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分鍾前,悔一行人來到了這裏,距離他們離開逐火之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他們終于找到了一處安身之所,而既然有了落腳點,那麽下一步要解決的,就是一個組織最基本的問題。
制服,這是一個組織的标簽,也是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落實的事項。
而現在,既然已經确定愛門将獨立出逐火之蛾,那麽制服的确定與制作也應該開始。
“悔哥,你來定吧,想要什麽樣的,我直接做。”
齊不悔有些得意,他的能力雖然在戰鬥中不強,可在這些方面卻是神中神,至少制作制服的經費全部都節省了下來。
悔略微思索,就拍闆定案。
“黑色的制服,胸口處要印有愛莉希雅的小人笑臉。”
他的話才一說出,衆人就瞬間鴉雀無聲,緊接着,就是一片又一片的哭嚎。
“悔哥!這樣的制服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
大家欲哭無淚,他們的門主哪都好,就是這一點的執着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受不了。
“反對無效。”
悔笑了笑,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衆人瞬間不敢說話了,因爲這樣的悔他們是頭一次見到。
“壞了……門主這才離開嫂子一個多月,怎麽言行舉止都開始被同化了……”
“我聽說相思病就是這樣的,人會變得越來越像自己思念着的那個人,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這下好了,大家雖然不願,卻都不敢拒絕了,因爲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門主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好吧,大家都沒有異議的話,那就這樣決定了。”
齊不悔笑了兩聲,也隻能順着悔來。
畢竟,愛門終究是悔的組織,門主有些任性他們能怎麽辦?隻能寵着咯。
“還有,我想要烏鴉面具。”
悔接着開口,不過這一次大家卻是一緻的同意。
“這個好這個好!至少别人就不會知道穿着這麽奇葩衣服的人面具下是誰了!”
“沒問題,不過,我還是想問問,爲什麽是烏鴉?”
悔打開手機,看了看與愛莉希雅的聊天界面,他們不久前才剛剛結束聊天,以愛莉希雅的晚安作爲收尾。
“烏鴉,是一種災厄之鳥。”
“我們将要出現的地方,就是崩壞踏足之地。”
“我想要這面具出現的時候,人們能夠意識到危險,從而快些逃離,避免被我們牽連。”
悔似乎還想要對着打字框輸入些什麽,不過看着那句晚安,他還是默默删除。
其實人類怎麽樣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可是愛莉一定希望她愛着的人類能夠平平安安吧。
以她之名,行她之願。
“很好的想法呢,那就這樣定了,我開始制作咯。”
随着齊不悔能力的發動,衆人看着看着也紛紛打起了哈欠,天色早就已經黑了,他們也被困意席卷,進入了夢鄉。
“悔哥,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得和你說說。”
景落突然開口,有些擔憂的看着睡着的衆人。
“你說。”
悔也略微猜到了他想要說的話。
“沒有了逐火之蛾的高科技裝備,大家的實力……恐怕不足以面對稍微強些的崩壞獸吧?”
的确,哪怕愛門的衆人已經是公認的逐火之蛾戰力最高的一隊戰士,可他們在悔等人看來依舊過于孱弱。
“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悔對此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畢竟他們與悔等人不同,他們沒有任何權能,他們擁有的隻有這具血肉之軀,豐富的戰鬥經驗,以及超越人類的意志。
這些遠遠不夠,悔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死去,他不想再一次親眼看見悲劇了。
隻是很可惜,悔的一生,終究會被悲劇纏繞,不得解脫。
直到,死亡的到來。
“唉,我聽說之前梅和梅比烏斯還一起寫了一份人體構造的計劃表,不過被上面以太過于反人道所以被駁回了。”
“要是那種實驗的成功率能夠高一些,或許他們也能夠變得很強,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了。”
景落有些無奈,不過他伸了個懶腰後也就将這件事抛之腦後了。
不過,這随口一提的吐槽,卻是被悔記在了心裏。
“悔哥,你不把小團放出來走走嗎?你上次可是答應她這次不會關她太久的。”
經過他這一提醒,悔這才想起來小團還在他的悔河空間裏待着。
心念一動,意識瞬間與悔河空間連接。
“小團,要出來嗎?我們找到家了,就是還有些破。”
聲音剛剛響起,小團的身影立馬在現實中出現,她環顧着四周,沒有在意地上的塵土,學着其他人的姿勢直接倒在了牆上。
“爸爸壞,這次又關了我好久。”
她有些鬧脾氣,或許這是女孩子的天性?
“都說叫你跟着愛莉了,跟着我可是要受苦的。”
他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律者的身體似乎成長的很快,她現在已經有了初中生的模樣了。
同時,她的長相也與會和愛莉希雅越來越接近,眼睛像愛莉,眉毛與悔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這也讓悔越來越能夠接受自己和愛莉希雅多了個女兒的事實,不自覺的對她好。
“不要!我要跟着爸爸!”
悔無奈,隻能由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悔哥,你帶娃可是個戰五渣。”
景落嘲笑着,随即又感慨道。
“小團長的也太快了些,你說我們愛門裏除了你全都是黃金單身漢,還都是大老粗,帶着一個小姑娘的确不太合适。”
悔繼續摸着小團的小腦袋,在他的撫摸下,小團已經漸漸睡着了。
“之前嬌嬌不也好好的,怎麽到小團就不行了?”
悔随意說着,景落卻是愣了神。
“嬌嬌……好熟悉的名字……”
“嬌嬌……是誰?”
悔的身子一僵,他這才想起,他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嬌嬌了。
“老齊?”
帶着一絲僥幸,他又看向齊不悔。
齊不悔也是目光呆滞,搖着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他慌忙掏出手機,點開了他們四個人的群聊。
可是不管怎麽看,這個群裏始終都隻有他們三個,那個黑色短發的少女似乎從未出現過,可她又是那麽鮮活的存在于悔的記憶中。
所以……是誰的記憶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