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他之前派去處理完顔狼的事情的刀疤侍衛。
看到刀疤侍衛趕來,完顔夏容内心稍安,在他看來,刀疤侍衛肯定已經處理好了一切,他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在完顔夏容一臉熱切的表情中,刀疤侍衛來到了高台之上。
他走到完顔夏容跟前,在完顔夏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一臉慚愧。
聽完刀疤侍衛的話,完顔夏容臉上的笑容消失,神色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廢物,真是廢物,這點小事都幹不好,滾”惱羞成怒之下,完顔夏容顧不得其他,大聲的對刀疤侍衛怒吼了一聲。
刀疤侍衛聞言,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失落之色,正準備退下。
就在這時,他看到人群中的一道身影,突然一怔。
緊接着,他的神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激動的指着人群中的那道身影,對完顔夏容說道:“侯爺,就是他,都是因爲他,屬下才沒能完成任務。”
刀疤侍衛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見到關沐風。
從關沐風的手上逃走後,他萬般羞愧之下,召集了完顔夏容派給他的所有侍衛,搜遍了大半個破天城,也沒有見到關沐風和錢萬的影子,這讓他更加怒火中燒。但找不到人,他也無可奈何,無奈之下隻能回來向完顔夏容複命。
可他沒想到,他苦苦追尋毫無蹤迹的關沐風,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參加完顔夏容的宴會。
順着刀疤侍衛手指的方向看去,當完顔夏容看到人群中的那道身影時,明顯一愣。
對于這次來觀禮的各大宗門,尤其是四大頂級宗門,他還是非常熟悉的,也正是因爲如此,他一眼便看了出來,刀疤侍衛所指的人,竟然是狂刀宗的關沐風
“你會不會看錯了”完顔夏容皺眉問道。
刀疤侍衛搖了搖頭,道:“侯爺,屬下願以性命擔保,絕無可能看錯,那人使的一柄大刀,早上正是他從屬下的手裏救走了那個錢萬,而且”
說到這裏,刀疤侍衛語氣頓了頓,看了一眼完顔夏容,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完顔夏容沉聲問道。
刀疤侍衛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個錢萬,他的弟弟叫錢楓。”
錢楓
完顔夏容愣了一下,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不過隻是一瞬間的的疑惑後他便反應了過來。
當初,那個錢楓在一遺迹中得到了一樣非常珍稀的寶物,他知道後無論他如何說,錢楓都不願意給他,一怒之下,他便殺了錢楓,搶了錢楓的寶物。
他本以爲錢楓隻是孤身一人,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個哥哥。
想到這裏,完顔夏容神色冰冷的看着刀疤侍衛,問道:“你确定,那個出手阻止你的人就是他”
說完,完顔夏容指了指人群中的關沐風。
刀疤侍衛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侯爺,絕對不會有錯,就是他,他還殺了好幾名侍衛,我不可能看錯的。”
聽到刀疤侍衛的話,完顔夏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随後在衆人的一臉疑惑的表情中,來到了關沐風跟前。
“本侯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狂刀宗的弟子吧”走到關沐風跟前後,完顔夏容眼神冰冷的看着關沐風問道。
狂刀宗的弟子,聽到完顔夏容的話後臉色皆是一變。
他們不是傻子,從剛才完顔夏容的神色來看,他似乎是來找他們的麻煩的。
一名狂刀宗的弟子正要說話,卻被關沐風阻止了。
其實,從剛才刀疤侍衛出現在高台上的那一瞬間開始,他便知道了會有這樣的一幕,因此并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關沐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平淡的看着完顔夏容,問道:“鄙人正是狂刀宗關沐風,不知侯爺有何指教”
看着關沐風淡定自若的神色,完顔夏容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冷了起來。
完顔夏容冷笑了一聲,指了指身邊的刀疤侍衛,随後對關沐風說道:“關道友,這個人,想必你認識吧”
關沐風淡淡的看了一眼刀疤侍衛,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他是誰,我并不認識。”
“你”
刀疤侍衛萬萬沒有想到關沐風竟然會睜着眼睛說瞎話,頓時氣的渾身顫抖,雙手指着關沐風,一時半會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看了一眼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完顔夏容和刀疤侍衛,關沐風淡然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關沐風攜衆師弟來這裏是來觀禮的,不是來接受别人橫加指責的。”
說到這裏,關沐風突然面色轉冷,道:“關某雖修爲不濟,但我狂刀宗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能夠招惹的。”
聽着關沐風的話,完顔夏容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正如關沐風所說,狂刀宗是天洲頂級宗門,他根本招惹不起,就算阻攔刀疤侍衛的人真的是關沐風,此刻他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完顔夏容冷哼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在這時,一道略顯狂傲的聲音響了起來。
“狂刀宗确實很厲害,但你不過是名下一名弟子罷了。另外,我想對大家說一句,我大裏王國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完顔夏容,你盡管做你想做的事情,無論什麽事,今日我爲你擔着。”
說話的,是一直在高台上,許久沒有說話的華服青年。
聽到華服青年的話,完顔夏容一愣,緊接着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喜意。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華服青年的話,也許在别人看來,華服青年剛才的話明顯是在說大話,但他并不這樣認爲。
在他看來,華服青年絕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關沐風臉色一變,先前他就對華服青年有所忌憚,他本以爲自己隻要搬出宗門,對完顔夏容施加壓力,對方便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越是擔心什麽越來什麽,華服青年竟然爲完顔夏容出頭了。
雖然他不清楚華服青年的身份,但心中的那股危機感告訴他,這華服青年,并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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