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悔卻是一刻都沒有掉以輕心,了解崩壞的他清楚的知道,還有十一名律者還未降臨,戰鬥,才剛剛開始。
“門主~?你在想什麽呢?”愛莉希雅身着逐火之蛾的特戰服,腿上穿着黑色的過膝襪,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輕輕撓着悔的心髒。
“你怎麽也學壞了。”悔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大家都是這樣叫的呀 還是說,阿悔想聽我叫點别的~?”
後來愛莉希雅還是加入了逐火之蛾,在梅比烏斯的擔保下,悔也相對放心,不過他還是提出了一點要求。
愛莉希雅隻能加入他的愛門,也就是第四小隊。
梅比烏斯當然沒有意見,就這樣,愛莉希雅正式成爲了愛門的一員,不過悔怎麽都覺得怪怪的。
于是,現在的愛門成員叫愛莉希雅老大,叫他門主。
“别傻愣着啦,走走走,阿卑等我們一起吃飯呢!”
被她牽住的手熱熱的,連同胸膛也一同溫暖了起來。
這些日子的生活,不斷的鞭策着他,就是因爲這樣的日子太過美好,才讓他無法接受失去,才讓他戰勝崩壞的決心愈發堅定。
要是沒有崩壞,這樣的生活,或許真的可以成爲一生的縮影,他們的常态吧。
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還有一隻存在感約等于沒有的小跟屁蟲,陳娜娜。
因爲她總是一句話不說,而且性格問題導緻她不擅交友,到現在也就隻有悔和愛莉希雅會和她說話,于是她就一直跟在兩人身後,不過他們兩個很經常忘記身後還有個人就是了。
“這裏這裏!等你們好久啦!”卑彌呼大老遠就看見了他們三個,招呼着,他們也加快腳步,與她彙合。
“來來來,快吃快吃,晚點我就得去出任務了。”
說着她也不多解釋,直接狼吞虎咽起來,悔無奈的看着他,熟練的将一瓶啤酒的酒瓶挪開,然後在心中默念3,2,1。
果不其然,她噎住了,然後想都沒想接過來悔遞給她的酒,“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又出現崩壞獸了?”
“唉,可不是,這才安生了沒多久呢,真是命苦哦。”
“要是世界上沒有崩壞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沉默了,沒有人說話,隻是靜靜的吃着。
“好啦,我吃完咯,就不等你們了,我得先去出任務了,等我回來再和你們好好搓一頓哈!”
說着她就走了,愛莉希雅看着她六親不認的步伐,笑着感歎着。
“阿卑還真是樂觀呢,阿悔你說對不對?”
“嗯,很不錯呢。”
閑聊了兩句,他們也準備離開,愛莉希雅的衣角卻在這時被拉住,她被吓了一跳。
“等等我……我還沒吃完。”陳娜娜正努力的嗦着面條,愛莉希雅這才想起陳娜娜也跟着他們一起來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坐了下來。
“娜娜呀,你怎麽平時都不說話呢,而且走路嗨那麽輕,我們好經常突然忘記你還在身後呢。”
不過陳娜娜倒是沒有回話,或許是因爲食不言寝不語吧。
等她吃完後,他們才向外面走去,吹吹海風,漫無目的的走着,沒有目的地,風往哪裏吹,他們就往哪裏走。
他們兩個的日常就是這般無趣,因爲基地在海面上,處在世界中心的穆大陸,導緻沒有任何娛樂設施供人放松,所以他們兩個平時最經常做的事情就是牽着手,吹着海風散步,也不說話,但是他們都願意安于現狀,隻要是對的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會很開心。
“愛莉,要不我們溜出去玩一天怎麽樣?”
悔卻是突然提出了讓愛莉希雅沒有想到的提議,她還真沒有想過平時被動的悔竟然會主動約她出去。
“那要是臨時出任務了怎麽辦?”她差一點就下意識的點頭同意了,不過看到自己胸前制服上逐火之蛾的logo,心中的責任讓她有些不願如此。
“你忘了我有翅膀嗎,放心,他們會通知我們的。”
悔也沒有想到會被拒絕,肉眼可見的沮喪了許多,不過他還不想放棄,因爲他準備了一個精妙的計劃,現在就差女主角入場了。
“不可以哦,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我會很自責的。”
這還是愛莉希雅第一次拒絕他呢,雖然理所當然,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呢。
他正苦惱于如何轉移話題,手機卻識趣的響起,他拿起一看,是梅比烏斯的電話。
“悔,來我辦公室一趟,快點。”
“好,我馬上到。”他第一次覺得梅比烏斯冷漠的聲音是那麽的動聽,和愛莉希雅說了一聲後就快速逃離了尴尬。
“我拒絕了阿悔,他會不會不開心呢……要不我買點好吃的哄哄他吧……”
作爲相處了九年,對彼此知根知底的“好朋友”,她當然能夠看出悔的不開心,但是這是原則上的問題,不可以妥協的。
“嗯!就這樣好啦,買一點泡芙給阿悔,他最喜歡吃泡芙啦~?”
……
“我來了,什麽事?”悔走進充斥着化學試劑氣味的實驗室,穿着白大褂的梅比烏斯和一旁協助她的布蘭卡都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腦上的數據。
“快來快來,把你的一滴血滴在侓者核心上。”
悔皺起眉頭,不太理解這樣的目的是什麽。
“這律者核心對于我們的血都沒有反應,可是之前你提着核心交給我的時候,上面沾染了血液,核心卻像是咬活過來一般蠢蠢欲動,所以我想再驗證一次我的猜想。”
“這一次的實驗結果,将會決定未來這顆核心的價值,所以你的這一步,很關鍵。”
悔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廢話,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核心上,卻忘記了自己的血液,是灰色的。
直到血液滴落他才反應過來,幸好梅比烏斯似乎沒有發現,依舊直勾勾看着核心,期待着變化。
“那我就先走了。”将手背在身後,慶幸着實驗的偉大,讓梅比烏斯沒有注意到,不然他的特殊性恐怕就要暴露。
殊不知,在他走後,梅比烏斯看向出口的眼神變得極爲複雜。
“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