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回去吧,我會去百圖家的,南山兇險,你要保重。”大師兄朝張逸風揮了揮手。
張逸風點了點頭道:“大師兄,你也保重,趁現在入口處沒有人,快走吧。如果被人看見,肯定以爲你得到過什麽東西。”
南山三四天了,該進去的人都進去了,入口處雖然人少,卻也難免還有人會來。
“師弟,保重。”
再次說了一聲保重,大師兄這才轉身離開。
張逸風卻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在原地刻畫了一道隐匿陣法,将自己身體隐藏,三個時辰後,他确定大師兄不會殺回馬槍,這才撤走隐匿陣法,轉身朝一處随機傳送陣的位置走去。
俗話說得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修者如果不拼,怎麽能走得更遠,萬一随機傳送陣,将他傳去了某處寶地呢
沒有絲毫猶豫,張逸風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随機傳送陣,眼前一黑又一亮後,張逸風已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片荒漠,一望無際。
黃色的泥沙踩上去非常柔軟。
“大山裏居然還有荒漠,不知道這裏是險地還是寶地。”
來到荒漠,張逸風沒有立馬行動,而是将靈氣注入地上的沙子,先探查一下四周有沒有危險再說。
附近沒有傳送陣,也沒有殺陣,看樣子,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張逸風有些驚訝,難道他的運氣真的這麽好一次傳送就來對了地方。
“到處看看先。”
知道附近沒有陣法,張逸風開始在附近搜索有沒有好東西或者是什麽地底宮殿的入口之内的。
“我再說一次,滾開”
忽然,一聲冷喝從遠處傳來,聲音非常微弱,說明對方離他還有些遠。
“有人”張逸風身體一顫,果然還有其他人來到了這裏。
張逸風朝遠方看去,視線中是一座沙丘,沙丘巨大,聲音應該是從沙丘後面傳來。
“去看看。”
仔細思考了一下,張逸風還是決定登上土丘遠遠看個究竟。
神風步法被張逸風施展開來,他的身體很快就上到了土丘之上。
此時,在距離土丘大約三千米外的地方,有幾道人影相互交錯,明顯是在戰鬥。
張逸風沒有動用神識,而是将靈氣運集到雙眼。
戰鬥的人是兩男一女,而且兩位男子似乎在聯手攻擊這名女子。
“是她。”
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後,張逸風身體一顫,這女子居然是泥哈熱巴。
泥哈熱巴手持一把紫色長劍,紫色劍氣遍布四周,并未進行獸修變身,兩人男子也奈何不了她。
此時,四周的沙塵被泥哈熱巴打出的劍氣卷起,形成條條風暴,直通青天,壯觀不已。
“師兄,這鮮于家的女弟子劍法好生了得,我們兩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三人戰鬥了幾個回合,對面兩位男子已經不想再戰,泥哈熱巴劍法非常高明,總是能護住自己的身體,并且在關鍵時候快速出招,兩人在來不及防備之下,已經各自受傷。
“師兄,我們走。”
兩位男子越打越心驚,這鮮于家女弟子的攻擊越來越淩厲,四周全部是紫色的劍影,紛繁耀眼,充滿殺機。再戰鬥下去,恐怕兩人都要死在這裏。
“走”
沒有遲疑,兩人聯手擊退泥哈熱巴手中的劍,連忙轉身離開。
“玄劍門的人,現在才想走,遲了”
泥哈熱巴手中的劍忽然脫手,紫色的劍帶起滔天劍影,一劍東來,直取其中一人首級,仍由那人怎麽逃,紫劍總是跟随在他的身後。
“這是什麽等級的禦劍術”
弟子發出驚呼,禦劍之術也是有等級的,泥哈熱巴的禦劍術,等級絕對不低。
嗤
一聲輕響傳來,這名弟子的聲音剛落,腦袋已經搬家了,禦劍的速度很快,絕對比他逃跑的速度快多了。
但,泥哈熱巴的禦劍術明顯沒有修煉到大成,擊殺了一人之後,紫劍已經變得不那麽靈活,隻能看着另外一人逃走。
“哼。”
泥哈熱巴冷哼一聲,并沒有追逐,因爲她想追,也追不上了。
張逸風看着孤單站在荒漠之中的泥哈熱巴,他在想要不要同泥哈熱巴打聲招呼,兩人結伴而行
“你可以出來了吧。”
就在張逸風思考的時候,泥哈熱巴的聲音遠遠傳來。
張逸風淡淡搖了搖頭,這才從土丘上站起身體,泥哈熱巴修爲比他高多了,他并沒有刻意隐匿氣息,被泥哈熱巴發現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熱巴師姐,幾日不見,别來無恙。”
張逸風遠遠開口。
泥哈熱巴目光沒有絲毫變化的盯着張逸風,淡淡道:“你怎麽在這裏楚秋丹師他們呢”
在泥哈熱巴看來,張逸風這樣的修爲肯定會跟着楚秋丹師,這樣才可能有活路,如果一個人亂闖,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了,畢竟就算她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離開南山。
“我同師父走散了,誤入這裏,沒想到剛剛來,就碰到了師姐你,這就是緣分啊。不如我們”
張逸風剛想說不如我們做個伴,也好彼此照應,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泥哈熱巴平淡的聲音便傳來:“那就跟我一起吧,我保護你。”
張逸風有些無語,泥哈熱巴這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對太看不起他我保護你這樣的話,本來應該他說的。
不過,泥哈熱巴的話也能變相表明,她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施妃煙讓她照顧張逸風,她還真就照顧了。
“我們走吧,你不要離我太遠。”
泥哈熱巴的聲音再次傳來。
張逸風搖了搖頭,也懶得多說什麽,跟在了泥哈熱巴身後。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尴尬。
好一會,張逸風才主動開口道:“剛才那兩人是誰”
泥哈熱巴淡淡回答道:“我也是剛來這裏,那兩人是玄劍門的弟子,玄劍門同鮮于家一直不和,似乎楚秋丹師,就是鮮于家從玄劍門挖走的。”
“原來如此。”
張逸風點了點頭,既然是對頭,像這種互相殺人搶奪資源的事情,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是經常發生的,可謂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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