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咬了咬牙,猛的松開了握着裂天之痕的手。
在他剛松手的瞬間,裂天之痕瞬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射而出,它的目标正是向靈鹿落下來的那道劫雷
在快要接近劫雷的時候,裂天之痕頓時光芒大漲,一道兇獸的虛影于劍身顯現,正是裂天之痕的靈,梼杌
吼
梼杌剛一出現,先是對着劫雷大吼了一聲,緊接着,隻見它張開血盆大口,主動欺身而上,一口将劫雷吞了下去。
吼吼吼
和之前吞噬劫雷一樣,當梼杌吞下劫雷之後,銅鈴般大小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但張逸風注意到,跟痛苦比起來,梼杌的眼中更多的是吃飽之後的興奮和滿足感。
隻是短暫的痛苦後,梼杌的神色再度變得興奮了起來。
隻見它對着天空,打了一個舒爽的飽嗝,随後,它的眼中竟是再度浮現出了一抹期待的神色,看樣子,它還想讓天道降下劫雷額。
但它注定是無法如願了,第二道劫雷被吞噬後,烏雲逐漸散去,天地重歸甯靜。
梼杌不甘的對着天空怒吼了一聲,随後巨大的身軀虛影又縮回到了巨劍之中。
張逸風大手一揮,武器裂天之痕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當他握住裂天之痕的那一瞬間,突然愣了一下,緊接着眼睛便是一亮。
身爲裂天之痕的主人,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裂天之痕的變化,吞噬了第二道劫雷後,裂天之痕似乎變得更強大了一些。
發現了這一點後,張逸風的神色變得明亮了起來。
裂天之痕具有很強的成長性,其成長空間甚至讓天道都爲之忌憚,因而就算裂天之痕渡過器劫,也無法降下天道之光成爲法器,裂天之痕想要晉升爲法器,隻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吞噬之道。
隻是在這之前,他本以爲裂天之痕隻能通過吞噬法器和一些特殊的強大武器才能晉升,但是現在看來,劫雷也能讓它加快晉升成爲法器的速度。
“我很期待,你最終究竟會成長到什麽樣的程度”
看着手中的裂天之痕,張逸風的心情一陣洶湧澎湃。
就在張逸風興奮的時候,靈鹿走到了張逸風的身邊,小巧的腦袋不斷在張逸風的身上摩挲,一雙靈巧的眼中盡是親昵之色。
張逸風低頭看了一眼靈鹿,摸了摸靈鹿的腦袋,皺眉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靈鹿似乎聽懂了張逸風的話,揚起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張逸風,不斷對張逸風鳴叫着,似是在解釋着什麽。
但讓張逸風感到不解的是,先前在落日山脈的時候,他從靈鹿的鳴叫聲中能夠明白它的意思,可是現在,他竟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明白了這一點後,張逸風有些無奈,他隐隐覺得靈鹿并不簡單,因而想要從靈鹿的話中了解一些信息,但是現在看來,在靈鹿能夠開口說話之前,他的這個疑惑隻能暫時藏在心裏了。
“好了,現在你也安全了,我還有事要做,我們就在此分别吧。”
剛才爲了救靈鹿,他在這裏已經耽擱了半天了,距離丘雪和完顔狼大婚的時間沒有多久了,他若是再不趕回去,一切都将來不及了。
張逸風說完,準備回去找生風獸。
然而就在這時,靈鹿卻突然問張嘴咬住了他的衣袖。
張逸風回頭看了一眼靈鹿,疑惑的問道:“怎麽,你要跟我一起”
聽到張逸風的話,靈鹿忙不疊的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的神色,似乎它非常開心張逸風明白了它的意思。
看到靈鹿點頭,張逸風有些意外,之前在落日山脈的時候,他本想帶着靈鹿一起離開,可是卻被對方拒絕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剛才并沒有産生要帶靈鹿離開的想法。
可他沒有想到,靈鹿這次竟然想要跟他一起離開。
不過,張逸風有些猶豫。
他這次去破天城,雖然心中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此時的破天城已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各方勢力雲集,那裏已經成爲了最危險的地方。
他這一去,兇險萬分,禍福難料,若是帶上靈鹿,難免會讓靈鹿置身危險之中。
想到這裏,張逸風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靈鹿說道:“我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險,你若是跟着我,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你還是回落日山脈去吧。”
昂
張逸風的話音剛落,靈鹿便對着他不滿的鳴叫了一聲,随後隻見它蹲下了身子,示意張逸風騎在自己的背上。
看到這一幕,張逸風不禁一陣愕然,同時他的心裏也是有些感動。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走一遭,就算那破天城是龍潭虎穴,我張逸風也要闖一闖”
見靈鹿眼神堅決,張逸風不再猶豫,翻身騎在了靈鹿的背上。
他指了一個方向後,隻見靈鹿歡快的鳴叫了一聲,随後猶如閃電般向前急掠而去。
感受着靈鹿的速度,張逸風心中一陣咋舌,靈鹿的速度簡直快到了極點,甚至比他禦劍飛行還要快上許多。
當他騎着靈鹿路過他之前來時的地方時,他發現那頭風生獸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糾結,而是騎着靈鹿,飛速向着百戰城的方向趕去。
翌日,百戰侯府。
“還是沒有許刀的消息麽”丘林看着眼前的心腹手下問道。
那名心腹對丘林拱了拱手,道:“回侯爺,我已在回百戰城的必經之路上安插了多名暗哨,迄今爲止,并沒有許公子的消息。”
丘林聞言,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内心也是一陣怅然。
在這個時候,他既不想張逸風回來,又想聽到張逸風回來的消息,他此刻的心情,可謂是複雜萬分。
一旁,許南天突然說道:“那小子絕對會回來的。”
丘林聞言,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問道:“哦許老哥爲何如此肯定”
許南天正色說道:“因爲他是我許南天的義子,而且他敢殺完顔夏容的兒子,說明他是一個擁有極大魄力的人,這個世上,恐怕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聽到許南天的話,丘林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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