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位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壯漢平頭,頭發是黃色的,藍色眼睛,鼻梁高挺,似乎是一個混血兒。
他從一個包間裏走出,臉色陰冷,目光犀利,他的身上有一股殺氣,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殺人飲血之輩。
此人拿着一把霰彈槍,這把槍模樣很獨特。隻有懂槍的才知道這是什麽槍。
這是“斯托格教練槍”,爺爺輩使用的霰彈槍。
國人多稱呼霰彈槍爲來複槍或者噴子槍。
這把斯托格教練槍,雖然年代久遠,但威力巨大,一槍擊中人,能将擊中部分直接打爆,可謂殺人不留全屍。
正是由于威力巨大的原因,這種槍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子彈打完之後,換彈時間太長。
一般來講,喜歡用這種槍的人,都是喜歡血腥暴力的人,看見别人被一槍打爆身體,會刺激他們的腎上腺素。
壯漢出來之後,他身後還跟着幾位打手,這幾人拿着的不是手槍,而是ak47,他們身穿戰鬥衣,裝備齊全。
“在我這裏鬧事,就是砸我的堂子,說吧,是誰指使你來的”
漢子扛着來複槍,看上去霸道又嚣張。走近張逸風後,他更是将槍口抵在了張逸風的腦袋。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将張逸風爆頭。
沙發上,趙龍身體一顫,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現在根本不是自我糾結的時候,在這裏,殺人似乎不是什麽不尋常的事。他相信,隻要張逸風說他們沒有背景,這些人會毫無顧忌地将他們全部斬殺。
雖然趙龍打架厲害,對方畢竟有武器,而且還這麽多人,他該怎麽救張逸風
趙龍的額頭瞬間溢出了汗水,他坐在沙發上,不敢輕舉妄動。
趙龍旁邊,玫瑰也繃緊了神經,她坐直身體,微微彎下腰,右手悄然按在小腿處,那裏放了一把匕首。
相比于兩人的緊張,張逸風本人卻顯得平靜許多,似乎不是他被人用槍抵在腦袋上,而是别人被人用槍抵着腦袋一般。
張逸風沒有回答壯漢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不是這裏最大的boss吧将你背後的人叫出來。我說的背後之人,是指罩你們的人。”
壯漢聽了張逸風的話,眼神猛然一縮,随後二話不說,他拉動了槍栓,手指頭放在了扳機之上。
很明顯,張逸風的話已經讓他生氣了。罩他們的人這小子是想挑戰那個組織嗎
但,壯漢還來不及扣動扳機,就覺得手腕一痛,随後小腿也被踢了一腳,他整個人直接半跪了下去,還來不及擡頭,來複槍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
“忘了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誰用槍指着我。”
張逸風平淡的聲音傳來。在一個修真者有準備的情況下,除卻對方同樣是修真者或者強大的武者外,普通人是沒有時間開槍的。他能在眨眼之間,扭轉局勢。張逸風奪了漢子的槍,一瞬間制服了漢子。
咔擦咔擦。
子彈上膛的聲音同時傳來,漢子帶來的手下都将槍對準了張逸風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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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沒有一人敢輕易開搶。
“你殺了我,我敢保證你也無法活着走出去。”
此時,漢子冰冷的聲音傳來,在黑鎮混的人,都有骨氣,不像城市裏的小混混,一被槍頂着腦袋就會吓得尿褲子。
張逸風淡淡道:“我死了,不是還有你陪葬嗎當然,我不是想殺你,你同我無冤無仇,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我隻是想讓你将幕後的人叫過來,别叫小蝦米,我要幕後大人物。”
“你到底是誰的人狼幫,還是斧頭幫的。”漢子冷冷開口。
張逸風聽漢子這麽一說,立馬證實了他的猜測。
黑鎮允許有小幫派,那些三五成群的亡命之徒,可以組建自己的小團隊,卻必須臣服于黑鎮三大巨頭。這三大巨頭應該就是繡着黑狼的狼幫、繡着斧頭的斧頭幫,以及繡着黑玫瑰的組織。
這三個組織,才是黑鎮真正的巨頭,他們三分天下,誰也不奈何誰。因爲三角關系才是最穩定長久的的,任何一個組織,都不敢輕易對另外一個組織有動作。否則,無論誰輸誰赢,都隻會便宜第三個組織。
“都不是,盡管叫人來。”
張逸風聲音平淡地開口。
漢子沉默了一下,随後朝着一位小弟道:“聯系黑玫瑰。”
小弟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跑了出去。
張逸風見小弟離開,這才移開了來複槍,将漢子拉了起來,道:“我的處事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剛才那幾個人想欺負我的人,等同于欺負我,所以我将他們殺了。但你我沒有仇怨,諾,你的槍,拿回去吧。”
張逸風将漢子扶起來後,居然将槍還給了漢子。
漢子微微一愣,他忽然發現,他看不懂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這種時候失去他這個人質,這個小子不怕被他亂槍打死
“别這樣看着我,我還你槍是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爲你想知道我是誰,有什麽來頭,實際上我也想知道自己有什麽來頭。”
張逸風說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玫瑰。
話落,張逸風坐在了沙發上,一臉平淡地喝了一杯“吸血鬼的渴望”。
“你家這酒還真不錯,再來一紮吧,坐下來一起喝”
張逸風再次開口,他的平淡和從容,讓漢子瞳孔不停收縮。
這年輕人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風度,絕對不是尋常人他們在場的人,誰不是經曆了大風大雨才有現在的淡定和地位。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小狼,送一紮酒,這酒算我的。萬一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也就當我送你一程。”
漢子的聲音傳來,說着,他毫不客氣坐在了張逸風的對面。随後他轉頭朝着其他客人道:“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大家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
“這裏有熱鬧,我們怎麽可能離開。”
“是啊,這可比看鋼管舞刺激好看多了。”
在場的亡命之徒哈哈大笑,這裏面不少人都是認識漢子的,都是這裏的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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