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點了點頭,已經做好準備前去曆練提升修爲,但賈道仁卻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道:“張兄弟,不急不急。”
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中,賈有德整理了一下衣衫,端正了态度,一步步去到鎮天神藤之下,朝着神藤行了一個标準的道士禮儀,這才雙腿跪在地上,虔誠地道:“偉大的鎮天神藤前輩,晚輩賈有德多謝前輩的照顧。”
聲音落,賈有德重重磕了一個響頭。但鎮天神藤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逸風起初不明白張逸風這是幹什麽,随後他笑了,道:“别做樣子了。有的機緣不可複制,哪怕你磕破頭顱,也别想得到鎮天神藤任何賞賜,你這心思,我們都能看出來,你認爲前輩不知道”
張逸風的話落,幾女這才恍然大悟,随後都是一陣大笑。
“膚淺,我是真心拜謝前輩。”
賈有德義正言辭,确定鎮天神藤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不甘心地站起身來。
“好了,都去曆練吧,抓緊時間。但你們要記住,不要離賈有德太遠,他雖然道術精深,卻終究隻有一個人。方靈,你暫時留在這裏。”
方靈的體質特殊,她體内冰火對抗,暫時不能修煉,兩股體質必須要有一種體質占據絕對的主導,或許彼此融合,她才能放心大膽的修煉,否則今後必是一個禍患。
“我在這裏等城主歸來。”
方靈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她現在的身體的确不适合修煉。
“好,我們先走了。”
夢霓裳八人,加上賈有德,彼此手牽着手,心中默念出去。
下一刻,無窮綠葉出現在他們四周,像是一股暴風,随後消失不見。九人隻覺得眼前一黑,再次恢複光明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一片破碎的國度。
這個國度,到處殘破,像是很多年前發生過驚人戰鬥。
“好邪惡的氣息”
賈有德發出一聲驚呼,一離開鎮天神藤的守護範圍,它便察覺到這裏的異樣。整個國度,充斥着一股極其邪惡的氣息。
這氣息讓人極度不舒服,修爲弱者,更是能被氣息感染,發瘋發狂,化爲邪魔。
賈有德感覺他似乎又回到了神城,這裏的氣息雖然同神城不同,但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種邪氣。
賈有德都能察覺到這裏的異樣,幾女當然也能察覺到,好像腦子裏有一個惡魔,正在對他們咆哮。要不是幾女都是大師的修爲,恐怕真會發狂。
“小小邪氣,看貧道的清心經。”
賈有德冷哼了一聲,開始誦念道經,道經如雨,灑落幾女全身,幾女立馬感覺好受了許多。
“這是什麽地方,隻是氣息就讓大師都感覺到沉重。”夢霓裳皺眉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但道爺肯定這不是一處善地,趁現在還沒有遇到危險,容我給你們制作一些道符,你們貼在身上便不會被邪氣影響。”
賈有德再次開口,說着,他盤腿坐在地上,取出一張張泛黃的道符,他咬破手指,口念道經,在這張道符之上,刻畫下了一連串精妙的道紋。
随着他的動作,原本平淡無奇的道符居然釋放出淡淡青光。
賈有德刻畫速度非常快,隻是短短幾分鍾,便刻畫了九張符篆,一人一張,包括他自己。
“這是驅邪符,能避免邪惡和邪念入侵。原始天君,急急如令令,去”
賈有德一聲輕喝,九張符篆飛天而起,化作九道光芒,落在了每個人的背上。
這個驅邪符,似乎比張逸風的還要高級一些。
實際上,符篆正是道家發明的。這個賈有德,也是一個得到過大機緣的人。
“走。”
做好這個準備,賈有德這才帶着夢霓裳等人,一步步進入冰封之地。
同一時間,張逸風意念一動,身影也從神藤之下消失,再次出現時,他已經出現在了谷地。
谷地裏,人影不少。
雖然不是比肩繼踵,卻也是三步一人,空隙不大。
不要小看這些站着的人,此時谷地裏站着的人,大部分都是中級鎮鎮長級别的人物。至于更有來頭的人,都入住了客棧。
此時,寒雪客棧。
寒雪客棧是谷地最大的客棧,也是無極商盟旗下的産業。
客棧一共三層,上面兩層是住宿,下面一層是大廳。
大廳裏早已經人滿爲患,但能在客棧裏休憩的人,絕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唯有一個百人團隊是例外。
這一百來人,站在大廳空地之上,顯得非常不自在。
“你過來,給我揉揉肩膀。”
“那個誰,我的茶沒了,給我斟茶。”
這群人站在這裏,時不時有人吆喝,指揮他們做事情。
這群人雖然不爽,卻隻能照做。沒辦法,誰讓他們是俗世來的人呢。
這一百來人,自然是一百戰匪。
“那個誰,對,我說的就是你。你是這些人的頭頭吧來,親自給我斟茶,我堂堂高級鎮少爺,其他人給我斟茶都不配,就你有點資格。”
某個雅桌傳來一道極其嚣張的聲音傳來。這是一位大約二十八歲的青年,他衣着華麗,眼神高傲。他點名讓司馬寒給他斟茶。
“司馬寒,我去吧。”
戰匪隊長的聲音傳來,司馬寒作爲城主的親信,他們自然不可能讓司馬寒受這個委屈。
青年卻是一聲冷喝:“你他媽誰啊我叫他給我斟茶,不是你,搞心情,給我滾回去”
戰匪隊長已經走了出來,回去也不是,前進也不是,非常尴尬。
“欺人太甚了,你們當我們是什麽下人嗎”
“哎,司馬寒不該讓出房間的。那些人雖然保證我們能有一席之地,讓我們能待在客棧,但待在這裏,卻處處受氣還不如離開谷地。”
“這也沒辦法,司馬寒知曉這些人的強大,也是爲我們着想,誰讓霸占我們房間的那群人,有一位是強大的毒師呢。”
一百戰匪紛紛開口,每個人都在歎氣,身爲弱者,除了歎氣,他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