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正準備下山,聽到這道高傲的聲音,這才停下步子,轉頭看向身後的兩位青年。
“内院子弟。”
這一看,張逸風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個誰,發什麽呆。過來,跟我們走。”
兩位内院弟子有些不悅,這外院弟子看見他們不行禮也就算了,居然還站在原地發呆。
“跟你們走”張逸風微微一愣。
“哪裏這麽多廢話,讓你走你就走。”
兩人冷哼一聲,若不是他們需要張逸風爲他們破去陣法,現在已經殺了張逸風。
張逸風眉頭微皺,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内院弟子叫他幹什麽,但他卻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算了,去看看。”
張逸風一步步去到兩人身邊,既然無法逃避,就正面面對。隻要這兩人不過分,一切都好,一旦過分,内院弟子也照殺不誤。
“兩位師兄,不知道需要我做什麽”
“放心,都是小事情,跟我們走吧。”
兩人淡淡看了張逸風一眼,便走到前面帶路去了。
兩人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最後來到兩山之間的一片空地,這裏有一片胡泊。
胡泊通體綠色,看上去美麗異常。
“開始吧。”
兩位内院弟子對視一眼,随後去到胡泊邊,俯下了身體。
張逸風看不見兩人具體做了什麽,但一個呼吸後,整個胡泊忽然發生顫抖,胡泊的水開始泛起一圈圈漣漪,随後瘋狂旋轉起來,刹那之間胡泊的水形成了一條旋轉的水龍。
水龍沖天而起,煞是驚人。
湖水沖天,幹涸的湖底展現在張逸風眼前,整個湖底居然刻畫着一道道陣紋,這湖水之所以沖天而起,是因爲陣紋啓動了。
“難道内院的兩個人發現了某個神秘遺址”
張逸風有些驚訝,這裏有陣法保護,不是遺址是什麽。
“那個誰,跟上我們,快。”
兩位内院弟子的聲音第一時間傳來,招呼了張逸風一聲,他們跳下了胡泊。
胡泊的水已經幹涸,湖底不是泥土,而是青石闆。張逸風清楚看見,青石闆的一處角落,多出了一條通道,通往地底。
“這是一處遺迹。”
張逸風兩世爲人,立馬知道地下有遺迹。想也沒想,他便跳下了胡泊,随同兩位内院弟子進入了地下通道。
不管兩名内院弟子心裏究竟打的什麽算盤,但或許這裏有什麽機緣。
張逸風進入通道後,通道門瞬間關上,猶如水龍的胡泊重新落下,一陣蕩漾會重歸于平靜。
“那個誰,跟我們來。”
内院弟子的聲音再次傳來,高高在上,他們至始至終都不打算詢問這個小角色的名字。
張逸風裝作驚訝道:“兩位師兄,這裏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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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地方當然是擁有大機緣的地方,我們讓你一起來,等于是給了你大機緣,所以待會你必須聽我們的。”兩位内院弟子冷傲的看着張逸風。
張逸風雖然有些不爽兩人的高傲,卻還是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不要說是兩位師兄給了我這個機會,就算兩位師兄沒有給我機會,我一個外院弟子又怎麽敢忤逆内院的師兄。”
聽了張逸風的話,兩位内院弟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倒是識時務,跟我們來吧。”
江師弟和房師兄領着張逸風一路前行,黑暗的通道終于到了盡頭,出現在張逸風視線中的是一坐圓形大廳。
看見大廳,張逸風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通道中是一片漆黑,壓抑無比,而這大廳卻金碧輝煌,像是神仙宮阙。
大廳的牆壁刻着雕紋,不知道是修飾還是陣紋,看着讓人眼花。
大廳内有五根巨大的柱子,占據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支撐着大廳。
柱子華麗,磅礴大氣。
但上面的雕刻,卻讓張逸風瞳孔不停收縮。
華麗的柱子上,雕刻着猶如鬼怪的東西。
張逸風仔細看了一下,東方柱子上刻着一頭全身青色的怪物,青面獠牙,三隻手臂。
西方柱子上刻着一頭全身赤紅,長有三隻眼睛的鬼怪,怒目圓瞪,恐怖吓人。
南方的柱子上刻着一頭黑色怪物,身後有一對翅膀,翅膀無羽,隻剩骨頭。
北方的柱子上刻着一隻血色惡魔,居然有兩顆腦袋,但每一顆腦袋上,隻有一隻眼。
最中間的柱子最爲恐怖,上面雕刻着一具無頭鬼怪,身體匍匐,猶如蜘蛛吐絲。
這五個圖案不知道是誰雕刻上去,入木三分,像是活着的一般,下意識的讓人感覺到恐懼,身體發寒。
在五根柱子的中間,有四具屍體,屍體的位置很奇怪,看上去雜亂,但每一具屍體居然對應着一根石柱,唯有中間的石柱下沒有屍體。
屍體鮮血還沒有幹涸,明顯是剛死不久,他們身上都穿着正一門升龍峰的服飾。
很明顯,死去的四人都是内院子弟。
“那個誰,你去最中間的石柱。”
江師弟的聲音傳來,明顯是想讓張逸風去送死。
張逸風卻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話,此時他正看着五跟柱子怔怔出神,越看,張逸風越感覺奇妙,這五道柱子上的鬼怪像是活了過來,對他仰頭怒吼。
怒吼一聲之後,這些鬼怪便化作一道道奇特的符文重歸石柱。
張逸風身體一顫,猛然醒悟,這不是圖案,而是五道陣法,換句話說,這五鬼圖案,是由一道道陣紋組成的圖雕。
這是一道陣法。
這陣法好像同天機子上記錄的某種陣法相似。
“那個誰,發什麽呆,讓你過去看看,這石柱說不定有機關,裏面隐藏着驚喜。”
江師弟的聲音再次傳來,明顯有些不悅,一個外院的小子居然敢無視他的話,換做平時,他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張逸風這才驚醒過來,聽到内院弟子的話,他眼神有些冷,他已經知道這雕刻是五道神奇莫測的陣法,說明隻要他靠近,就會被陣法擊殺,那四位死去的内院子弟便是前例。
“真的有驚喜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外院弟子,怎麽敢同兩位師兄争驚喜,這不是折煞我麽。”張逸風裝作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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