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竅期的修爲。
聽了徐良的話,張逸風點了點頭,随後詢問道:“遺迹是昊天宗的人發現的”
徐良搖了搖頭,笑道:“是我表弟孫浩,那處遺迹,正是他發現極品龍舌蘭的地方。”
“這麽說,他獻上靈藥的時候,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昊天宗”張逸風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時,林嶽突然開口說道:“不,這事隻有本座一人知曉,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麽做。”
“隻有你一個知曉嗎”
張逸風眼睛微微一眯,從林嶽的話來看,這處遺迹,孫浩隻告訴了他,昊天宗的其他人并不知曉。
這麽說,他面對的不是整個昊天宗,隻是林嶽。
想到這裏,張逸風算是松了口氣。
但,也隻是松口氣罷了。
這個林嶽,身爲昊天宗的長老,私自把這個消息隐藏了,定然是想吃獨食,可現在又毫不顧忌的告訴了他,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知道,昊天宗是一個龐然大物,林嶽雖然是出竅期修士,但放在整個昊天宗,他這點修爲根本不夠看。甚至,林嶽在昊天宗的地位,肯定也不高,也就是說,他隐瞞遺迹的事情若是被昊天宗知曉,宗門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看來,這林嶽壓根就沒想讓我活啊。”
張逸風心裏冷冷一笑,對方将這個事情告訴他,分明是沒想讓他活。
可惜,想讓他死,沒那麽簡單。
“好了,這位是”
此時,老徐的聲音又傳來了,開始介紹其他人。
讓張逸風有些意外的是,剩下的十幾人中,竟然有四名陣師,那四名陣師中,品級最低的是一名六級高階的陣師,最高的竟然有着八級初階的陣道修爲,而張逸風目前也隻是七級高階陣師。
那名八級初階陣師,是一名面容陰鸷的的高瘦男子,當他看到張逸風在看他的時候,嘴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目光陰冷的瞪了張逸風一眼。
張逸風搖了搖頭,将那名八級初階陣師記在了心中,對方的陣道修爲超過了他,他不能馬虎大意。
這時,徐良介紹完畢,在林嶽的耳旁說了幾句話,隻見林嶽走到血池邊上,右手一揮,一杆血色的小旗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看到那面小旗子,張逸風神色微微一變。
就在小旗子剛出現的那一刻,他感覺到鎮魔卷軸輕輕的顫動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便恢複了正常。
張逸風一臉好奇的看向了那杆小旗子,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自從得到鎮魔卷軸以來,除了紅靈外,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讓鎮魔卷軸有反應的東西。
将小旗子拿在手中,林嶽開始念動了一道晦澀的咒語,隻見小旗子頓時冒起了一陣紅光,随後便是一陣讓人聽了直欲作嘔的嘶喊聲,像是萬鬼咆哮。
與此同時,血池中原本平靜的血水像是被火燒開了一般開始沸騰了起來,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血水沸騰的力度越來越大。
汩汩的聲音不斷作響,終于,一道強烈的吸力從林嶽手中的小旗子上出現,血池中的血液似是受到影響,一股腦全部向着林嶽手中的小旗子的内湧去。
小旗子雖然看起來小,但卻非常能裝,它就好像是個無底洞一樣,直到一大半血池中的血液湧入,它還是在不停地吸收。
過了大概一刻鍾,小旗子終于停止了吸收,這倒不是說它裝不下了,而是血池已經見底了,血池中的血液,竟然全部都被小旗子吸收完了。
張逸風皺了皺眉,林嶽手中的小旗子,除了顔色比先前更鮮豔了一些外,并沒有什麽區别。
“這杆小旗子究竟有什麽用呢”
張逸風心中有些疑惑,上一世,他也見過不少邪道修士的武器和法器,無論是聚魂幡和煉魂旗,甚至别的一些強大的邪道之物,他都見過,但林嶽手中的小旗子卻讓他感到非常陌生。
将血液吸收完畢,林嶽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旗子,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滿之色。
“還差一些,去,将極品帶上來。”
随着林嶽的話,他身後的十幾名修士瞬間向着師門走去,等他們再度回來的時候,每個修士都扛着好幾個牢籠。
那些籠子裏裝着的,正是張逸風之前在山洞裏看到的那些修士。
這些修士大多已經麻木了,隻有極少數,眼中還透露着掙紮和恐懼的光芒。
“救命。”
突然,一道微弱的呼救聲傳入了張逸風的耳中。
張逸風循着聲音看去,隻見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修士,此時那名修士正一臉恐懼的看着周圍,眼中滿是絕望以及一絲求生的欲望。
就在這時,林嶽的随從扛着牢籠來到了血池邊,将籠子中的修士從籠子裏帶出來,在他們的身上劃開數道口子,汩汩鮮血噴發而出,從血池内流了下去。
一旁,張逸風看着這一幕,神色一陣默然。
盡管眼前的這一幕很殘忍,但他卻有心無力,最起碼現在的他,還沒有那個能力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靈月大陸是修士的世界,同時也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這些修士,他們來落日山脈之前應該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但他們還是來了,因爲心中的那點貪念,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張大師,您是不是覺得這很殘忍”徐良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張逸風的身邊,說道。
張逸風搖了搖頭,殘忍嗎,是很殘忍,比這更殘忍的他都見過,他隻是有些感慨,也許,死亡才是修士最好的歸宿。
但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因爲他的心中還有許許多多牽挂的人,朋友,親人,都是需要他保護的人。
“老徐,那杆小旗子,是什麽”張逸風突然問道。
老徐聞言,搖了搖頭,眼中出奇的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其實,我也不知道。”
連徐良也不知道張逸風皺了皺眉,他的心中更加好奇了起來。
他隐隐有一種感覺,林嶽手中的那杆小旗子,也許和他們将要去的遺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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