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在飄蕩,一位身穿铠甲的将軍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此人氣息強大,他隻是站在那裏,就能讓所有人惶恐不安。
三宮城,一百零八分城之一。
“我們是張逸風的人,能不能”
戰匪隊長的聲音傳來。他本來想說我們是張逸風的人,能不能不留下東西,人離開就行。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司馬寒便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倒飛而起。
對面的将軍隻是一個眼神看了過來,強大的精神力量便将戰匪隊長擊飛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老黃”
吉大力、司馬寒都是面色一變,誰都沒想到這位強者會毫無征兆的進行攻擊,戰匪隊長連動用心形綠葉的時間都沒有,因爲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人類強者同這裏的邪物不同,這裏的血胤魔蛛終究隻是能量體,不是真正的血胤魔蛛,它們隻能憑借強大的肉體去殺人,而無法依靠真氣和精神力量。但人類強者不同,他們的真氣和内力,可以殺人于無形
戰匪隊長名叫黃風,跟随吉大力七八年了,忠心耿耿,他雖然沒死,卻七竅流血,胸口不停上下起伏,似乎離死不遠了。
“什麽張逸風,沒聽過。”
将軍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
張逸風能讓高級鎮主鎮甚至一座分城的大家族畏懼,但城主府的人,卻根本不知道張逸風是誰。城主并沒有對他的人說張逸風惹不得。
主鎮的大勢力之所以覺得張逸風和這一百人惹不得,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城主在替張逸風出手,他們忌憚的是各大城主,而不是張逸風。
但,隻有各大城主心裏明白,他們幫助張逸風,不是因爲交情,他們同張逸風沒有絲毫交情他們隻是爲了進入冰封之地罷了。
“還是那句話,不交出晶體,全部留下命,對了,還有劍。”
将軍剛才一直在觀看,自然發現了賀娅嬌手中的劍實在了不得,這是一件奇寶,或許是這丫頭運氣好在冰封之地得到的。
聽了将軍的話,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幾女更是彼此相視一眼,一個眼神便能心意相通,一百戰匪也心領神會,第一時間動用綠葉的力量傳送離開了。
隻是眨眼之間,一百餘人消失不見,像是從來都未曾出現過一樣。
“怎麽可能”
身穿盔甲的将軍全身巨震,這群蝼蟻居然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一點征兆都沒有。這怎麽可能
他甚至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幻覺。但冰面上殘留着一絲血迹,證明這一切不是幻覺。
“難道,他們身上有奇寶”
鎮天神藤之下,夢霓裳等人回來了。
一回來,一百戰匪便朝着鎮天前輩跪了下去。
“前輩,我知道您能聽懂我們的話,求求您救救我的隊長。求求您。”
一百戰匪眼眶有些紅潤,戰匪隊長黃風是他們的老大哥,彼此之間情誼還是有些深厚。
“前輩,我們也求求您,救救他。或許隻有您能救他了。”
吉大力和司馬寒的聲音也傳來了,都朝鎮天神藤跪了下去。
但,神藤沒有絲毫反應。
“求求您。前輩”
一百戰匪全部跪在地上,朝着鎮天神藤重重磕了一個頭。
其實,如果張逸風在這裏的話,他就能救黃風,張逸風身上有用剩下的鎮天甘露,甘露最大的作用雖然是解毒,但也是能夠療傷的,畢竟甘露蘊含強大的生機,再加上高等級療傷丹的配合,不說痊愈,生命肯定沒有危險。
可惜,這裏發生的事情,張逸風根本無法知道。他雖然能掌控這裏的不少手段,但他并不是先知。
此時,血池。
血池的光芒越來越強烈,血池中間的冰台依舊在緩慢碎裂。
時間久了便會發現,冰台的碎裂是有規律的。碎渣掉落之後,圓形光滑的冰塊,變得有了輪廓,就好像一朵正在塑形的巨大冰蓮,萬丈光華從冰蓮散發而出。
那是一股股強大的寒冰仙韻。
坐在冰台之上的方靈在仙蘊的熏陶下,像是一位閉眼沉睡的仙子。但從方靈那時而緊皺的眉頭來看,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好受。
她按照張逸風的指點,憑借着寒山冰蓮的氣息和仙蘊融合體内的冰與火,這個過程是十分艱難和痛苦的。
但,不管多麽劇痛,方靈都不會死,因爲寒冰之體同寒山冰蓮本來就有關聯,寒山冰蓮釋放的道蘊和氣息,會守護她的身體,讓她不至于精神崩潰而死。
時間一點點流逝,眨眼之間又是一天過去。起初方靈還會露出痛苦的表情,但随後她逐漸變得安詳。
方靈的四周,突兀下起了雪花,整個血池之地,唯有她所在的位置才有雪花,才有暴風。她像是風雪中正在蘇醒的女王。
但沒過多久,雪花融化,她的身旁又出現了一團燃燒的火焰,她全身衣衫,在燃燒的火焰中化爲灰燼。
還好,火焰燃燒下無人能看清楚她的身體,不然的話,她就走光了。張逸風也并沒有施展神識窺探方靈的身體,他不是那種猥瑣的人。
“看這種情況,不久後應該就能融合冰與火了了。”
一旁,張逸風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鞏固修爲,轟的一聲悶響傳來,大地隐約在搖晃。
“有人來了嗎速度挺快。”
張逸風知道,隐門的強者到來了,但距離這裏還有些遠,神識探查不過去。
事實上的确如此,隐門諸位強者聯手,很快就清理出了一條道路,來到了邪氣最濃的地方。
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明明邪惡的氣息就在附近,但他們卻找不到到底在哪裏。
“怪事,邪惡氣息明明是在前面不遠,但爲何視線中什麽都沒有。”
一位城主皺眉開口。邪惡氣息最濃郁的地方就在這裏,但眼前除卻兩三百米高的血胤魔蛛外,什麽都沒有。
“應該是有一道隐匿陣法。”很快,諸位強者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隐匿陣法麽快去将施老城主叫過來,他也是一位陣師,對陣法頗有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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