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心佛徒的話,妙水真人神色依舊淡然,她看了一眼身旁依舊在猶豫的龍十三,冷笑道:“本座雖爲女子,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寶物就在眼前,本座若是不取,豈不是辜負了上天賜予的這一番機緣”
龍十三本來還有所猶豫,但此時聽到妙水真人的話,眼神瞬間變得堅定了起來。
“一眉大師,這顆舍利子對龍某而言,有重要的作用,請恕龍某也想争上一争。”龍十三沉聲說道。
聽到妙水真人和龍十三的話,一眉大師臉色愈發陰沉,他将目光看向了天心佛徒,随後攤了攤手,道:“尊者,他們二人皆是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人群中,看着争執三大宗門和天心佛徒之間因爲舍利子的分派而起了争執,張逸風眼中露出了一抹明亮之色。
三家都要争,最好不過了。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
相比于三大宗門的長老,張逸風現在的修爲還很弱小,如果三大宗門商議好了舍利子的分配問題,達成一緻的話,他根本沒有任何取得舍利子的機會。
隻有三大宗門發生分歧和矛盾,引發劇烈的沖突的情況下,他才可以渾水摸魚。
“不同意”
天心佛徒皺起了眉頭。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妙水真人和龍十三,沉凝良久,方才說道:“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那我們就各憑本事,誰能得到舍利子,便是誰的。”
“如此甚好。”
龍十三和妙水真人都笑了,非常同意天心佛徒的話。
這時,一眉大師再次開口道:“那我們便定個約定,不論哪一方得到金身老者的體内的舍利子,其所在的宗門便不得染指其餘八顆舍利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龍十三和妙水真人皆是點了點頭,能得到最好那顆,他們自然不會再去犯衆怒而去觊觎那八顆金身羅漢體内的舍利子。
“那些散修呢,該如何分配”龍十三突然開口。
一眉大師冷笑了一聲,道:“這裏的舍利子隻有九顆,我們尚且不夠分,又怎麽可能輪得到他們,再說了,他們之前已經收獲頗豐了,應該知足。”
龍十三等人聞言,皆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看來,他們自己的利益能得到保證就行了,至于那些散修,沒人會去在乎他們的得失。
“可是,我們如何才能得到這些舍利子”龍十三再次詢問。
天心佛徒看了一眼高台上浮現的機關,眼神有些凝重,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佛塔的主人生前肯定在這裏留下了強大的手段,以防舍利子被别人取走,如果不破佛塔主人留下的那些手段,如果我們強取舍利子,必定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那怎麽辦”
天心佛徒思考了一下,正想開口,就在這時,原本退下來的散修修士,似是受不了舍利子的誘惑,又是有十數人向高台上躍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天心佛徒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看來,有人替我們去解決佛塔主人留下的那些手段了。”
聞言,龍十三等人向高台看去,眼中皆是露出了一抹笑意,這些散修修士,還真是蠢,以爲就憑他們能從高台上得到金身羅漢和老者體内的舍利子
果然,高台上又是數道幽光浮現,幽光化爲數十柄飛刀,瞬間殺死了七名散修修士
一陣慘叫聲過後,之前躍上高台的修士,隻剩下了九人。
“快,取了舍利子,離開這裏”
九人中,不知誰說了一聲,其他人皆是反應了過來,瞬間向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尊金身羅漢沖了過去。
轟
一名修士将手探向羅漢,卻在距離羅漢不到三寸的距離時,身體突然爆裂了開來,炸成了一團血霧。
緊随其後,其餘八名修士中有五人也爆成了一團血霧,而其他三人,竟然意外地從金身羅漢的體内,取出了舍利子。
那三顆舍利子,雖然沒有最中間老者體内的那顆舍利子大,但卻是比先前他們得到的要好了許多。
三名幸存的修士一得手,便立即躍下了高台。
可惜,就算幸運得了手,又如何走得掉
這三名修士剛躍下高台,立馬被其餘修士包圍,所有人看着他們的眼神都變得陰冷了起來。
“交出舍利子”
“對,交出舍利子還可以繞你們不死”
......一衆修士貪婪地看着三人,眼中殺意湧現,甚至有許多修士已經躍躍欲試,似是隻要這三名修士拒絕,他們會毫不猶豫上前搶奪。
這三人倒也硬氣,面對衆人的逼迫,眼中皆是露出了一抹狠色。
“哼,這是我們用命換來的,你們想要,有本事就來搶”其中一名修士一臉陰狠的說道。
話落,一柄長刀出現在了修士的手中,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讓人不由側目。
感受到修士身上傳來的強大氣勢,衆人臉色皆是微微一變,其中膽小者,甚至已經開始默默的往後退去。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各位,富貴險中求,高台上還有六顆舍利子,不如我們拼一番,說不定好運就落在我們身上了。”
所有人聞言,皆是一愣,目光看向高台上剩下的五名金身羅漢和最中間的老者,眼中隻是短暫的猶豫了一會兒,随後皆是向高台上沖了上去。
“白癡。”
人群中,張逸風并沒有跟那些散修一擁而上,因爲他知道,就算他僥幸從高台上得到舍利子,三大宗門的人也不會讓他活着帶舍利子離開的。而且,三大宗門的人,這是想讓這些散修當炮灰。
事實也的确如此,一眉大師等人看着一擁而上的散修修士,眼中沒有露出任何焦急之色,也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
“等那些散修死的差不多了,也該我們上了。”一眉大師對龍十三等人笑着說道。
強者,根本就不在乎散修的生死,在他們的眼裏,這群散修不過是一群愚蠢至極的人,他們存在的唯一價值,便是替他們掃除障礙,充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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