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恭喜!”
明顯有些不适應一身西裝的凱文端着高腳杯,與痕碰杯後,将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謝啦,不過,或許馬上我就不是隊長了,畢竟我也老了,到時候,我叫你隊長怎麽樣?”
痕豪爽的笑着,同樣将一瓶紅酒吹下。
“隊長可别說笑,你還年輕着呢。”
凱文腼腆的笑着,有些向往的看着這場婚禮,眼中的豔羨的藏不住的。
“咋?羨慕啦?簡單啊,霸王硬上弓會不會?到時候有種了,就哄着騙着先讓她和你結婚不就成了?”
痕不正經的笑着,他可是爲數不多知道凱文與梅辦公室戀情的人,畢竟他已經是整個逐火之蛾資曆最老的那一批人了,比他更早的不是沒有,隻不過現在他們都早就不在了,現在還活着的,也就隻有梅比烏斯一人,以及同時期的卑彌呼。
說起卑彌呼……他不着痕迹的四處看了看,卻是依舊沒有看見那個豪爽的酒鬼。
“隊長,可别拿我開玩笑了,你知道的,梅和布蘭卡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來,結婚生子這些事情都必須等到崩壞結束之後。”
他撓了撓頭,那青春陽光大男孩的樣子還是沒有徹底褪去,現在的他依稀看得出兩年前千羽學院王子大人的影子。
隻是成熟了些,性子略淡了些。
“好好好,你們小兩口的事情自己商量着來,但是今天,隻要好好看着我們兩個的風光就好了。”
“快去坐着吧,差不多快要開始了,我也得受着别人敬的酒咯。”
“那我就先不打擾隊長了,一會見。”
凱文看了看四周一點點向痕圍來的人,由衷地笑了笑,打心底裏替這個值得敬重的隊長感到高興。
真好,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
看着痕幸福的樣子,他心中也不由得幻想起了他與梅結婚的場景。
正想到單膝下跪求婚的精彩環節,他卻是突然撞上了一個堅毅的肩膀。
“哎呀!你沒事吧?”
“我沒事……欸,你不是第二小隊的隊長嗎?真巧。”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麽真巧呀,今天幾乎全逐火之蛾的人都在這裏了好吧。”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他的搭話隻是爲了讓自己不那麽尴尬,可現在似乎更尴尬了。
他自己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正準備告别,卻與西裝革履的悔對上了視線。
“是你!”
内心的警鍾瞬間被敲響,梅曾不止一次與他說過,這個人極度危險,最好不要招惹。
可梅……現在可就在這裏啊!他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悔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眼前做着防禦姿勢的凱文,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對我釋放敵意?”
他的話語讓來凱文本就繃直的神經再一次受到壓迫,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雙手插兜,卻能一個眼神就制造出這麽可怕的壓力,果然是怪物……
就在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之際,痕卻是一路追了過來。
“悔兄!好久不見!”
他上來就給了悔一個熊抱,自從悔帶着愛門脫離了逐火之蛾,卑彌呼也開始經常性的出任務,偌大的逐火之蛾,他甚至連一個可以聊起當年往事的人都找不到。
“好久不見,痕。”
“客氣,今天我結婚,你不陪我多喝兩杯我可是會生氣的哈。”
凱文愣愣的看着無視了他,就要拽着悔走的痕,連忙出聲阻攔。
“隊長!他不是……”
“瞧我這記性!忘記介紹了,悔兄,這個是我的副隊長,凱文,凱文.卡斯蘭娜,是個很有天賦的後輩,他的戰績可謂與你當年一樣有傳奇色彩了。”
“你猜他幹了啥?他拿棒球棍殺了隻聖殿!”
“很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時也不信,可後來才知道這小子就隻會用棒球棍,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或許是太久沒有可以談天的人,此時的痕一下子化身話唠,喋喋不休的說着。
“凱文,這位是悔,悔兄,我和他早在十年前就認識了。”
“那時的悔兄年僅九歲,就已經成爲最強了,他也就是我一直和你說的,天外有天的“天”,同時也是我的好兄弟,雖然可能隻是我單方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悔卻是搖了搖頭。
“沒有,我也拿你當好朋友的。”
“悔兄你……不多說了,我先幹一瓶。”
“對了,這位是愛莉希雅,弟妹,那這位又是……”
他有些錯愕的看着依舊保持着生無可戀,被愛莉希雅換上一身禮服,畫了淡妝的小團。
“我們女兒。”
“哦~原來是你們女兒啊,我還以爲……”
“等一下!你說什麽?!”
他像是見了鬼,吃了屎一樣的看着悔,又看了看愛莉希雅,最後又看了看身材炸裂,足足有一米七,比愛莉希雅還要高的小團。
“這孩基因突變了啊?”
“說來話長,總之,這是個意外,不過,小團确實是我們的女兒,親生的。”
“……”
痕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口,果然,傳奇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是傳奇。
“所以,能冒昧的問一句,這孩子幾歲了嗎?”
“沒記錯的話……三歲了吧?”
“第二次崩壞結束出生的。”
痕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别說三歲了,十三歲他都不敢信啊!
可是想到當時的悔,九歲一米七,好像也沒什麽不可能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我們喝酒去。”
“好,那愛莉,小團你看着點。”
“我知道啦~?去吧去吧,不可以喝太多哦!”
愛莉希雅甜甜的笑着,凱文捏了捏拳頭,看着被帶走的悔,又看了看滿臉甜蜜的愛莉希雅。
“愛莉希雅,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凱文,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怎麽還弄的這麽陌生的樣子呢?”
“愛莉希雅,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卻是沒有理會愛莉希雅說的話,隻是皺着眉,不停向着悔的方向看去。
“你知道那個人……并不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