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搖了搖頭,也和丘雪回到了房間。
“許大哥,以後别這樣冒險了。”一進入房間,丘雪的溫柔聲音便傳來。
張逸風淡淡一笑,道:“你是在關心我該不會這些日子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你不和你說了,我去将早點端上來。總之,你小心一點。”
丘雪說不過張逸風,轉身出去端早點了。
張逸風看着丘雪離去的背影,他其實知道丘雪想表達什麽意思,丘雪想說,這仇德苦不算什麽,後面還有更厲害的人,今日你出風頭,日後隻會招惹更強的人。
但他張逸風向來是這樣,該出手時就出手,他就是要威懾那群纨绔子弟。
搖了搖頭,張逸風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什麽圖案都沒有。
在靈月大陸,每個家族,都有自己信仰的圖騰,他們會将信仰的圖騰繡在胸口上。圖騰,不一定是野獸,也可能是一把刀,一把劍,一柄斧頭。
圖騰不同,代表的精神意志,也各不相同。
世人都知道,修者有三大類,獸修,器修,普通修者。
這三類修者,器修強于獸修,獸修強于普通修者。但如果修者覺醒的獸血同信仰相同,那就是本命獸修,本命獸修強于一切修者,因爲信仰也是一種恐怖的力量。
在靈月大陸,絕大部分家族的信仰,都是野獸。因爲每個人都想成爲本命獸修。
至于,張逸風,隻能算是普通修者。
“我是不是也該有自己的信仰”
看着空蕩蕩的胸口,張逸風輕喃出口。
在靈月大陸,沒有信仰的人,是會被人嘲笑的。
上一世的張逸風,身爲孤兒,從記事起,他隻想活着,根本沒有信仰,後來遇到了師父,師父的信仰,就是他的信仰。
但這一世,張逸風覺得,他應該有自己的信仰。這樣的信仰,才會賜予自己力量。
那麽,他的信仰是什麽
張逸風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
上一世,張逸風沒有信仰,他隻是想活着。
這一世,他是個落敗的富二代,而且是無法修煉的地球人。
地球人,有信仰嗎
張逸風閉着眼睛,腦袋陷入了空冥。
忽然,這片空冥之中,出現了一頭散發出金光的生物。
這生物虎須鬣尾,身長若蛇,有鱗若魚,有角仿鹿,有爪似龍鷹,能走,亦能飛。
這是,龍。
這一瞬間,張逸風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腦子裏,居然浮現出了龍的影子。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内心深處,最敬畏的圖騰,是龍。
要知道,神龍哪怕在靈月大陸,也是傳說中的存在。世人根本不知道,神龍到底存在不存在。
“龍的傳人嗎”
驚訝之後,張逸風嘴角露出了笑容。
他明白爲何内心深處會出現一頭神龍,因爲華夏人,一直都被自稱龍的傳人。
張逸風這一世是華夏人,信仰爲龍,又有什麽好驚訝的呢。
張逸風決定了,從此以後,龍就是他的圖騰
這個想法一出,張逸風感覺體内一陣燥熱,好像血液開始沸騰了一般。
此時,鎮魔卷軸裏,本來已經睡着的紅靈,身體居然自動漂浮了起來。她的嘴角,自動流出了哈喇子,好像聞到了什麽絕世美味。
下一刻,她睜開了雙眼。
“香,好香啊主人,我要喝血我要喝血”
紅靈地聲音吓了張逸風一跳。
随後他放出了紅靈,還沒有說一句話,紅靈已經一口咬向了他的胳膊。
“啊”
那一瞬間,紅靈飄了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放飛了。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她簡直難以言喻。
咕噜咕噜。
紅靈隻是下意識地大口大口吸血。
沒過多久,張逸風就已經臉色慘白了,這一次紅靈,可沒有克制自己,似乎要将張逸風的血吸幹一般。
就在張逸風忍不住要制止紅靈的時候,紅靈主動松開了嘴,疑惑地道:“咦,怎麽回事忽然又沒有那麽香了啊,好困,我要去睡覺了。”
話落,也沒有理會張逸風是什麽表情,紅靈直接進入鎮魔卷軸,隻是眨眼之間便睡着了。
“這”
張逸風哭笑不得,這都什麽跟什麽
搖了搖頭,正準備領悟陣法,丘雪端着早點進來了。
“許大哥,吃早點了。”
“好。”
張逸風沒有客氣,吃了早點後,這才開始領悟陣法。
這一日過後,張逸風的日子又變得安靜了下來,原本他以爲這些日子還會有纨绔子弟找上門來叫嚣,卻沒想到仇德苦被他斷手之後,就沒有公子哥再來找他麻煩。
但他知道,這些公子哥不是害怕,或許隻是不想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嫌麻煩罷了。
而且,一些有點智商的公子哥仔細一想,就想明白了丘雪爲什麽同意當許刀的未婚妻。
答案很簡單,丘雪是故意的,她專門找了一個有病的未婚夫,然後一直拖延婚期,這樣一來,她也不會吃虧。
也就是說,公子哥們想要最終抱得美人歸,隻有一個辦法,讓張逸風主動退卻。
他們要讓張逸風見識到什麽是差距比如,邀請張逸風去他們的城池,讓他見識一下諸侯少爺的實力,或者直接讓張逸風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從側面讓張逸風心裏自卑,然後主動離開。
所以,他們都在尋找機會。
他們在想,既然許刀成爲了百戰侯的女婿,一定會去百戰城吧那時,他們可以邀請張逸風和丘雪去他們的城池遊玩,到時候,側面打擊一下張逸風,讓他知道屌絲就是屌絲。
既然是屌絲,就要有離開白富美的覺悟别妄想自己找了個白富美就能變成高富帥了。
若是張逸風知道這些自以爲是的二世祖是怎麽想的,一定會一鞋底闆啪打在他們臉上,然後問一句,你們到底哪裏來的優越感
張逸風從來不在意身世,他隻知道,隻要自己努力,隻要自己不停奮鬥,任你是富二代還是高富帥,都可以踩在腳下。
若這些纨绔子弟真的太過分了,他就算殺了對方又如何
反正他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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