張逸風肯定在說謊。
“哼,不管你是誰,打傷了我城主府的人,就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聽到周天元的話,張逸風搖了搖頭,道:“你先看看這樣東西,等你看完了,再決定讓不讓我付出代價吧。”
說完,隻見張逸風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周天元。
看着張逸風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周天元心裏有些摸不清張逸風的深淺了。
深吸了一口氣,他接過張逸風遞過來的令牌看了起來。
“這、這是國王金令!”
隻是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了手中的東西,正是象征國王的身份的國王金令。
在大裏王國,國王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但凡王國的子民,必須無條件服從國王的意志。
而手持國王金令的人,則是代表着國王的意志,也就是說,張逸風的手中有國王金令,那麽張逸風就是國王特使。
他雖然是永安城的城主,但在國王特使面前,他的身份根本不夠看。
而且他也知道,在王城确實有一座陣法,能夠傳送到永安城,再加上張逸風的手中有國王金令,他現在對張逸風的身份幾乎深信不疑了。
隻是他有些好奇的是,如果張逸風是國王派來的特使,他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永安城?
“難道,是陛下知道了些什麽,讓特使來查我的?”
想到這種可能,周天元的心中變得忐忑了起來。
身爲城主,而且還是像永安城這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他背地裏自然背着國王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若是國王特使真的是因爲這個而來的話,那他便危險了。
看着周天元蒼白的臉色,張逸風一臉揶揄的說道:“怎麽,城主大人可還要治我的罪?”
周天元嘴角一陣抽搐,露出了一絲尴尬的笑容,說道:“您說笑了,您是陛下派來的特使,下官怎麽敢治您的罪呢。”
說着,周天元一臉恭敬的又将國王金令還給了張逸風。
看着手中的國王金令,張逸風的心中一陣感歎。
這枚金令,是他離開王城之前,王彥召給他的。
本來他是不想要的,畢竟大裏王國隻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他不想和這個國家有太多的交集。
但當王彥召告訴他,這個令牌能夠幫他解決很多麻煩後,他改變了主意,決定收下令牌。
現在來看,他當初的決定是非常正确的,王彥召沒有騙他,這枚令牌,果然有着很大的能量。
一旁,司馬吉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苦色。
本來他還想着讓周天元爲他主持公道呢,可當天聽到周天元叫張逸風爲特使大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這個場子,他是找不回來了。
而且,以後他也永遠找不回來了。
想到這裏,司馬暗歎了一聲,剛要說話,卻被周天元瞬間打斷了。
“司馬吉,司馬龍冒犯了特使大人,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誰,你帶他下去療傷吧,一應支出,算在本城主的身上。”
司馬吉點了點頭,他知道,周天元這麽做,已經仁至義盡了于是他帶着重傷昏迷的司馬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