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江湖眼皮一跳,望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淩雪。心驚道:“這不是陰陽宗的靈龍衛嗎?”
陰陽宗的靈龍衛跟玄武堂的玄武衛一樣隻聽命于宗主一人,各個實力都不弱,是精英中的精英,一般幫陰陽宗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畫江湖點了點頭,讓他帶路。随即兩人走了出去。
躲在角落的淩雪吐了吐舌頭道:“怎麽會是靈龍衛?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完跑了出去。
畫江湖被這位護衛帶着在陰陽宗左轉右轉,這一路上,畫江湖心中暗自揣測着宗主此番召見的意圖。終于來到了一處閣樓外。
閣樓外守衛森嚴,一個個神情肅穆,讓人不寒而栗。
守衛請道:“請進。”說完站到了一邊去了。
畫江湖甩了一下長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經過三道檢查,每一道檢查都極爲嚴格,畫江湖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才來到閣樓内。
一進入,一股血腥的氣味撲鼻而來。
畫江湖心驚道:“難道這陰陽宗在練什麽魔功?”
等他走進裏面,看到眼前的景象,心裏莫名一抽。
隻見大殿内一座巨大的池子内鮮紅鮮紅的,液體翻滾着,冒着騰騰熱氣。
畫江湖聞了聞,一股濃濃的妖獸氣血差點讓他把昨夜的隔夜飯都吐出來。
畫江湖緩緩走進池子邊上,望着沸騰的獸血目瞪口呆。
突然,身後一道掌風傳來。
畫江湖身影一閃,一掌反手拍出。
“砰”的一聲,一道音爆聲傳遍大殿。畫江湖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看清來人,隻見淩藍天光着身子緩緩走了過來。
淩藍天哈哈大笑道:“畫堂主果然英雄少年,竟然能夠全力接下老夫一招,不錯不錯。”
畫江湖甩了甩有些生疼的右手,驚訝道:“淩宗主,這是何意?”
淩藍天也是有些驚訝道:“玄霸沒有傳你霸王功?”
畫江湖低沉道:“盟主的霸王功豈能随意就傳授。”
玄霸的霸王功,親兒子都沒有全部傳授,他的幾個弟子也隻是各自傳授了一部分。像畫江湖他們這種普通弟子,也隻能學習武閣内的靈品功法而已。
畫江湖立了那麽多功勞,也隻獎賞了一部玄品功法紫陽功,被他直接丢給屬下了。玄品級别功法是任何一個勢力的根本,豈能随意就拿出來傳授。
淩藍天好像早就猜到了,也是敷衍道:“我在畫堂主這裏看到了血魔功的影子,不知畫堂主跟血魔有何關系。”
畫江湖心中一驚,如巨浪翻騰,但他很快壓下心慌,道:“什麽血魔功,我練的乃是龍虎功罷了。”
血魔功跟金剛寺的龍虎功有點類似,其間筋骨之力的運用有相似之處。
淩藍天悠悠道:“五十年前,江湖當中有一人無惡不作,專門吸收他人真氣氣血修煉魔功,可惜無緣與他一見,後來被白老道追殺得到處躲藏,我還以爲被白老道殺了呢!”淩藍天意味深長地望着畫江湖。
畫江湖心中一緊,血魔師傅曾經交代過,無論如何不能洩露他們幾人還活着的消息。再說血魔師傅也是被逼上絕路才學的血魔功複仇。隻是後來複仇後控制不住自己魔功的反噬。
畫江湖強裝鎮定,說道:“淩宗主,莫要聽信那些江湖謠言,我這功法可是正兒八經修煉得來的。”
淩藍天笑了笑,說道:“畫堂主莫要緊張,我也隻是随口一說。”
畫江湖心裏清楚,這淩藍天可不是随口一說那麽簡單,定是對自己有所懷疑。
他環顧四周,說道:“淩宗主,這一池的獸血,不知是作何用處?”
淩藍天眼神一閃,道:“這是血龍功,木龍功改版,如果得到血魔的血魔功那就即可順利完成不然非得成魔不可。”
畫江湖望着血池道:“那豈不是天下要多一個嗜血的大魔頭。”同時心裏也是震驚木龍印果然在這陰陽宗。
淩藍天歎氣道:“如果真有選擇我願意做一個畫師遊覽天下大好河山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浪子,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淩雪那丫頭。”
畫江湖擡頭道:“都是這大海裏的一艘無根的漂流何以爲家。”
“你還有的選不晚。”淩藍天皺眉道。
畫江湖轉移話題贊歎道:“淩宗主不愧是一代宗師,傳言修煉木龍功必須身懷聖獸聖血配合才能修煉成功,你這是把木龍功那弊端修改過來,晚輩佩服。”
淩藍天也是哈哈笑道,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笑聲中帶着無盡的滄桑與無奈。
你以爲老夫願意啊!不是沒得選嗎!靈州千千萬萬的生命壓在他一個人肩上,沒實力,靈州不知有多少稱王稱霸,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在這亂世,沒有實力保護,隻會輪流成别人砧闆上的魚肉。隻有修煉更高的武功提升實力才是王道。
畫江湖聽到這無奈的大笑,也是深有同感,他微微歎氣道:“這世間的紛争與無奈,讓我們這些在江湖中闖蕩之人,不得不爲了生存和強大而費盡心思,理解。”
突然之間,畫江湖身上轉眼之間戰甲穿戴完畢,抱拳道:“一将功成萬骨枯所言非虛。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淩藍天雙眼緊緊盯着畫江湖,眯眼道:“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錯。”
氣氛突然之間有點尴尬,戰鬥随時一觸即發。
畫江湖淡淡一笑道:“但願如此吧!以後的事情誰又能遇見呢!”
淩藍天雙手一閃,丢出木龍印道:“除了此物,我實在想不出畫堂主冒險來陰陽宗的其他理由。”
畫江湖一把接過,仔細确認了一番,道:“淩宗主果然心思缜密,成交。”說完,把血魔功的擴印本丢了過去。
能夠稱霸一方,果然自己的一舉一動沒能瞞過這些大佬啊!畫江湖歎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情得提前做準備了。
淩藍天顫抖的接過血魔功,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謝謝。”
畫江湖看着淩藍天那複雜的神情,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一個人得到了一個追尋五十年才得到的東西是一種什麽樣的心境,隻知道淩藍天仿佛老了幾十歲又年輕了幾十歲的那種精氣神。
畫江湖轉身走到大殿門口望着出口停下腳步道:“祝你好運,将來戰場相遇,我是不會留情的。”
淩藍天也是轉身面對血池,背對着畫江湖說道:“陰陽宗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想來随時。”
畫江湖搖了搖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出閣樓,此時那些靈龍衛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畫江湖淡淡一笑,收起戰甲,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沒有拿出血魔功,他會不會大打出手留下我,我的實力能夠走出來嗎?看來得找一位真正的高手打一場才行了。”
走在陰陽宗的小道上,畫江湖思緒萬千。他想起了自己在江湖中的種種經曆,那些爲了權力、财富和武功秘籍而展開的争鬥,讓無數人失去了生命和自由。
而自己,爲了得到木龍印,也不得不與淩藍天做這樣一場交易。
“這江湖,到底何處是盡頭?”畫江湖擡頭望着天空,心中一片迷茫。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陰陽宗的山門前。回望那巍峨的建築,畫江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亂世中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他邁着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陰陽宗。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或許,我應該去挑戰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隻有在戰鬥中,才能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畫江湖想着想着,眼神越發堅定。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吹起了畫江湖的衣角。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晖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又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