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天,張逸風将藏書閣的陣法書籍看得七七八八。之所以能看這麽快,是因爲張逸風不僅能一目十行,還能過目不忘。
神識掃過之後,一本書的内容幾乎都印刻在了腦海。這樣的天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這就是智慧樹紮根識海帶來的好處。智慧樹,可是仙人都要搶破頭顱的存在。
仙人,說白了也是人。隻是比普通人強大n倍而已。
在修者的世界,隻要你努力奮鬥,理論上,人人都可爲仙。
二十天過去,張逸風的修爲已經提升到了金丹期第二層,再将修爲鞏固一周,就可以沖擊金丹期第三層。
張逸風計算了一下身上的藥材,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能将修爲提升到金丹期第四層。
前期的消耗雖然也不小,但絕對沒有後期恐怖,按照他的估算,将修爲提升到第四層,大約要消耗五十多顆金丹,也就是四份原材料的樣子,他從正一門和拓跋家要的材料加起來正好有四份。
另外,這二十天裏,蘇芷柔來看過張逸風幾次,她這個當小姐的,也算是非常體貼下屬了。畢竟蘇芷柔也很忙的,她每天都要去黑塔,同先祖建立感應。
此時,黑塔。
不僅蘇芷柔在這裏,拓跋宇也在這裏。
“義妹,怎麽樣”很顯然,拓跋宇是來詢問蘇芷柔進度的。
蘇芷柔淡淡道:“我能感覺到那種親切感越來越強烈,像是先祖在呼喚我一般。”
拓跋宇嘴角帶笑:“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隻要血脈契合度高,就有可能動用先祖的力量。你繼續同先祖建立感應,我就不打擾你了。希望在我滅了敵人後,你就能掌控這股力量,讓我們回家。”
蘇芷柔點了點頭,道:“宇大哥,我會努力的。”
拓跋宇拍了拍蘇芷柔的肩膀,随後轉身離開。
蘇芷柔重新端坐在蒲團之上,閉着眼睛,想要同先祖殘留的意志融合在一起。
總的來說,這二十天,拓跋嫡系依舊平靜,并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但相比于拓跋家的平靜,修真界各大門派,卻有些疲于征戰。
自從第一次戰争後,接下來又爆發了幾次小戰争。
正一門和各大門派的探子,總是能傳出有效的情報。就算有的卧底身份暴露,直接被斬掉了腦袋,卻還有不少活着的卧底。
無論拓跋家的大軍走到哪裏,正一門和影都能找到他的下落。
這幾次戰争,幾大門派同樣有傷亡,但好在,傷亡沒有第一次大。
按理說,大門派每一戰都告捷,是一件非常利于團結,也很漲士氣的事情。但,事實上卻恰恰相反。
幾次戰鬥下來,各大門派的疑心越來越重,因爲正一門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依舊一人未死。
第一戰之後,就有人傳言拓跋家的人見着正一門的人,就像是見着了盟友,會放下大刀。
雖然這個傳言,很快被扼殺,但随着戰鬥,越來越多的人親眼見着了這一幕。
每一次戰鬥的時候,拓跋家的人專找非正一門的弟子殺。遇到正一門的弟子,會遠遠讓開,除非真的讓不開了,才會沖上去厮殺。
但這厮殺一點也不壯烈,拓跋家的人似乎在故意放水像是在演戲。
一場兩場演戲也就算了,但場場演戲就說不過去了,各大門派弟子雖然嘴上沒說,但心中這份疑慮卻越來越深。甚至,各大門派門主心中也起了疑慮。
爲何每一次戰鬥,死傷的都是他們而非正一門
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局
同一時間,城堡。
拓跋宇從黑塔離開之後,直接回到城堡,叫來了拓跋龍。
“你的計劃執行得怎麽樣了”
拓跋宇開口詢問。
拓跋龍拱手回答道:“家主,一切都很順利。之後的兩三場小戰鬥,我方都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卻還嘴角帶笑。拓跋龍這樣的鬼才,整個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拓跋宇點了點頭,又問:“這樣的小打小鬧還要持續多久”
拓跋龍笑着道:“快了,我想各大門派的門主心中已經種下了疑惑的種子,現在該加一點肥料,讓種子發芽成長,結出果實了。”
拓跋宇淡淡道:“不要故弄玄虛,具體一點。”
“家主,是這樣的。如今,各大門派雖然表面上依舊服從正一門的安排,但幾次戰鬥,正一門一人未死,難免會讓人心生懷疑。他們現在還能忍住心中的懷疑,是因爲還欠缺一把火。而現在,是時候給他們加一把火了。”
“怎麽加”拓跋宇又問。
拓跋龍笑着道:“我要安排一場稍微大點的戰鬥。這幾次戰鬥,我故意分兵,讓他們以爲是将我們的大軍沖散了,每次隻能殺敵一兩萬。現在,是時候讓大軍彙聚。一旦大軍彙聚,幾大門派必定再次出手,派出門派精銳,想要将我們一網打盡。”
拓跋龍神色自若,頗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氣度。
話說到這裏,他故意停了下來,拓跋宇淡淡一笑,很配合地問道:“然後呢”
拓跋龍這才繼續開口:“然後,就是添火的時刻,這場戰鬥,我們肯定要敗的,但是,也不能讓各大門派好過。我會讓十萬大軍,重點殺幾個人”
“殺誰”拓跋宇好奇地開口。
拓跋龍眼中精光閃爍,他站起身體,一字一句地道:“興雲門門主之子,關飛。”
“千佛寺智儒大師的師弟,智相。”
“萬劍宗宗主最優秀的兒子,江河。”
拓跋龍一連說了六個名字。這些人,都是各大勢力門主最親近之人。
“這六人,殺三人,正一門便會失去人心,如果殺六人,正一門所建的聯盟,必定土崩瓦解”
拓跋龍再次開口,他眼神堅定,似乎對自己的計劃有着絕對的信心。。
“哦這麽有信心那你覺得這剩下的十萬大軍,能殺這六個人中的幾人”
“他們一人都殺不到。”拓跋龍嘲諷一般地開口。
拓跋宇當時就皺起了眉頭:“一人都殺不到,那你爲何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
拓跋龍淡淡道:“因爲我正準備向家主借人。”
拓跋宇有些驚訝地道:“借人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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