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對我們一路軍了解的這麽深?”
尹新軍連忙道,
“司令,在鏡泊湖的時候,我就繳獲了大量日軍文件,獲得了很多絕密的情報,加上黃天也跟我說了一些!所以,我才了解到了一路軍的處境!”
“岸谷那老鬼子來了又如何?”
“司令,我今晚讓黃天在警局擺了一桌慶功宴,晚上在飯店把讨伐隊的各個大小頭目全部邀請吃飯,今天晚飯就是動手的時候!”
“好!血債血償,這一天終于來了!”
“司令,有件事情,給您商量一下,岸谷來了,肯定是先要見見你,你假意歸順,我們也好下手!就是讓您受委屈了!”
這些個日本鬼子,都是沒有人性的家夥,尹新軍生怕出什麽意外,再說了,假意歸順也可以降低岸古隆一郎的警惕性!
楊司令笑了笑,
“隻要能殺了岸谷這家夥,給我一路軍犧牲的戰友們報仇,我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麽!”
鴻順樓,
蒙江縣最大的飯店,
樓上樓下,大桌,包房,可以容納200多号人一起吃飯!
下午兩點到五點的時候,也是飯店最爲清閑的一段時光,
可是飯店老闆陶順卻一點不清閑,
警局總務科長黃有德帶了十多個人來到了飯店,今晚包場!
還給了他三根金條作爲定金!
不但包場,後堂的廚子也一律清場,黃有德自己還帶了廚子!
陶順幹脆帶着幾個廚子就趕着馬車去買菜了!
縣城的北門,
蒙江縣面粉廠,
門口的兩個日軍端着亮晃晃的刺刀,正在站崗。
廠子裏,随處可見四處溜達聊天的日本兵!
幾匹戰馬奔來,馬上是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
原本拄着槍,聊着天,松松垮垮的哨兵,看到了馬背上的警察,立刻來了個立正,還舉手敬了個禮!
面粉廠的倉庫大棚裏裏,
坦克,裝甲車,卡車,馬車停了一溜排!
這裏是黃天臨時給部隊找的營房!
爲了避免太招搖,現在大部分的車輛都停在了這裏,而且警察的制服隻有100多套!多餘的人也全部在這裏休息!
孫偉興沖沖走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裏,地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稭稈,一個穿着日軍軍官制服的人坐在了稭稈上,無聊的發呆!
“老袁,今晚要動手了,你準備一下!”
袁參海獲救之後,被分到在了孫偉的三分隊裏,暫時擔任副隊長的職務!
兩人都喜歡喝兩杯,也是一見如故,越聊越投機!
三分隊是山寨的血脈發展來的,按照尹新軍的意圖,那是要當做一等主力部隊來建設和培養的!
這還不算,再過兩年,尹新軍甚至是計劃要在各分隊引入支部建設了!
最遲45年必須提前接軌,以後就是到了東野,那也能無縫對接,再弄個正規軍的番号,這幫老弟兄們也就圓滿了!
“真的,在屋子裏關我禁閉,真把我給憋死了!”袁參海興奮的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孫偉揚了揚手裏的一個油紙包,
“給你帶了個燒雞,我回來就是跟你說一下,今晚7點開始行動,你帶分隊剩餘人員去鴻順樓飯店!”
“放心吧,老孫!我們7點準時到!”袁參海打開了油紙包,拽下一根雞腿啃了起來!
“今晚,我們就打算來個一鍋燴!”孫偉神秘的笑了笑!
一架飛機緩緩降落在了蒙江縣機場,
地面上,十多個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筆挺的站着!
尹新軍看着這架前後雙座的教練機,感歎這老鬼子心可真猴急啊,居然一個随從不帶也就過來了!
他心裏盤算着,今晚上如果一切順利,一定要來機場弄一架飛機開着玩玩!
地勤人員擡來了懸梯,
一個戴着眼鏡,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下了懸梯,他的身材不高,胖乎乎的圓臉,正是通化省警務廳長岸古隆一郎!
地面上,除了黃天,還有程斌,崔胄峰,唐振東三個警務廳警察大隊長,以及益子理雄,緒方忠雄,古高敏昭等警務廳派來參與讨伐的日籍警官!
尹新軍等幾人穿着警服,冒充警衛,隻是遠遠站在了後面,
看着這個岸古隆一郎,尹新軍就很好奇,這家夥的腦袋大,果然是不一般,鬼點子可真特麽多啊!
就看到岸古隆一郎來到了衆人的面前,一一跟各位握手,還不停的鞠躬說着,
“辛苦了!辛苦了!”
今天沒看到關東軍過來,包括蒙江的日軍憲兵隊和守備隊也都沒來,不過,這也正中尹新軍下懷!
日本在滿洲的統治本來就是依賴于兩個單獨的系統并存,一個是關東軍,第二個就是滿洲國警察!
滿洲國警察其實也基本都是日籍警官把控了!
讨伐楊司令的,最後時刻全部都是警察部隊爲主了!
一行人上了準備好的汽車,向着警局而去!
進了警局的大門,看着門口荷槍實彈的自己人,走在了最後的尹新軍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森笑容。
這裏現在已經不是警局了,而是閻王殿!
岸谷等人來到了這裏,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進入警局,
岸古隆一郎就迫不及待的要見一見楊司令,
黃天将岸谷等人領到了警局的一樓,
在一間屋子的門口,站着兩個崗哨!
益子理雄有些不滿的說道,
“如此重要的人物,黃局長爲何不關在大牢裏面?”
黃天回應道,
“益子警官有所不知,廳長閣下經常教導我,對待抗聯要采取懷柔政策,盡可能讓敵人爲我所用,經過努力的溝通,楊匪已經初步答應歸順我們了!”
岸古隆一郎聞言大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黃天說道,
“黃桑,如果此事辦成,你當爲首功!”
“不敢,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更是廳長閣下指導措施有力!”
這話一說,幾個日籍警官一臉的鄙夷,他們在廳裏就對這個喜歡溜須拍馬的家夥看不起!
而程斌幾個大隊長心裏卻是滿滿的嫉妒!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岸谷哈哈笑着,說道,
“把門打開吧!”
崗哨将門打開之後,
屋子裏隻有一張小床,一個桌子,一把椅子!
一個高大的男子雙手戴着手铐,坐在了椅子上,而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看守!
正是楊司令!