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消失,是張逸風一槍找到了這門技法的缺陷”
一位年老武者驚愕開口。
事實上的确如此,司馬寒的武技在張逸風看來,到處都是破綻
“不可能。”
司馬寒調整了三個呼吸,臉色終于恢複,他看着淡淡站在自己對面的張逸風,神色裏第一次有些驚訝。
張逸風淡淡一笑,道:“對于我張逸風來說,沒有不可能。司馬寒,我再次給你一個機會,跪下認錯,我便不追究你剛才的無理舉動,否則,不管你是誰,也不可能安全離去。”
“讓我下跪你是在找死嗎。”司馬寒隻是一聲冷笑。
張逸風淡淡搖了搖頭,道:“是有人找死,但絕對不是我。既然你不下跪,那就錯過了最後一次安然離去的機會。記住,隻要有我張逸風在的地方,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趴着,哪怕你是四星門派的弟子,也一樣。”
“張逸風,是你自己找死。幻劍一百六”
聽了張逸風的話,司馬寒徹底暴走了,張逸風明明是一隻蝼蟻卻如此嚣張,讓他生出了滔天殺意。
這一刻,司馬寒終于動用了實力。
一百六十把幻劍出現在虛空之中,猶如蝗蟲,密密麻麻,遮掩陽光。
随後,這些劍彼此排列像是一條劍龍,在司馬寒四周遊走。
恐怖的氣息,讓太合派所有人半跪在了地上,除卻紫天達一人還能勉強站着。
他們有一種幻覺,這一劍似乎能将他們身體刺成馬蜂窩,他們會死無全屍。
張逸風淡淡看着這一幕,咧嘴一笑道:“既然你這麽喜歡劍,就讓你敗在殺意劍陣之下吧。”
聲音還在飄蕩,張逸風扔下幾面陣旗,身子後退了幾步。他剛剛退開,院子裏光芒大勝。
一道巨大的藍色結界忽然出現,将司馬寒包裹了起來。
結界高大,天空上的兇雁都差點被結界包裹進去。
“三千劍,開”
結界出現,張逸風一聲冷喝,霎時之間,陣法結界裏出現了一把把由陣法組成的藍色長劍。
長劍密密麻麻,幾乎囊括了整個結界。
司馬寒不過一百六十劍,而張逸風的陣法卻是三千劍
這是一道二級陣法,原本有九千九百劍,張逸風無法完全複原,隻能讓這陣法凝聚出三千劍,卻已經足夠了。
殺陣一但開啓,便會自動攻擊。
轟轟轟
下一刻,劇烈的爆破聲傳來。幻劍一百六和三千劍相碰,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随後,人們清楚看見,有一抹鮮血在陣法結界中綻放開來,而陣法結界中,隻有一人,那就是司馬寒。
安靜。
原本喧嚣不已的現場,刹那之間變得安靜下來,所有關注這場戰鬥的人,全部閉上了嘴巴,瞪大了雙眼,連眼皮都不敢眨動一下。因爲陣法結界裏,鮮血越來越多。
起初,隻是一抹,随後是道道嫣紅。
像是有朵朵血色煙花在結界之中綻放開來。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隻覺得腦袋發懵,一片空白。
司馬寒,四星門派的天之驕子,天山最強大的青年,比任何三星門派的門主還要強大,但此刻,這個集萬千榮耀于一身的人,正在陣法中受傷流血
這一幕,何其驚人。而那個敢傷司馬寒的人,隻是一位二十一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
看客們隻是看着都覺得疼,但不是替司馬寒疼,而是替太合派疼,司馬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太合派會死無葬身之地,太合派,如何能承受四星門派的怒火
這就是看客們腦袋發懵的原因,這個叫張逸風的小子是要捅破天啊
終于,爆破聲停止,三千劍全部攻伐完畢,漫天靈氣煙塵也緩緩散去。
一道人影,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之中。這道人影半跪在地上,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黑色大劍。大劍插在地上,支撐着人影的身體。
人影衣衫破爛,身上多出了條條傷痕,鮮血溢出,染紅全身。
這人,自然是司馬寒。
“張逸風我司馬寒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司馬寒冰冷的聲音傳來,此刻的他,絲毫不像最開始那樣輕松。雖然張逸風的殺陣沒有能要了他的命,卻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道陣法殺陣,攻擊力其實不強,因爲張逸風沒能将之徹底修複。但三千密密麻麻的陣紋之劍,還是能讓司馬寒傷痕累累,是因爲有不少地方都承受了多次攻擊。
當然,他的傷勢并不重,這些傷都在血肉,未傷到骨頭。剛才司馬寒服用了一枚靈藥,他身上的鮮血已經止住。
張逸風看見司馬寒服用靈藥,暗道浪費,這可是一株療傷靈藥,如果給他的話,他能煉制出不少療傷丹。
“下一次,我再來之日,就是太合派滅亡之時。我發誓”
司馬寒抽出插在地上的寶劍,寶劍鋒利削鐵如泥,他手持寶劍,指着張逸風的腦袋,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斬下張逸風的頭顱。可惜,他小看了這個小子,他更沒想到,太合派裏有這樣強大的陣法。
面對司馬寒的恐吓,張逸風淡淡一笑,道:“雖然我歡迎你下次再來,但難道你以爲這一次你就能這樣安然無恙地走了你當我張逸風說的話是耳邊風”
“張逸風,你什麽意思”
聞言,司馬寒臉色一冷。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我最開始就說過,要麽你跪下認錯,要麽就别想安然離去。挑戰了我的權威,想這樣就走”
“張逸風,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有什麽權威我要走,恐怕你留不住,也不敢留我可是四星門派的人。”
司馬寒冷冷一笑。
張逸風也笑了,他看着司馬寒,聲音平淡的道:“天下或許有我張逸風不敢做的事情,但留你甚至殺你都不在其中。四星門派還吓不住我”
“你敢殺我”
聞言,司馬寒笑了,笑的非常猖狂。
張逸風淡淡道:“有何不敢”
“先不說你殺不殺得了我,就算你殺得了我,你敢殺嗎殺一個我,陪葬整個太合派。”
司馬寒臉色冷傲地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