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格沒事就在天龍人面前晃悠，或者搭讪格爾尼卡。
第四天。
在全體海軍的目送下，天龍人的船緩緩駛離了普米索馬島。
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氣。
哪怕是海軍，面對喜怒無常的天龍人，也是亞曆山大。
伴君如伴虎，
伴一個沒腦子的君，那比伴虎還危險。
藏在山裏的婦孺們也終于可以重返家園。
因爲不清楚世界政府有沒有留下眼線，斯摩格也沒有将傷員放出來。
他們以後肯定是沒法生活在普米索馬島了，幹脆打包帶走吧。
聽說澤恩剛剛征服了一個人口奇缺的非加盟國，正好把他們送過去。
拓荒累了點，但總能保命不是...
鎮民們來到軍艦前，對着澤法和一衆海軍千恩萬謝。
不過，他們望向斯摩格的眼神很複雜。
雖然是救命恩人，也幫他們免遭奴役之苦，
但也二話不說殺了好幾百個傷員，心裏總歸還是有恐懼和怒氣。
當然，斯摩格也沒打算解釋什麽。
随着一聲汽笛，軍艦也離港了。
斯摩格安置好一切後回到指揮室，澤法早等着了。
“臭小鬼，那些混蛋的好煙交出來！”
斯摩格一愣，前腳剛見證一場慘劇，還有學員犧牲，後腳就惦記煙酒，
澤法的心态調整得這麽快？
轉念一想也正常，
澤法與海賊戰鬥了一輩子，見過普米索馬島還慘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至于犧牲的戰友，估計幾艘船都拉不下。
恐怕都已經麻木了...
“臭小鬼，難道你想獨吞？！！”
斯摩格回過神來：“您說什麽呢？我聽不懂...”
“你以爲老夫不知道嗎？你把獠牙海賊團的寶箱全都收走了！”
“别的老夫也懶得問了，拿出來也是便宜了天龍人，但是煙酒絕對不能讓你獨吞！！”
斯摩格尴尬地撓了撓頭：“行吧...”
自己已經很隐秘了，沒想到還是沒瞞過澤法。
他取出個鑲金盒子遞給澤法。
澤法打開，裏面碼放了幾十根雪茄，一股濃郁的煙草香氣撲面而來。
澤法一臉享受地深吸一口氣。
“嘶...老夫這輩子，就這點愛好了！”
迫不及待剪開一根點上，然後開始吞雲吐霧。
“斯摩格，爲什麽要那個特工的聯系方式？！你在打什麽主意？！”
斯摩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别的。
“澤法老師，我們該畢業了吧？”
澤法一愣，點點頭。
“是啊，一轉眼，五年過去了...”
“不過你放心，以你和缇娜的實力，畢業輕而易舉。”
現在斯摩格的實力早就超出學員的層次。
甚至超過了大部分的教官，
隻有劍士天才祗園和霸氣天才加計可以與之媲美。
這種天賦，已經絲毫不遜色于當年的薩卡斯基、波諾薩裏若、庫贊...以及蒙奇·D·龍。
不僅如此，
斯摩格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把精英海軍擴大班卷成了了另一個161基地。
其他學員也瘋狂内卷，實力也遠超預期。
斯摩格本想伸手掏根高檔雪茄，
但澤法眼疾手快地收了起來，明顯要吃獨食。
斯摩格無奈，隻能掏出根普通雪茄點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
“我擔心的不是畢業，而是以後。”
澤法一愣：“什麽意思？”
斯摩格歎了口氣。
“我們畢業後，會被分配到各個支部吧？”
“我自己是基地出身，所以非常清楚，現在的支部太窮了，再下面的基地就不用說了...”
澤法臉色一暗，無奈地點了點頭。
海軍本部自然是不缺錢的。
要人有人，要船有船，要裝備有裝備。
按理說，金獅子已經消失，
隻要海軍本部戰力齊出，可以迅速剿滅任何大海賊。
但問題是，海軍本部的戰力部署處處受世界政府的掣肘，
爲了拱衛聖地瑪麗喬亞，
海軍本部建設了數不清的炮台、塔樓，屯了海量的炮彈，
世界政府更是強令，海軍本部必須時刻保留一半以上的戰力...
如此一來，瑪麗喬亞倒是安全了。
但本部的大半力量都成了擺設...
這也導緻了一旦海軍出海，面對大海賊隻能畏畏縮縮，
可一旦大海賊打上了海軍本部，那就隻有被碾壓的下場。
最好的例子就是金獅子和白胡子。
七年前金獅子獨闖海軍本部，
結果被活捉扔進了推進城。
本部損失的，不過是幾百名士兵、幾艘軍艦和一片房子。
十幾年後，白胡子海賊團傾力攻打海軍本部。
戰國、卡普、青雉、黃猿拼命演。
七武海不是反水就是醬油。
中間還有黑胡子攪局。
結果還是铩羽而歸...
要不是紅發過來，估計就被團滅了。
現在海軍本部的面闆非常歪，低攻高防沒敏捷...
明明是海上王者，但對新世界的大海賊們毫無威脅。
世界政府是按照整個海軍的需求撥經費。
可大量資金被用來無意義地加強本部的防禦，支部和基地就慘了。
強的還能守住一畝三分地，勉強不出亂子。
弱的隻能疲于奔命、四處救場，搞不好還會被反殺一波。
抓不過來，根本抓不過來！
斯摩格目光堅定。
“正義不是陽春白雪的理想，需要真金白銀來支撐！”
“我想嘗試下，讓海軍可以自籌軍費！”
“什麽？！”
澤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行，我不允許！”
作爲前大将，他非常明白，若海軍放開了搞錢，絕對能吃的腦滿腸肥。
不管是幫助同盟國清剿叛軍...
還是探尋海賊遺失的秘寶...
亦或是收取保護費...
短時間就能積攢海量資金。
但問題是世界政府不允許！
軍費是他們拴住海軍的缰繩，他們絕不允許海軍有能力脫離控制。
當時的自己是海軍大将，
直接撕破臉會損傷政府的顔面。
所以他們才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對自己的妻兒下手。
可若換成斯摩格，他們絕不會有絲毫遲疑。
自己絕不允許愛徒走上這條老路！！
斯摩格擺了擺手。
“澤法老師，我知道您的顧慮，放心，我不會蠻幹的！！”
“我知道，政府絕不允許我們獲得經費，可若這錢是天龍人給的呢？！”
澤法一愣：“天龍人？！”
“沒錯...”斯摩格點點頭：“班克羅夫特一直抱怨奴隸太弱，帶出去沒面子。”
“我在想，以後抓到海賊，直接賣給他做奴隸！”
“海軍抓到海賊，自然是沒法獲得懸賞金，但若賣給天龍人，那就可以加到價格裏。”
“我問過了，海賊奴隸更加強壯，所以更受歡迎。”
“更重要的是，多一個海賊奴隸，起碼能少十個平民奴隸！”
澤法思索一陣，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從懸賞金下手，而且付錢的還是天龍人...那政府确實無話可說！”
世界政府給海軍撥付軍費是有規矩的。
年初撥付基本經費。
這部分錢基本是固定的，用于海軍的衣食住行、基地和船隻的維護、武器研發裝備等。
年初撥下來，年末用完就是了。
年末撥付機動經費，
其中的大頭就是懸賞金。
因爲懸賞金是未知的，都是海軍先行墊付，年底統計好總數，再去找政府報銷。
賞金獵人抓到賞金犯，是可以領錢的。
海軍則不行，抓到賞金犯也不能變現，每年幾百億的懸賞就這麽浪費了。
所以，斯摩格準備循環一下。
賞金犯賣給天龍人，天龍人一定會慷慨解囊。
奴隸到了天龍人手裏也活不了幾年，
一般情況下，死了就直接扔了。
這種浪費簡直不能忍！！
斯摩格和格爾尼卡商量好了，由他收集奴隸屍體帶給斯摩格。
因爲海賊隻有死了或者入獄才會取消懸賞，變成奴隸并不會，
所以斯摩格準備打個折賣給賞金獵人，再賺第二遍錢...
至于格爾尼卡，自然也不會白做。
這家夥可不是那種無欲無求的類型。
能爲天龍人帶來高質量奴隸，可是了不起的業績，對他來說相當有吸引力。
斯摩格微微一笑。
“其他天龍人早晚會知道，到時與我們合作的，可就不止班克羅夫特了！”
“那時就算政府要反對，不用我們說，天龍人自己就會蹦出來！”
澤法點了點頭：“你說的，确實有可行性。但海軍出面還是...”
斯摩格：“我們可以培養代理人，或者一支地下海軍來做這件事！”
澤法沉吟片刻。
“我考慮一下...”
“對了，既然你要畢業了，那順便問下，你想去那個基地？”
斯摩格微微一笑：“香波地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